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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淵的槍口瞄準了距離他近一些的那隻鴟,看起來個頭也大,估計肉也多,祈淵追尋著那隻鴟的飛舞軌道,在最有把握時果斷開槍,『咻』的一聲,鴟應聲而倒,掙扎著跌落在地,另外一隻鴟發出啼鳴,翅膀一扇,瞬間高高飛去,朝著林間拍打著翅膀,一路啼嚎一路飛去。
祈淵只獵擊了一隻,收起槍,噠噠噠跑過去。這隻鴟倒在地上哀鳴,血留了一地,染紅了艷麗的羽衣,看見有人的到來也無力掙扎,鳴啼越來越小。
巽慕瀧過去看了看傷口位置,皺眉,抽出匕首,對準鴟一刀斃命,對祈淵道:「無論獵殺什麼,都要先了解對方的結構,找准致命點,一擊即中。這樣節省時間,也免去對方多餘的痛苦,特別是在為了口腹之慾的時候。」
祈淵收起槍點點頭:「之前沒有人教我這些,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他家小殿下前十七年活在王宮,卻方方面面都不如一個尋常貴族,巽慕瀧知道這裡面必然有著什麼,這些事情,之前沒有人教他,以後有他教。
巽慕瀧挽起袖子,讓祈淵用壓縮水桶提了兩桶河水過來,沖洗了鴟,然後手把手教著祈淵如何把一個在野外獵到的獵物處理成食物。
「瀧你很擅長這些麼?」祈淵看著巽慕瀧手下動作利落,半人高的鴟已經在他的手下脫去了羽衣,掏出了內臟,就著匕首一刀刀切割,很是好奇。
巽慕瀧處理著手中細嫩的肉質,頭也不抬道:「我十七歲的時候,實習地點是在藍荒大陸,一方面是學著如何在野外殺死高級星獸,一方面是學著如何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活下去。」
現年十七歲的祈淵垂下了眼眸,在想,當年十七歲的巽慕瀧,會是什麼樣。
巽慕瀧用磨打光滑的樹枝穿上肉串,交給祈淵放在火堆上烤,自己起身。
「瀧你幹嘛?」祈淵抓著樹枝串兒,問道。
巽慕瀧道:「去接小黑。」
剛剛被一個打岔,他險些忘了還有一個被寄放在樹上的小黑了。
雖然這個小黑不會遇上什麼危險,但是畢竟還是在自己的身邊比較好。
身後祈淵默不作聲捏斷了一根樹枝。
他們剛剛待過的地方,那顆樹都要被巽慕瀧翻個遍了也沒有找到小黑。
巽慕瀧皺眉,在想這個傢伙跑到哪裡去了。
久等巽慕瀧不來的祈淵帶著烤熟的肉串尋了過來,見狀帶著笑意:「畢竟是野外的畜生養不熟的,自己跑了就跑了。」
巽慕瀧嘆氣:「小祈,你怎麼這麼針對小黑?」
從第一次見面,祈淵就對小黑充滿了惡意,小黑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幾乎可以說是天生的對頭了。
祈淵悻悻道:「誰讓它是黑色的……我對黑色的蛇沒有任何好感。」
巽慕瀧好奇:「為何?」
祈淵半遮半掩道:「小的時候我做夢被一條黑色的同類吞噬。之後我就一直不喜黑色的蛇。」
「夢都是反的,」巽慕瀧安慰道,「你看看,小黑多大,你多大,要吞噬,也是你吃了它。」
祈淵幽幽看了眼巽慕瀧:「你不懂……」
有關蛇類,他的確不懂,巽慕瀧無奈,道:「如果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下次把小黑藏好。」
「一定要留著它麼?」祈淵不死心,又又又問了一次。
巽慕瀧道:「我會藏好它的。」
祈淵抿了抿嘴,抬起手中的肉串遞給巽慕瀧:「給,你吃,我去轉轉。」
巽慕瀧哪裡敢放祈淵離開自己的視線,立馬一把牽住祈淵,反手把肉串遞到他嘴邊:「自己烤了半天,怎麼不吃?」
祈淵阿嗚就是一口,剛剛咀嚼了兩下,眉心一皺,表情微妙。
「怎麼了?」
「……這是真豆腐。」
巽慕瀧不解,接過肉串自己吃了一口,忍不住笑了。
「我的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道重要的步驟?」
沒有任何調味的肉,再嫩也下不去口。
曾經為了巽慕瀧下廚學藝的七殿下抬起袖子遮住臉,唉聲嘆氣。
最後還是巽慕瀧教著祈淵辨認了幾種草類,可以用來提取可食作料的,研磨成細粉灑在鴟肉上,重新烤了烤,這才飽餐了一頓。
距離小黑消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巽慕瀧把料理鴟留下的痕跡全部清理後,趁著祈淵不注意,偷偷進了林中,掀起衣服看了看。
一條黑色的蛇紋在他的腹溝下盤著。
果然如此。
巽慕瀧鬆了一口氣。
小黑可以在任何時候從他身體掙脫出來,也可以在任何時候返回他的身體,真是把他當成宿主了。
那邊祈淵在練習打水漂,多練了幾次掌握了要領的他正在興頭,玩的很是開心。
巽慕瀧少了小黑這件煩心事,出去也好祈淵玩鬧了一會兒,至於怎麼從打水漂打著打著變成了兩個人躺在河灘上吻得難分難捨,巽慕瀧自己也不知道。
身下是被陽光曬燙了的石頭,身上是體溫偏低的祈淵,巽慕瀧懶洋洋閉著眼,和自家媳婦兒接著吻,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
祈淵一邊親,一邊偷偷摸摸動手翻巽慕瀧的衣服,果不其然被抓住了,祈淵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繼續和巽慕瀧咬舌頭。
身上的媳婦兒動作越來越大,巽慕瀧忍了半天,終於在感覺到身上少年身體變化的時候,忍不下去了,手輕輕一抓,身上的祈淵瞬間被掀翻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