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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規氣得不知該說什麼,頗覺眼前所見荒謬,她的大婚之夜,新郎被五花大綁關進了柜子里,而與她在房中相處的,竟是他名義上的兄長。
蕭翊由上到下將她掃視了一遍,心火熾盛到再無法壓制,她這身打扮真是雍容至極,也嬌艷至極,而他,他竟然不是第一個見到的人,這是什麼道理?
蕭清規察覺他眼神的變化,憑藉多年對他的了解,暗覺不妙,下意識竟是想逃,手還未碰到門扣,蕭翊已欺身逼近,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下一瞬,他雙手抓上她的脖頸,驟然收緊,又驟然泄力,不變的是依舊圈禁著她,她看到他那張愛恨交雜的面容逼近,冷聲發出質問:「蕭清規,你怎麼敢?你就這麼急於背棄我,你可知我現在有多想把你掐死?我們死在一處好了,到黃泉下相伴,誰也無法將你我分開,阿菩,你點點頭,你點頭啊!」
他的虎口控制不住地開始收緊,蕭清規感知著窒息,用力搖頭,唇齒間擠出話語:「你……你這……又是何必……我與他……已是夫妻……」
「笑話!」蕭翊突然鬆開雙手,頓時拔出腰間的佩劍,本想到衣櫃前將劍插進馮玄度的身體裡,餘光到桌案上的合卺酒,轉而抓起她的手臂質問,「禮還未成,你與他算什麼夫妻,還想誆我……」
「禮怎未成?!我同他拜過皇廟,參過母后,燃過龍鳳花燭……」
不過合卺之禮未成而已,蕭清規沒等把話說完,他已揮劍將案台上的龍鳳花燭砍斷,接著便拉她到合卺酒旁,蕭清規掙扎著後退,猜到他又要做什麼瘋魔舉止,嚴厲拒絕:「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
「你既如此想喝這盞合卺酒,我便從了你的願。」
彩帶連接著一雙杯足,他用執劍的手撈起其中一隻,飲了大半,旋即將剩下的半杯酒遞到她面前,逼她喝下。酒液流進她的口中,嗆得她直咳,又順著她的下頜流到頸間,沾濕翟服。
蕭清規雙眼已掛起淚幕,用唯一自由的左手撫摸胸口,試圖平復咳喘,可他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隨手丟掉酒杯,牽連著彩帶另一端的那隻紛紛碎裂腳底,而他像擺弄人偶般,在碎玉聲中扯著她便邁向婚床,紅帳震顫著,她被他按倒,心也隨之下沉,劍落在床沿,他低聲呢喃:「合卺酒喝過了,然後呢?該做什麼?」
「你就是個瘋子,蕭翊,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我……」
他不讓她說出那兩個字,在那兩個字脫口之前,他一把扯開她腰間的玉帶,蕭清規瞬間呼吸都停了一拍,胡亂抓起他的劍,果斷抵在他的頸間,叫道:「你住手!我……我……」
她本想威脅他若再行不軌,她必會落劍,而他雙目幽深地望著她,甚至不問一句「你可捨得」,她自詡占據了上風,即便躺在他身下也挺起了腦袋,神色肅穆地直視著他,無聲著威脅。
情勢瞬息萬變,仿若電光石火間,他的一隻手已撈到她的腦後,她感覺自己被抬起,全然來不及反應,他已眼帘輕垂,唇欺了上來,狠狠咬上她的口脂,她清晰地聞到了血腥味,他的劍太過鋒利,定然劃傷了他的脖頸,她的手掌隨著他吻上來的動作一顫,丟開了劍。
聽到劍落在地上的聲音,蕭翊抓過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同時加深這一吻,攻勢猛烈地探城掠池。
蕭清規被動著回應,無法抑制地身陷於他猛烈的柔情,她的手腕被他捏得作痛,卻也讓她感知到自己仍舊存活,抑或是鮮活,她不知不覺地閉上了雙眼,抬起下頜接近他,與他糾纏,軟舌輕顫著勾弄上他的,蕭翊明顯怔愣了一下,不過須臾,掛著厚繭的大掌已順勢而下,探入她的衣襟,觸到薄薄的一層褻衣,繼續向里。
纖薄嬌嫩的肌膚與掌心的繭交互,蕭清規聽到自己的低喘,遽然睜開雙眼,悔之不及,趕緊抽開自己酸麻的手臂,趁蕭翊不備將他推開,緊接著便是一掌落下。
蕭翊偏過腦袋,撫了下泛紅髮燙的臉頰,知曉她用了全力,再看身下的人,緊緊攥著自己的衣領,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輕薄浪子,可那楚楚動人的雙眼何嘗不是另一種勾引,引誘他向她靠近。
蕭清規意圖躲開他的壓制,折騰得氣喘吁吁,還是被蕭翊鉗制住雙腕,他又想欺身靠近,一切盡在無言之中。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不免覺得今日的他極為陌生,他即便再生氣也不該這樣對她,旋即又生出擔憂,擔憂他可是知道了什麼……
蕭翊見她竟還敢在自己身下跑神,下意識以為她在擔心馮玄度,緊跟著想起那個惹人厭的陸真顏,他已經允許她養著陸真顏排解寂寞,她為何還不知足?真是貪得無厭。
蕭翊用力扯了下她的雙腕,連帶著衣襟也變得散亂,他死攥著她的雙手令她無法遮擋,在蕭清規的咒罵開口之前陰陽怪氣地嘲諷:「怎麼?陸真顏可以,我不可以?」
蕭清規先是迷惑,很快讀懂了他話中的意思,心中愈發委屈,他竟當真覺得陸真顏是她的面首,覺得她與陸真顏是夜裡交歡的關係?他什麼都不知道,他這個蠢貨。
可她也不想跟他解釋,隨他想去,破罐破摔般頂撞道:「對,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只有兄長不可以。」
「誰是你兄長?」蕭翊質問道,凜笑著告知她眼前的情狀,「由不得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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