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旁邊的蟲都知道他倆身份,格外注目,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這是什麼情況。
溫北上將來酒吧尋歡作樂,被言何逮了個正著?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又和好一塊喝酒了?
溫北沒拒絕,他就著言何的手,把那杯清酒一飲而盡,有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來,他不甚在意地用手背抹掉。
「走嗎?」溫北問。
他大概是以為言何點了酒又喝不完,才讓他喝的。
言何沉默著搖頭,指尖點了點桌面,示意他坐下。
雖然疑惑,溫北還是照做了。
卡座離得很近,言何微微傾身,從溫北胸前的口袋裡抽出一根筆。
他要來了酒吧的酒單,筆尖划過紙面,勾選了一長排的酒,從頭到尾,一個沒落。
「殿下……」溫北有點不安,他試圖勸阻:「現在局勢未穩,還是不要喝這麼多了。」
「局勢?」言何冷冷嗤笑:「你是在擔心死在戰場上的叢書閣活過來,還是叢書楊從大獄裡爬出來。」
溫北:「……」
那兩個蠢貨,確實不值一提。
小小的一個障眼法,就能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也不用腦子想想……
言何就算會打仗,對機甲功能和北境異種也是一無所知,怎麼可能上去給溫北添亂呢。
很快第一批酒便端了上來。
言何把托盤往溫北方向推了推。
半小時後溫北明白了,言何這不是想喝酒了,這是想灌他了。
每上來一杯他都只抿一口,剩下的全給他。
雖然疑慮頗多,但溫北最近煩心事不少,也便順勢喝了起來。
夜幕四垂,一樓的客人都走了一小半,角落的那一桌還在喝。
二樓樓梯扶手邊,幾隻蟲蹲在那裡,盯著樓下的情況。
「這是在做什麼……」秦覃沒理解,「拼酒嗎。」
「你懂什麼?夫夫之間的情趣罷了。」葉鎮一臉深沉,「今日共飲一杯酒,他朝床上好相見。」
「?」秦覃沒理他亂七八糟的詩詞歌賦,突然一指樓下:「他們走了。」
幾隻蟲齊刷刷站起來。
「真走了。」葉鎮摸了摸下巴,關注點總是很清奇:「酒還沒喝完呢。」
「就讓他們這麼走嗎。」秦覃則有些擔憂,「老大不是說想跟言何殿下離婚,他們要是做點什麼……不就不清不楚了嗎。」
「他倆本來也沒清楚過。」葉鎮擺擺手,「行了,咱們也走吧,管他們做什麼,老大酒量好的很。」
酒量好的很的溫北暈的看不清路。
他被言何半扶半攙著,在空蕩蕩的大街上蛇行。
「台階。」言何第n次提醒他。
溫北頗為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人一動不動。
他看起來醉的不輕,眼神都是迷離恍惚的,有些灰濛濛。
言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珠黑沉沉,神色比夜風還要涼上幾分。
幾秒後,他把人攔腰抱起來。
被丟到床上時,溫北短暫的清醒了片刻。
他睜開眼,在昏暗的房間裡,看到了言何那張放大的俊臉。
他瞳孔微縮,下意識開口:「言何……」
他清醒的時候很少叫言何名字,之前是「雄主」,後來是「殿下」
言何之前沒有覺得不對勁,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早就恢復記憶了才會這麼叫。
「嗯。」言何低低的應聲,他胳膊撐在被褥上,把溫北壓在身下,卻保持了一段距離,始終能看清彼此的眉眼:「溫北,我標記你好不好?」
與其讓他在外邊瞎搞,還不如就用他的。
如果溫北想要,他就會給。
一定會給。
溫北要做的事,他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與蟲族的社會制度相關,太過畸形的打壓總會引起反抗的,或早或晚而已。
他本就不是這裡的人,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些。
至於那些所謂的名聲……
原主的名聲已經夠糟糕了,也不差再堆個幾條,不過之前是被雌蟲們攻擊,日後說不準是被雄蟲們辱罵。
也算是雨露均沾了。
溫北醉的神智不清,聞言下意識皺起眉。
他似乎想說什麼,嘴唇翕動片刻,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言何這幾天查了不少資料,本是為溫北的僵化期做準備,沒想到……真的要標記時,竟是這副光景。
他三下兩下解開溫北的衣服,動作稱不上溫柔,利落速度。衣物落地的輕響讓溫北重新睜開眼,他只覺得身上沒了束縛,涼意掃過皮膚,引起陣陣顫慄。
唯一滾燙的是言何的掌心。
對方在這種事情上掌控欲總是很強,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兇狠粗暴,以往溫北清醒時,兩人恨不得在床上打一架。
但現在溫北醉了。
他軟成了一灘水,乖乖巧巧的依附在言何懷裡。
言何抓著他小腿,強硬的迫使他屈起來,又彎折下去。
溫北輕哼一聲,眼角噙著水汽,瀲灩一片。
他有些難耐的仰起頭,神色古怪,說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
「言何。」
「言何……」
「言何……」
他喊著言何名字,對方卻始終沒有停下來,對他想說的話似乎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