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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可不就是了。
三個月前,展煦率軍在青雲要塞邊界力挫凱帝集團主力部隊,保證了青雲要塞短時間內不會再起戰火,但本人也因這一戰身受重傷,被護送回中央城養傷。
到秦覽被捲入時空亂流時,他其實才好了個六七成,雖說身體素質上佳,已經算是恢復很快的,但要抗住時空亂流進入混沌空間,對身體承受力依舊是一個極大考驗。
在得知管理局已經定位到秦覽所在空間時,他可再坐不住繼續養傷,硬是通過了時空管理就和醫療院的身體素質考驗,力排眾議,與執法司一隊隊員們一起,被分別送入了已探測到的各個小空間內,協助已經進入該空間的星際城邦公民,找到空間精華碎片帶出亂流。
因為是通過漏洞進入,空間規則意識哪怕還是在幼兒階段,依舊會排斥不按規則來的人,哪怕排斥力不如已成熟的空間意識,但畢竟展煦眼下傷還沒好全,身體出現不適也是正常。
儘管這種不適目前還對他造不成什麼大影響,展煦也不敢實打實交代給眼前人,只能藏一半說一半。
「是空間規則意識在排斥,」展煦指了指天空,「畢竟我是鑽漏洞進來的。」
「確實?」秦覽保持懷疑。
作為時空管理局執法司的一員,他自然也知道鑽漏洞進入小世界或空間會發生排斥,可直覺告訴他,展煦的身體反應恐怕不單單只是因為排斥而已。
展煦連連點頭:「確實,真的,信我。」
對方表現越真誠,秦覽越覺得他身體問題不輕,說不定連四成都還沒恢復到。
過往二十年裡,為了不讓自己擔心,他都被展煦騙到過多少回了!
天知道他剛開始給消防斧的時候,真以為對方已經恢復好了,不然怎麼會被管理局給送進來。
打定主意、這次不再相信對方鬼話秦覽,特別冷酷丟下一句話:「這次我換保護你,哥你就當好聯絡員,安心養著,別老惦記打打殺殺。」
展煦張了張嘴,還想繼續爭取,還沒能說出哪怕一個字呢,又被人給堵回來。
秦覽:「病號不配拒絕。」
展煦:「我……」
秦覽:「我還沒耍帥夠。」
展煦:「那……」
秦覽:「嗯?」
展煦:「……行吧。」
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展煦心裡其實還蠻複雜的,有些感動,有些欣慰,也有些無奈,還有些小幸福……說清道不明,紛紛雜雜,交錯成一團。
自己從小護著寵著的小孩長大了,已經能站在自己面前說,他也有能力保護他了。
展煦倒是希望能永遠把人護在身後,但他也知道,秦覽不是依附於人生長的菟絲花,他能給予對方寵愛,但絕不能變成溺愛。
同一個地方也不能久待,既然已經交代好了,兩人便繼續往前搜索。
由小空間創造出來的NPC遊客們其實並不算太少,但是兩人一路行來,卻不見任何遊客將目光放在他倆身上,只有喪屍會被秦覽為了試驗,刻意製造的聲音吸引過來。
展煦安安心心被秦覽護在身側,真就不再有任何企圖和喪屍對戰的動作,可卻沒放鬆戒備,以防有意外發生,他不可能將秦覽置於危險之中。
看到又一群「遊客」面上帶著驚慌表情,徹底無視他們兩個,擦肩而過,還不停向後看去,恐懼被身後的喪屍追上。
哪怕後面追趕的那幾隻喪屍已經被秦覽解決,遊客們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樣子,慌慌張張躲進不遠處的餐飲店內,緊緊關上門,透過玻璃窗,瑟瑟發抖看著外面,盡力堵著門。
就好像,那些追趕他們的喪屍還存在一樣。
展煦有試圖拉住一個從身旁過的NPC的手臂,可是握住的瞬間,那被握住的地方卻像是化為空氣,NPC沒有任何停留,繼續往前奔逃。
展煦收回手,看了看那餐飲店內的NPC,笑了一聲:「果然還是個小嬰兒。」
第五章 找到規則屋
展煦說的自然是這個空間的規則意識。
因為是自混沌位面中誕生,沒走正規途徑接受高等位面的規則意識引導,目前這個小空間內現有的一切,都是根據那些被整合的零碎設定拼湊來的,而空間規則意識的能力,還不足以將這些設定逐步完善,從空間向小世界邁進。
那些遊客的存在,僅僅是因為設定中,遊樂園的場景內需要遊客。
或許是因為故事裡與喪屍對抗的「主角團」,還沒有被設定出來,所以,現在小空間內的主角們,只有喪屍。
被定義為「主角」的喪屍們,能夠被真實接觸,而「遊客」,僅僅只是一個概念,是虛幻的。
喪屍追趕、撕咬遊客,也只是因為已有的設定。
「嬰兒也會成長,趁早解決為好,」秦覽自然也明白,他最後看了眼餐飲店裡的那些遊客,其中有幾人表情已經脫離了之前公式化的「恐懼」逐漸冷靜下來,他收回了視線,「祂已經開始有意識構造『真實』遊客了,走吧。」
展煦也看見了那些變化,應了聲,同秦覽一起繼續向前走。
秦覽單方面又送了幾波喪屍歸西後,已經快要走回摩天輪方向,可規則屋的蹤影還沒發現到。
秦覽觀察著四周,說道:「聯絡器還沒反應,看來這規則屋藏得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