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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臨離的永生陣隨時代存在,他放置的幾個永生陣都承載著大因果,帶著極大的殺傷力,在以前的時候是可怕的震懾,能保證那片區域在強硬的手段之下相對和平,但是,現在是現代社會,已經不需要這種強硬的陣法去壓制了。」
「這些陣法不再順應時代,甚至已經造成了威脅,從保護轉為了威脅。」
比如呂家村。
那個地方的人幾乎已經死絕,該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村子裡的人也被玄學部遷移出去,但是,因為永生陣的存在,那個地方無法開發,也無法通路,那片本該適宜居住的地方一直被忽略著沒人敢動。
逐漸的人們覺得奇怪,附近的人也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他們這裡這麼窮一點都不開發呢?
他們需要儘快處理掉方臨離留下的永生陣。
沈信看向許如塵,「你確定旅遊的位置了嗎?」
「沒有。」許如塵道,他甚至有點生氣,「馬上過年了,各大旅遊點都是人,我不想人擠人。」
舍朝連忙道:「要是去鬼屋,玄學部包機!」
「要去嗎?」沈信問他,「等我們轉一圈,就回我家,差不多也要過年了。」
許如塵沒理由拒絕。
畢竟他想和沈信出去完全就是想兩個人膩在一起,去什麼地方都一樣,他想要的是二人空間,而且,等結束後就去沈信家過年啊!他自從和沈信在一起後就期待了,好久之前就在想要買什麼禮物。
和玄學部約好明天出發,許如塵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酒。
沈信驚訝的看著他手裡的酒,然後又看了一眼他家的冰箱,完全不理解許如塵怎麼能從他家的冰箱裡拿出酒來?
「慶祝一下吧。」許如塵說:「能喝嗎?」
他有點小小的私心,想要把旅遊變成真正的度蜜月,雖然他們不能結婚,但是交杯酒喝點也行啊!
非常有儀式感的許如塵如此想。
沈信看著那瓶酒,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眼睜睜的看著許如塵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酒杯給他倒了一杯。
作為一個兢兢業業的好程式設計師,沈信只關注開發從不需要陪客戶,公司里也不敢讓沈信陪,他連公司里的人都敢罵,客戶算什麼,要是一句話不順心他能把整個單子搞砸。
所以,其實,理所當然……沈信不喝酒。
也不是一口都不能喝,他只是酒量奇差一杯倒,而且酒品還不怎麼樣而已。
他認真的看著杯子裡的酒,感覺空氣里都是酒精味。
「許如塵。」沈信說:「你要做好準備。」
許如塵還在美滋滋的計劃自己的交杯酒,聞言甜蜜中帶著三分疑惑的看向沈信。
要做好準備,不要惹我生氣後被我打一頓。
這句話沈信沒有說出口。
……
喝完酒後的許如塵終於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認真的端詳著手裡的酒杯,感覺沈信正在扯著他的袖子,但沈信扯他的袖子不是因為感動也不想和他喝交杯酒,而是在試圖讓他有所回應。
一杯倒的沈信喝醉後像是打開了他的話嘮天賦,絮絮叨叨的不斷說,還不允許許如塵不聽,聽了不回答也不行,必須給他有所回應,還必須回應的他開心才行。
□□!邪惡!恐怖!
「人與人之間是不能感同身受的,不能,因為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沈信還在拉扯著許如塵和他講道理,「你也不能和我感同身受。」
許如塵看著他,「我能。」
「你不能。」
「我……」許如塵看著沈信威脅的眼神,終於屈服的回答:「我不能。」
「對,你不能,因為你和我不是一樣的人,我們只能互相適應。」沈信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樣,「那為什麼人與人之間不能感同身受呢?」
許如塵想:是啊,特麼的為什麼呢。
明明是他計劃好的浪漫的交杯酒,在美好的氛圍下你儂我儂,再回到臥室里探討一下人體結構,多美好的一天啊。
現在他卻要被沈信拉著探討人與人為什麼不能感同身受?!
「我懂了。」沈信突然開口,他站起來就往書房跑,許如塵連忙跟上去。
本來沈信就睡了太久睡的身體發軟,現在還醉了,走兩步就摔跤的架勢。
最後半扶半拖著走進書房,看到自己的筆墨瀋信眼睛就亮了一下,他直接坐在椅子上當場開畫,很快就看到了一張從未見過的符咒成型。
「這是什麼符咒?」許如塵問他。
「感同身受咒!」沈信得意洋洋,像只驕傲的小貓,「我知道怎麼搞那些永生陣了,我要把它們全部改成感同身受陣,讓所有人都和其他人感同身受!這樣大家都能互相理解,成為一個善良的人了!」
「還有共感,疼要一起疼,爽要一起爽,睡要一起睡!」
許如塵:……
靠,好可怕!
「還有這個!」沈信又畫了一張。
許如塵不抱希望的問:「這又是什麼?」
「靈魂互換。」沈信說:「一個人想要理解另一個人,就要成為另一個人,這可是理解對方的最佳方法,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許如塵:……
他對沈信可怕程度的了解,又上了一個台階。
沈信絮絮叨叨的還要繼續畫,被許如塵強行摁住,把紙筆全都拿到遠處,接著許如塵拉著沈信離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