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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她近的人,有的臉上已經『色』變。畢竟吳太后就最推崇坐禪講道,吃齋念佛。幸而太后皇后等人都離她們遠,未曾聽見。
「舞陽郡主此言差矣。」吳如柳笑道:「坐禪入定,乃靜心之法,即便是郡主這樣的如花年紀,也是需要的。」她是吳太后的侄孫女兒,此時自認是要出來多說幾句的。
「我心如何不靜?」舞陽郡主笑諷道:「怕是心有浮躁之氣,才要靜心之法吧?」許昭書的臉騰地就白了。薛姒霜倒是面『色』如常,瞥了舞陽郡主一眼,沒有說話。
吳如柳心底對舞陽郡主多有不喜,她掃了眼,視線在嘉竹身上多停留幾秒,便笑道:「禪道正心明智,本朝以為正道。卻原來舞陽郡主不以為然呢。莫不是此道有不妥之處,倒是我們遲滯了?這兒最能上達天聽的,除了舞陽郡主,便只有茂寧郡主了,茂寧郡主可也與舞陽郡主一般想?」
嘉竹一邊興致盎然地吃著糕點,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們你來我往地言辭交鋒,本來一副局外人的模樣,此刻冷不丁被吳如柳拉入了戰場,想了沒想就道:「我跟她想的怎麼可能一樣?」
她反駁舞陽郡主已經成了習慣了,然而話一出口,見吳如柳笑意愈深,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已經寫到50章啦。
收藏和評論還是很少_: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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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抽籤文分庭抗禮
她最不擅長面對這種每一個詞都有幾層含義, 稍不留神就要跌入別人坑中的局面。但她跟這裡頭的人都不一樣,她可有一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站在她身邊的姐姐呢!
「人與人不同, 所思所想自然也不同,所以我跟舞陽想的自然是不同的。你若非說相似, 我跟我二姐姐想的倒是差不離。」她將話題轉給了嘉蘭, 心裡一下子就篤定了下來。
這場面對鄭惜葭有益, 也無需鄭惜葭出馬, 她便作壁上觀。聽到蔣嘉竹「禍水東引」,她不由在心底發出哂笑。所謂的姐妹情深, 也不過如此吧?
可吳如柳卻是都城裡長大的, 對蔣氏姐妹雖然不說了如指掌, 卻也清楚地知道她們姐妹抱團之勢遠遠緊密於都城的其他勛貴世家。她微微一笑, 笑容里有些無奈和瞭然。
「嘉竹所言甚是。」嘉蘭自然樂於為嘉竹解圍,再說了, 也只有她出面才更好:「更何況舞陽郡主所言,也並無對禪道不敬之意。」她笑容淺淺, 卻胸有成竹。
舞陽郡主原本板著個臉,在用品茶掩飾自己的不悅。聽了嘉蘭居然維護她的話,不由一驚, 差點把茶杯掉了下來。
好在一旁的李嫦茹及時穩住了她的手。就連事先打探過都城貴女之間關係的鄭惜葭,也不由一怔。她可一點都看不出, 蔣嘉蘭還能為舞陽郡主開脫。
吳如柳也稍稍震驚, 但是她很快就從嘉蘭的話里敏銳地反應過來。連嘉蘭都知道以退為進, 而她方才竟然和舞陽郡主對上, 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宜室長公主是今上的胞妹,與今上向來親厚,是吳太后一直拉攏的對象。她的女兒舞陽郡主,自然也在吳如柳交好之列。
可她今日卻因為先前鄭惜葭和許昭琴的幾次交鋒,激起了對舞陽郡主原本的不喜,自『亂』了陣腳。
「於禪之一道,學之以靜心明智。但也不乏本就心靜無憂之人。或是三歲稚兒,百事不知又何須再坐禪以靜心?」嘉蘭笑道,她的明媚笑容里有幾分戲謔:「從此理說來,舞陽郡主所言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雖然嘉蘭說的好像很在幫舞陽郡主,但是舞陽郡主聽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好像自己還是被暗裡嘲諷了一番。不過她此時,也按耐住了自己的脾氣,沒有說話。
「你光說了有理之處,那你的所思所想,和她又為何不同?」許昭琴好奇地問道。她倒是真升起了幾分好奇來。
「我斗膽猜一猜嘉竹所想。」嘉蘭的重心始終都十分的明確,她還記著自己在為嘉竹解圍,不會輕易被許昭琴帶偏:「若小小年紀便能坐禪講道,那也是大造化了。禪也不僅僅是光坐在那蒲團上而已,更不是教你摒棄七情六慾,而是得萬物皆有其趣味,隨緣放曠,何不樂哉?這又怎麼能稱為老態呢,分明是少年才會有的氣象嘛。」
「好!」嘉竹已經快然地撫掌,目光炯炯:「這才是我的阿姐 和我的意思嘛!」她最愛「隨緣放曠」這一句,這才是人生之道,誰耐煩陷在這些鶯鶯燕燕的勾心鬥角里呢!
「蔣二妹妹,難不成已經悟道了?」鄭惜葭閉了閉眼,掩蓋了眸中的慨然,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
嘉蘭這時候才真正地直視鄭惜葭。鄭惜葭在這些都城的閨秀里,也依然如此出彩。她沉穩端坐,仿佛已在這宮院裡浸『淫』了無數年,才修得這通身的氣度。
嘉蘭微微偏了頭,笑容里多了一分狡黠:「道是什麼呢?連普濟寺的大師都說不明白的事兒,我如何能了悟呢?你聽我先前的話,仿佛是好聽得很,可我也不過是在普濟寺講經時聽來的罷了。」
「可見還是要多聽聽的。」吳如柳笑道,嘉蘭方才已經出夠了風頭,既然嘉蘭有心要自己把自己的風頭壓下去,吳如柳便送她一陣東風。
眾人也都不願嘉蘭一人出了風頭,皆順著吳如柳的話連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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