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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管是不是故意他事情都做下了,還能抵賴不成?」范曉看了眼桌子上的霉運娃娃,「我問了很多關於那個主播的事情。」
「據說他是最近出現的新主播,和那些轉運保平安道士不一樣,主打一個復仇,所以人氣還不錯。」
「在拍到娃娃後會有客服來要詛咒人的基本信息,信息是生日名字和當事人的照片。」
這也是這個霉運娃娃和范曉長相些微相似的原因,因為老胡真的把他的照片發過去了,對面按照范曉的照片製作的娃娃當然會很相似。
范曉在事後也看了那個連結的評價,越看他臉色越難看。
幾乎所有評論都在說被詛咒的人死了或者是倒霉,按照主播的說法就是:意外死。
在這種情況下老胡購買這娃娃詛咒他,這不就妥妥的想讓他死嗎?!
哪怕是法律沒辦法懲治他,范曉也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老胡我會處理,但那個主播怎麼辦?」范曉問:「他在賣定製詛咒娃娃,這東西到底要害多少人?報警能行嗎?」
「一般來說沒什麼用,只能和學長說的一樣封直播間。」許如塵說:「畢竟這種算是封建迷信,信的人少,也沒人真的覺得一個娃娃就能咒死人。」
范曉皺眉,「那就只能這樣隨他去嗎?沈學長。」
在范曉看來,老胡他會報復,但讓這個賣詛咒娃娃的傢伙逃掉他也非常不爽。
沈信坐在椅子上聽著他們討論,還沒等沈信說話,只聽到有陌生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對視一眼,接著齊齊轉頭看向旁邊的電腦屏幕。
老胡找到直播間後就沒有關,鬼逍遙下播的突兀,但現在,鬼逍遙竟然重新上線了。
「某位同行,你做的太過了吧。」
這是一個奇怪的聲音,應該是通過了系統AI調音,帶著亂七八糟的電流和氣泡,把男人的本音遮了個嚴嚴實實。
在直播通知後,關注他的一些人陸陸續續出現在彈幕上,大多數都在打問號。
【逍遙先生您沒事吧?剛才可是嚇死我了!】
【今天還賣詛咒娃娃嗎?】
【我可是等了兩個多星期,快把詛咒娃娃上架啊!】
【你在和誰說話?】
鬼逍遙不管彈幕,他繼續開口說話,「同行,賺錢就是賺錢,你看不慣我賺錢可以一起賺,背地裡搞迫害就不好了吧。」
「敢不敢出來一決雌雄。」
「我討厭背地裡的小人。」
這一句話可把范曉氣壞了。
「嘿!他說誰小人呢!明明是他在賣這種害人的詛咒娃娃才是十足的小人!」
沈信看著屏幕里遮住面容的鬼逍遙在捶桌子,他甚至一邊捶桌子一邊說要詛咒他,還拿出了血紅色的紙,說這是人血染成的特殊紙張,很快就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罵人確實暗地裡罵不夠爽,當著面罵才夠爽。」
沈信說:「來,能找多少人就找多少人,趁著他現在還在線,先去直播間罵他,然後順便舉報他把他封號了!」
范曉:???
他就眼睜睜看著許如塵非常自然的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不過十秒鐘就說好了,很快直播間就湧進了好幾百人。
好傢夥,那是范曉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是如何被群儒言語群毆。
每個水軍都罵了他,還不等他罵回去就麻溜的點了舉報,因為他確實有銷售事實以及評論區詛咒內容過多,他被封的很迅速,半個小時過去直播就戛然而止,商品也下架。
鬼逍遙就這麼憋屈的被封號,但十分鐘後,他再次用小號跳出來,主播間名字:鬼逍遙的小號直播間。
許如塵再次召集水軍來了一次舉報,於是這個小號也麻利的被封了。
范曉看的目瞪口呆,這就是現代社會的商戰嗎?!
「他怎麼這麼跳?」等小號被封后,許如塵才疑惑的問。
「因為他不傻。」沈信說:「你們以為玄學是這麼容易應驗的嗎?還是需要很多條件的,比如這個霉運娃娃就需要當事人的姓名、長相和出生年月,不然他為什麼擋臉直播,聲音都處理過。」
「他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現在可是能準確定位到他,雖然只是直播間而已。」
許如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現在是看到他直播就直接舉報嗎?這樣也治標不治本吧?」
「沒事。」沈信站起來。
他看向旁邊被針刺穿的霉運娃娃本體,嘴角帶著一點壞笑。
「其實我有辦法知道他在哪裡。」
【追蹤咒·高級版:能追蹤到下咒者的位置。】
【範圍包括:下咒者、符咒/道具製作者。】
把霉運娃娃身上的針拔下來扔到旁邊,沈信重新畫了一張符咒,他把符咒紙包裹在娃娃身上,很快詛咒娃娃便延伸出一條黑色的觸角,觸角迅速延伸出來,沈信也看到了觸角最後到達的位置。
隨手把娃娃扔回給范曉,沈信活動了一下手腕。
「來送他一份大禮吧。」
……
與此同時,一間封閉的出租房裡傳來一陣咒罵聲。
鬼逍遙在房間的小空間裡不斷的走來走去,狹小的房間裡沒有多少落腳之地,他只能不斷的轉著圈,一邊轉圈一邊罵罵咧咧,罵出來的話髒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