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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桐懂了,他也不是一點都不看小說的,瞬間他眼睛就紅了,「是誰?」
「是誰要這麼害我!」
谷桐真的沒傻,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看不懂,做不了實驗也無法把自己的工作交接給下一個人,現在時間就是拖著,拖幾天還好,要是拖太多他免不了要因為違犯約定賠錢。
這個項目多重要,投資了多少錢,他一定會背上還不起的債務。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一直不斷的看專業書,看這些他現在一點都看不懂的天文,試圖讓自己的腦子重新活絡起來。
那個人不止拿走了他的人生,還要讓他死。
「如果是換命,應該有什麼媒介在,命也不是看一眼就能換走的。」玄知說:「你好好想想生病前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以及有沒有人在你生病後突然變得很優秀。」
谷桐看著玄知,「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換我命的人是我熟悉的人?」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是,一個人的屍體被發現,這個人的妻子或丈夫都會被列為第一懷疑對象,這是無數案件調查後總結下來的經驗。」玄知笑著說:「摒棄你腦中對好友的所有印象,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
放著谷桐在裡面想,三人走出病房,但他們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
「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把命換回來。」玄知有點憂愁,「這個人應該不會傻到光明正大給他奇怪的東西。」
沈信奇怪的看向玄知,「我覺得你們玄學部的腦子都有點軸。」
「軸?」玄知眨眨眼睛,「沈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嗎?」
「那人為什麼會換掉谷桐的腦子,因為他想成功,想成為有天賦的人,想功成名就,恰好這裡就有一個機會。」沈信看向范父,「只要你對外宣布穀桐出了問題,需要一個人替補,這種成名的機會你覺得他會不會錯過?」
「對方可是渴望著證明自己成功。」
范父愣住了,他沒想到會有這個辦法,玄知也有些意外。
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個很好的計策,能換掉谷桐命軌的人一定是他身邊人,只要谷桐失敗到無可挽救,對面就會無所顧忌。
「以對方是個卑劣且渴望成功的方向來布局嗎?」玄知想了想,「不僅僅是這樣,對方應該完全沒想到會有人發現這是換命,因為現代社會打擊封建迷信,玄學部都是隱藏狀態,幾乎所有現代人都是無神論者。」
玄知點頭,「范先生,此計可行。」
范父一聽到玄知說可以,連忙就轉身去找人布置了,不需要他們說范父也明白,這件事必須做的密不透風,讓人不覺得是假的,他還得提前去找谷桐商量才行。
兩人繼續往外走,走出門口,范曉連忙站起來。
「怎麼樣怎麼樣?!」范曉問:「他是不是裝的?如果不是裝的是得了什麼病?!」
「范小先生不要著急,他不是裝的,但也不是得了什麼病。」玄知和范曉解釋,「他是被動了命軌,所以才會不懂這些知識。」
「那要怎麼辦啊?!」
看著范曉不斷的在問,許如塵站起來走到沈信旁邊。
「怎麼樣?」他小聲問:「棘手嗎?」
「沒太大問題。」沈信回答:「你一直在這裡等我?」
「嗯,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許如塵回答,說著他看了玄知一眼。
沈信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你在看什麼?」
「范曉說他看見你的時候眼睛都看直了。」許如塵難得像是開玩笑一樣的回答:「我試試能不能看出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來。」
沈信:……
這是瞎吃飛醋呢。
一般情況下這種事許如塵是不會和沈信說的,甚至連表現都不會表現出來,他恪盡職守的尊重沈信的一切交友,一點都不橫加干涉。
因為許如塵一直都知道沈信是個自由的人,也不喜歡去干涉別人,所以他就儘可能的讓自己去遷就沈信,怕自己表現出一丁點吃醋的感覺來就會被討厭。
但現在,他想:自己已經敢說出口了。
其實有時候真的會吃醋,尤其是在這種不能站在他身旁,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和其他人單獨離開的時候。
於是許如塵便自暴自棄的說:「我可能沒有gay達,看不出來。」
還沒等沈信笑他,玄知突然轉過頭來,「對了,還沒有感謝沈先生,這次真是謝謝您,要不是您在我還以為是他命軌不穩導致的記憶缺失,有時候也會有這樣的事件發生。」
沈信想了想回答:「我沒有幫你的忙。」
玄知疑惑的看著沈信。
「我是范曉請來幫忙的,看出問題來也是因為范曉拜託我,和你沒關係。」
「啊?」玄知眨眨眼睛,她感覺到了沈信的一點抗拒,於是滿臉疑惑,「我是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
沈信搖頭,「沒有,只是拉開一點距離。」
「為什麼?」玄知還是疑惑。
當然是因為某人亂吃飛醋了啊。
他笑了一下錯開玄知往外走,許如塵咳嗽一聲,他想表現的低調一點但是怎麼都摁不住翹起的嘴角,最後還是加速跟上沈信,他走在沈信旁邊,手不老實的去拉沈信的手指,沈信也不在意,就讓他和小朋友一樣拉著。
看著這兩人的背影,范曉默默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