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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合著你們啥都知道啊?!
可真是不能小瞧人民群眾啊。我們還土包子似的試圖藏著掖著呢。真懷疑村民們比我們知道得還多。
正說話間,突然的一瞬間,無端颳起了大風,將十幾張大圓桌吹得晃動不停,桌上是紮實地裝滿了菜肉的碟碗,都嘩嘩作響。
大片的陰雲蓋住了原本燦爛的日頭,還是晌午,便天地昏暗,仿若傍晚。
大家急忙起身,看起來十分有經驗,收東西的收東西,來不及收的大件就原地搭棚子拉油布遮住。
我們自然幫忙一起弄,老人家們卻尊客,先是躲去屋裡,站在門口呼喚我們進去,不必和別人一起弄,見我們不聽,居然親自跑出來拉我們。
拗不過他們的熱情,生怕這幾把老骨頭在這混亂中磕著碰著,加之看到院子裡其實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便反過來攙扶著老人們進屋了。
「沒關係,沒關係,
交給他們,他們麻利著呢!習慣了!」老人說,「咱們都坐下喝口茶,這雨來得急,走得也快。」
樓起笙這受迫害妄想症患者的疑心病頓時發了,不動聲色地試探:「我們買船之時,舟哥沒提醒說午後會有大雨大風。」
按理說,生長於漁村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預測海上的天氣,尤其是舟哥,他不僅僅造船,還打漁,他自己說他平日裡除了造船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海上,還笑著打趣說今天也算是我們碰巧了,否則他不一定在家。
老人們沒聽出樓起笙的深意,很自然地說:「這沒辦法,這場雨誰都不知道何時發生。」
「為何?」樓起笙問。
老人長嘆了一聲氣,道:「因為這場雨不是玉帝點卯龍王下的……是那條瘋龍又發作了。」
「瘋龍?」樓起笙追問,「什麼瘋龍?」
這會兒舟哥領著人忙完外面,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地下了起來,他招呼著大家湧進屋子裡來,一邊用手抹去臉上的水,聽到我們的話,就接了過去,說:「哦,就是這海上不知何處,或許是歸龍灣,或許是歸墟,相傳有條瘋龍。也不記得是從哪一代傳下來的了,我們從未見過,只是先祖這麼說。」
新郎官邊用干帕子愛惜地擦自己身上的喜服,邊頭也不抬地說:「是啊,這條瘋龍時不時就發瘋,它一發瘋,就下暴雨,若是出海時遇上了,那可就不得了,大浪疊起,翻過不少船。」
白梟垢頓時驚呼起來,關心地問:「那豈不是很危險?」
「當然危險。」新郎官說,「但也沒辦法,我們用來預測海上天氣的那套法子,根本預測不了那龍何時發瘋,都是命,聽天由命。」
此時一個小孩童言無忌道:「這些少俠不是要出海嗎?不如效仿哪吒去把那頭瘋龍宰了吧!為民除害!」
大人們沒罵他,只是朝他擺擺手,「去去去」地說了下,然後讓我們別理這孩子。
我們互相遞了個眼神,心中已有數,搞不好,這頭瘋龍就是龍飛。只是不知道它發的哪門子瘋。!
第192章
如村民們所說,這場雨來得快,走得也不慢,完事兒後眨眼便又是晴空萬里,天空泛著透徹的藍。大家熟練地將東西重新擺弄好,繼續吃吃喝喝熱鬧。
我:「……」可真是辛苦你們了。若那瘋龍真是龍飛,我就讓他的好基友把這事兒告訴他,讓他小小不安一下哈!
吃完喝完,時候不早,我們便準備辭行出發了。
老人家們熱情挽留,說明天誰誰家還有一場喜事,吃得比今兒更好。話說,各位少俠成親了嗎?我們村兒里未婚的年輕男女還挺多……哎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留個後再去冒險也不耽誤什麼!
我們:「……」
麒鈴鈴用只有我們聽得到的隊內音量惡魔低語:「實在不行,把白梟垢留下來吧。」
除了白梟垢面露驚疑和委屈地望著她,我們這些成熟的大人都當沒聽見。小年輕在曖昧期的小把戲罷了,不理就不會成為他們PLAY中的一環。呵呵。
還得是舟哥及時插|進|來,好說歹說,把我們給拉走了,送到之前買的那艘船上,讓我們稍等下,隨後今兒的新郎官、舟哥的堂弟就領著人帶著大包小包的吃食過來,有肉食海鮮,有水果,有乾糧,說海上找個地兒不容易,不定要多久呢,讓我們帶著,路上吃。
這可真是太熱情了。我們婉拒不成,要給錢,舟哥佯裝生氣,說這就是瞧不起他們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我們只好再三道謝,將東西收下,然後辭別了他們,開船離開。
他們一行人站在岸邊一直朝我們揮手送別,大喊著讓我們注意安全,直到變成了小黑點,再也看不清聽不清。
我們都站在甲板扶欄邊,這時候,麒鈴鈴突然感慨道:「這世上的好惡真是說不清,有舟哥他們這樣淳樸熱情的,卻也有那些無惡不作的……若只有好的,該有多好。」
霽寧雪接話,淡淡道:「有明自然有暗。」
我霽姐這話說得多有哲理、多好啊,下一秒,樓起笙給來了一句:「你也不過只與他們相處了這半日,見到他們對你熱情就覺得最好不過,難道又知道他們在別處時也是如此?」
我們齊刷刷看向這個槓精陰暗男。剛剛吃席這貨可沒少吃,他愛吃海鮮。當然了,話又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