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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畢登的正房老婆年歲已高,前幾年中風偏癱,沒以前那麼厲害了,管不了他了。
其他人則不是很想管,如今這事兒對他們不會造成多大負|面影響,利益衝突不大。
而且念及這是老畢登唯一的真正的香火男寶,共情的心一瞬間就長出來了。
老畢登的女兒,我那鳳凰男爸的老婆於太太當然不肯干啊,這些天就為這個著急上火呢。
據說跟她爸吵過好幾架,她爸急了直接動手扇她耳光,把她世界觀都給扇顛覆了。
球球了,一定要死我門口,狗咬狗我超級愛看,摩多摩多。信男在此發誓,如若應願,以後有條件了一定終生蛋白奶葷素營養搭配。
無論於太太怎麼不樂意,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依舊來了。
沒多久,鍾齊昊就回宮、啊不,回國了。
這段時間於太太家的東西被她砸得換過好幾輪了,感覺還得繼續換下去,也算是拉動內需了,算她為數不多對社會做的貢獻吧。
但不能深究,深究下去的話這都是不義之財,吃虧受難的反正不是她。
老畢登為了給兒子鋪路,強行說這是他正房老婆的小兒子、於太太同父同母的親弟弟,當年因為種種原因才低調地養在外面。
為了圓謊,他拽上女兒於太太一起演戲。
雖然極度不滿不願意,但迫於現實利益,於太太只能咬著牙裝姐弟情深,去參加各種給鍾齊昊舉辦的接風洗塵暨入圈宴。
每天大半夜的回來後她不是哭就是嚎,要麼就砸東西破口大罵,搞得我經常睡著睡著被嚇醒,抱著我的小破被子貼著牆抖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艹,這就叫殃及池魚吧!
被吵得睡不著,又捨不得買耳塞這麼奢侈,我只好順其自然爬起床秉燭刷題,唉。!
第142章
眼見木已成舟,鍾旋也無力改變,他就把注意力放回了我的身上(憑什麼啊!)。
周日我沒課,於太太和她的鳳凰男老公老早就出門有事去了,老嬤嬤牽著那條壞狗也出門了,我趁著這個難得清靜的機會趕緊補覺。
可是睡著睡著,我就隱隱約約感覺有陰風在不斷地吹我,一直沒睡踏實,翻來覆去了一陣,終於不情不願地眯開眼睛,乍一看到一坨黑乎乎人影站在我床邊直勾勾地看著我,嚇得我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爬起來抱緊小破被。
然後我定睛一看,看清楚了,是鍾旋。
「……」想罵髒話,要多髒有多髒的那種。
這孫子站在我床邊,一臉陰沉地盯著我。
到底能不能去看醫生好好吃藥治療啊!
我倆對視了一陣,他神經質地說:「這回是這個吧。」
我很不想浪費腦細胞思考一個神經病的話是什麼意思,然而我怕這傢伙發瘋傷害我,只好努力思考。
但誰能思考出來啊!
他接著說:「我要帶你出國。」
「……」這孫子,想毀我高考。
不能怪我第一時間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的動機,因為他肯定就真的是對我充滿惡意。
我平定了一下情緒,低三下四地說:「我保證大學之後再也不踏進你家一步,不會再來你們面前晃悠,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面動手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等我上了大學,就能如鳥入林了,就自由了。
但前提是我得安全地上到大學。
他聞言冷笑一聲:「我不會讓你脫離我的掌控,於彥,你省省這做夢的心吧。好了別說了,我不是跟你商量,只是大發慈悲過來通知你一聲。」
「你這堆破爛雖然沒有收拾的價值,但你如果想收拾也行。總之,從明天起你不用去學校上課了,我會跟學校協調好一切,幫你把手續都辦好,你就專心等著出國吧。」
說著,他把一張銀行卡扔我面前:「裡面有十萬塊錢,密碼我生日,你想買什麼去買。」
哈?你生日幾號?我看起來像是會去記這晦氣玩意兒的樣子嗎?
但是不
管他生日幾號,這都不是重點。
「鍾旋你不要玩這種手段。」
我承認我有點急了,因為他真的幹得出他說的事,也確實做得到。
「我是在救你,傻逼。」他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說著這麼邪門的話。
「我求你別破壞我高考。」我說。
他沉默了一下。
我沒求過他,以前無論發生什麼,生理傷害還是心理傷害,我都沒求過他。
但我媽把我扔這魔窟來承受這一切這麼多年,所為的就是高考。至少我忍受這一切就是為了那兩天。
他不能就這麼輕飄飄地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我會瘋掉的,真的。
片刻後,他放緩了一點語氣,說:「我不是要害你,於彥,是真帶你出國,我給你安排好一切,你去讀國外的大學不好嗎?我給你聯繫最好的中介幫你,你這段時間待在家裡好好兒考慮這個就好。」
黃鼠狼怎麼會真心給雞拜年,我當然不可能相信他,就只是說:「在這件事情上別整我,鍾旋,其他的你想怎麼樣都行。」
他見我不好騙,馬上恢復本性,沖我發瘋狂吼:「你這個傻逼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在救你!這回這個他媽的都三十多了你也下得了嘴?!你還真不挑啊!賤不賤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