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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部問也不敢問說也不敢說, 幾個人蹲在會客廳的門口熬夜盯著, 生怕沈信突然用死咒把什麼人給咒殺了。
畢竟他畫了一房間的死咒,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第二天,艷陽高照, 沈信伸了個懶腰, 因為睡得姿勢不對腰酸背疼, 整個都難受。
他打著哈欠推開門, 下一刻兩個人就直接摔下去, 摔在地上的瞬間又像是魚一樣蹦起來。
「你們幹嘛呢?」沈信問他們,「昨晚當鬼去了?」
兩個人頂著倆黑眼圈不斷搖頭。
「沒有沒有!」
「不是不是!」
沈信沒有再理會他們, 他直接錯開這兩個人回到會議室,會議室里也有兩個人,他們正在悄咪咪的看桌子上陳列的死咒,一邊看一邊研究,但一點都不敢碰到,生怕碰一下就把自己給咒死了。
「玄風?時凌?」沈信走過去,「你們在看什麼?」
玄風連忙轉過身來,「當然是在看沈先生畫出來的符咒啦,沈先生能不能為我解惑?」
「這些符咒自帶死氣,是純粹的死咒,但是我未曾見過這些死咒,也沒有從古籍上提到過。」玄風摸著鬍子問:「難道這些是失傳的符咒嗎?」
「不是。」沈信一張張把符咒收起來,「這是我自己畫的。」
「啊?」
「我說:這是我自己畫的死咒。」沈信回答:「你就當是自創文字好了。」
玄風哽住了,時凌更是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在地。
原創符咒?!
他們當然知道原創符咒,沈信之前也原創過,但他們從未想過沈信一夜之間能原創出這麼多符咒來,但特麼全部都是死咒,在沈信沒有來之前他們仔細觀察過,這些死咒里都有細微的相似點。
換句話說:這很可能是個系列。
他們想過這是什麼失傳的邪咒系列,沒想到竟然是沈信原創的死咒系列啊!
「您打算用這些死咒做什麼?」時凌堅強的沒有暈倒,而是問沈信。
沈信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當然是咒無痕者。」
「想要詛咒一個人需要很多條件,就算是現在無痕者被禁錮在方臨離的身體裡,但方臨離本就是卓越的陣法大師,他是很難被詛咒的,必須有很強烈的因果才行,難道沈先生找到辦法了?」
沈信收完所有的死咒,接著才開口,「是啊。」
「方臨離都留好所有破綻了,這都詛咒不到那我也別活了。」
「菜成這樣。」
玄學部眾人:……
草!他們怎麼不知道方臨離留了破綻?也不知道怎麼詛咒?!
但沈信明顯不想多做解釋,他趕時間,整理好死咒後就帶著往前走。
「時凌,你跟著去看看。」玄風道:「無痕者事關重大,玄學部必須做個見證。」
「我知道了師父!」時凌連忙追出去。
時凌跟著沈信走,很快她就發現沈信去的地方竟然是雲丹居住的村子,他進了雲丹的房子,出來時手裡就拿著一盞點燃的蠟燭,這蠟燭時凌知道,它似乎是某個人的本命燭,點燃後會很大範圍影響人的神志開始發瘋,時凌也不敢隨意靠近。
據沈信說這是方臨離的本命燭,但玄學部都不太相信,畢竟那可是方臨離,他會允許自己留下本命燭嗎?
到最後也只有沈信能夠不受影響的進入本命燭內,其他人靠近就會發瘋,最後這東西也沒人能收走。
沈信就這麼拿著這個詭異的蠟燭往前走,一路走到昨天他說過的位置,一眨眼的功夫沈信就消失了,時凌愣了一下。
「沈先生?」
她小心往前走了兩步,確定真的沒有看到人。
於是她著急的往前走,但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麼,整個人啪嘰一下摔在地上。
時凌:……啊,是報告裡說的平地摔。
「哎呦,姑娘你沒事吧?」有個大娘看到她摔在地上連忙過來扶她,「這裡不能走,會摔跤的,你沒有看到那個告示嗎?」
時凌茫然的看著大娘,搖了搖頭。
「看,就在這裡。」
時凌看過去,便看到了那牌子上的字跡。
【請勿靠近,摔死不認!】
時凌:……?
陣法內,沈信看著時凌一邊喊著他一邊往前走,然後絆在樹墩上摔倒在地。
嘖,原來看別人平地摔是這樣的。
等到時凌和過來的大娘一起走了,沈信這才把方臨離的本命燭放在樹墩上,他看著燭光在搖晃,又看了一眼旁邊白花花的骨頭,最後從口袋裡摸出昨天晚上畫好的百八十張死咒。
「來試試吧。」沈信說:「看看你留好的破綻有沒有奏效。」
「方臨離。」
在名字吐出的瞬間,本命燭的火光順便變成了冰藍色,有絲絲縷縷白色的煙氣一點點冒出來,旁邊的累累白骨也似乎在顫抖,在沈信的眼裡,仿佛是兩股黑色的墨漬一點點在空中交融。
最後溶出一個黑色的小人來。
小人在移動著手腳,仿佛在空中走著太空步。
數十張死咒隨著風吹起,它們飄在空中,圍繞著黑色小人的周圍,沈信莫名想起了他最開始發現自己能看到人命運走向時處理過的傀儡娃娃案。
那時候的傀儡娃娃就是這麼一個黑漆漆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