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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肅政出了門,嘉蘭安頓好了守鋒,便將玉蘭蝶簪畫了出來。等她畫完,才把夏槐找了過來,把玉蘭蝶簪和畫一併遞給了他:「去查查這支簪子的來歷。」
夏槐接過簪子,仔細端詳了一番,才把簪子遞迴給嘉蘭,小心地把畫揣進了懷裡。爾後,夏槐才又對嘉蘭道:「『奶』『奶』,汪『奶』『奶』的娘家小的也查到了。她娘家避著嫌,與汪家接觸倒不多,在護國城很是老實本分。不過,汪『奶』『奶』身邊的一個使女倒是隔三差五地給她娘家送東西。」
「那個使女您應該也見過,就是當日小少爺的周歲宴上,跟在汪堂姑娘身邊的使女,叫蔓蔭。」
嘉蘭回想了一下蔓蔭的長相。若不是她識人辨相過人,否則決計記不住蔓蔭這樣普通的長相,尤其是有汪如珠的仙姿佚貌在側。但是,嘉蘭還記得蔓蔭幾次對汪如珠的干涉,看起來比汪如珠還有掌控權。
「多跟汪『奶』『奶』的娘家接觸。蔓蔭未必只是奉汪『奶』『奶』之命前去看望她的娘家。」嘉蘭想了想,緩緩道:「不要去查蔓蔭,這怕是個聰明人,別打草驚蛇。」
「你在探查期間,可有聽說汪『奶』『奶』是個什麼樣的人?」嘉蘭追問道。
夏槐沒有接過嘉蘭要去查汪『奶』『奶』的命令,但是他之所以能被嘉蘭看中,就在於他出自娘子村,受嘉蘭和守祠婆婆的恩惠,不僅忠誠可靠,還仔細謹慎,能想到嘉蘭未言之事。
「小的沒有特地去查過汪『奶』『奶』,但是派出去跟汪『奶』『奶』娘家接觸的人,聽她娘家人說過幾句。」夏槐回道:「他們說,汪『奶』『奶』瞧著『性』子軟,但是其實很有幾分左『性』。執拗起來,誰勸也不聽,也就馮夫人的話還能聽進一二。不過好在極孝順,對爹娘很好。」
「旁人倒是都說汪『奶』『奶』『性』子軟綿,家裡有汪如珠這樣一個堂姑娘,還好心好意地養著,壓過了自己親生女兒汪似玉的風頭。」
「嗯 」嘉蘭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杯沿,回想了一番,腦海里竟沒有汪如珠和汪『奶』『奶』互動的記憶。
這汪家真有點兒意思。
「汪似玉呢?」嘉蘭接著問道。
「馮夫人很喜歡小姑娘,汪大姑娘幾乎是在馮夫人膝下長大的。據說『性』子爽利,不像汪『奶』『奶』,倒像是馮夫人。」夏槐對汪似玉的印象不深,畢竟是養在深閨的姑娘家,不像汪『奶』『奶』好打聽。
「養在馮夫人膝下?」嘉蘭略略有些訝然:「汪『奶』『奶』跟馮夫人也太要好了些。」
平心而論,哪怕是親密如嘉梅、嘉蘭和嘉竹,嘉蘭都不會想要讓鋒哥兒長在她們二人膝下。
「據說馮夫人和汪『奶』『奶』是從小的手帕交,汪『奶』『奶』的婚事還是馮夫人牽線搭橋的。」馮夫人和汪『奶』『奶』的故事倒是一段人盡皆知的佳話,所以夏槐知道的也多一些。
嘉蘭卻從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馮夫人對汪『奶』『奶』的生活,可謂是處處「留影」,又或者說是,處處『插』手。
「是嗎 」嘉蘭沉『吟』了一會兒,道:「你的人先跟汪『奶』『奶』的娘家接觸著,不要突進。但是與汪家和馮家有關的事,事無巨細,都要回稟與我。」
「這玉簪你分出人手去調查,不過重點還是在汪『奶』『奶』的娘家那兒。」嘉蘭囑咐道。
換衣那件事,如今不上不下地懸在了那兒。除了查出來三個細作之外,沒有絲毫的進展。那個據說來自定北蔣府的細作應下了此事,但是他只知道要把衣服埋到側門一棵樹下,卻並不知道它有何用處。
然而,衣帶授信的事既已事發,自然不會有人來找這件衣服。至於那個「八月十九」,也沒有任何聲響。所以,此事懸而不久,成了嘉蘭的心腹大患。
夏槐應聲退了出去,使女進來伺候,等在門口的夏荷這才抱了信進來:「『奶』『奶』,建水州和襄平城都來信了。」
*
嘉梅的信里畫了薛明然的近況,還附了一張嘉菊的畫像。這是嘉梅第一次寄來嘉菊的畫像,嘉蘭看到時都有些愣了。
畫像里的小姑娘看起來乖巧而又羞怯,躲在采萍身後,悄悄地冒出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腦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嘉蘭輕輕地撫上嘉菊畫上的臉,呼吸都忍不住放緩,生怕驚著了畫中的小姑娘 當年還在襁褓里的四妹妹,如今竟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只是,跟一旁虎頭虎腦的然哥兒比,嘉菊瘦的讓人心疼。
嘉蘭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了嘉菊的畫像,開始讀嘉梅的信。
嘉梅的信里沒怎麼提都城的近事,多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還有些往日信里難得一見的抱怨。
唯一的大事,事有關顧湍榕和錢初昉。雖然景清書院的先生覺得他們二人都能下場科舉了,但是錢明益讓他們在十八歲前,先四處遊學。顧湍榕和錢初昉攜伴而行,正在趕來定北的路上。
嘉蘭將這封信細細再讀了幾遍,眉頭微蹙。
夏滿惦記著都城的夏時,見嘉蘭眉間有郁『色』,忍不住問道:「『奶』『奶』,可是都城有什麼消息?」
嘉蘭搖了搖頭:「咱們的信被人惦記上了。」否則,以嘉梅的『性』子,是絕無可能在信中抱怨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的。在這個前提之下,顧湍榕和錢初昉遊學的消息,就讓嘉蘭不由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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