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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姐這樣一說,我很好奇, 」巽慕瀧道,「巫僅存在古老的傳記筆錄上,如今的帝國, 可能真正見過巫的人,沒有幾個。不知穆小姐有沒有見過巫?無論是您說的穆椏家族的,或者說是紅葉家族的。」
穆椏輕輕沉默了下:「……見過。」
「巫都是年紀很大,瀕臨消亡前夕的老者麼?」巽慕瀧問, 「有傳言說巫者會用供奉者的精神力換取活下去的生命力。」
「謬論!」穆椏輕輕立即反駁道,「巫不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是為了使命而活著!剛剛您的言論實在是對巫的羞辱。」
「哎呀,姐姐何必和親愛的計較呢,」迪利亞笑嘻嘻打斷,「他畢竟不是我們熱爾扎多的人,不知情太正常了,姐姐告訴他不就好了麼。」
穆椏輕輕嚴肅的臉色在迪利亞的話語下稍微平緩了一些:「嗯,也對,畢竟穆先生所在的普達拉星,沒有巫。」
「原本只是有一些好奇,」巽慕瀧道,「但是聽穆小姐這麼一說,我對巫的興趣提升了很多,很想見一見巫,才不枉來一趟熱爾扎多。」
迪利亞道:「這有什麼,讓輕輕姐姐幫忙引薦就行啊。對麼姐姐?」
穆椏輕輕卻搖了搖頭:「巫,不是誰都可以見的。穆先生和巫無緣,沒有相見的必要。」
巽慕瀧饒有興趣:「無緣?那請問穆小姐,怎樣才是有緣?」
穆椏輕輕不答,岔開話題:「這裡就是寒冰里的溫泉了,售票處繳納一人二百星幣,就可以去欣賞世間僅此一處的極寒極熱溫泉了。」
巽慕瀧很大方拿出了一個錢袋直接遞給迪利亞:「去吧。」
迪利亞一入手甸了甸,立即知道這裡不只是六百個星幣,當即笑眼彎彎:「好的親愛的。」
「穆小姐,我昨天聽迪利亞說,這股泉不能進去泡,」巽慕瀧道,「是還要加錢麼?」
「當然不是,就算加再多的錢,也不能有人去泡的,」穆椏輕輕道,「這不是一汪我們身體能承受的泉,而且也對身體沒有益處。」
迪利亞帶著三張卡片回來,加入了長長的隊列中,嘆為觀止:「不管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參觀者都是絡繹不絕啊。明明只能看一眼。」
「雖然只是一眼,」穆椏輕輕道,「這也是世界唯一一個對人們公開觀賞的極寒極熱泉。」
迪利亞聳肩:「我是不知道這個泉有什麼好的,看一眼二百星幣,還好不是我的錢。」
「這是穆先生的錢,在你們交往的期間,你難道就不替他心疼麼?」穆椏輕輕道。
迪利亞面不改色:「當他的家譜里沒有我的名字之前,我都不會心疼。」
穆椏輕輕含笑看了眼巽慕瀧:「那你可能就沒有心疼的機會了。」
巽慕瀧淡然自若:「以後說不定我會給你心疼的機會。」
迪利亞左顧右盼:「哦是麼,好吧,我相信您,誰讓我是沉浸在您熱烈的愛意中的幸福的傢伙呢!就讓愛情蒙蔽我的雙眼,暫時相信您的謊言吧。」
穆椏輕輕淺笑不止。
隊列再長,也慢慢在前挪。
很快排到了巽慕瀧三人,這個時候,寒潭前除了一圈明顯的保護層罩外,還有著幾個管理人員,他們維持著秩序的同時,解說著這個泉的過去。
自然,這裡的解說不過是蒙上了一層虛假的皮,借著地震只說,給這個寒泉的做了來歷解說。加以古老的神話傳說,稍微潤色,這個存在的確特殊的寒泉,就自然而然被大家所認可,自發掏錢。
管理人員把位置攔在了保護圈的外圍一米左右,仔細叮嚀不許靠近,還好的一點是,大家都很自覺,驚嘆一下拍拍照錄錄像,沒有誰去跨越那道安全區。
輪到巽慕瀧的時候,他自發走在三個人的最後,距離那道光圈最遠的位置,借著身高眺望了下。
「真是虧,」迪利亞一邊看一邊絮絮叨叨,「就這麼看一眼,兩百星幣,還不能進去泡,還不如給我兩百個星幣,我不但給看還給泡啊!」
巽慕瀧:「……」
穆椏輕輕:「迪利亞,你現在是有對象的人。」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迪利亞眼神幽怨:「這麼一想我就更虧了。」
「你可以不虧,要試試麼?」巽慕瀧道。
迪利亞一個激靈,連忙擠出笑:「當然不試!我親愛的!」
好歹是一千星幣呢!而且僱主稍微大方一點的話,隨便多掏一點就夠他一段時間的開銷了!
巽慕瀧無視了身邊諂媚的少年,假裝把目光留在霧氣騰騰的泉面,遲疑了下,略帶好奇對穆椏輕輕道:「穆小姐,這個泉水溫度很高?」
「自然,」穆椏輕輕道,「幾乎是超過人體可以承受的溫度範疇。」
「可是我怎麼看見……」巽慕瀧壓低聲音,狀似疑惑,「泉水裡好像有條……小蛇在翻滾?」
自然是沒有的,這不過是巽慕瀧說出來故意詐穆椏輕輕的。
穆椏輕輕果然上當,臉色驟然一變,驚呼:「你看……錯了。」
最後兩個字她反應很快拐了個彎,然後鎮定了下:「大約是裡面飄進了什麼黑色的東西,讓你看花眼了。」
巽慕瀧這才好整以暇:「我有說,是黑色的麼?」
果然,穆椏輕輕就是昨晚趁夜而來的人。
穆椏輕輕:「楓葉小鎮最多的蛇就是黑色的了,我先入為主了,原來不是黑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