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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為民愣了一下, 他透過前置鏡看著後面的兩個人,最後還是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估計是在心裡想這兩人怎麼這麼遲鈍。
林苗退出微信,手機界面是一隻肥碩的白色小貓咪,還是動態的,正在用小爪子撈鈴鐺,看上去格外萌。
於是沈信好奇的問:「你今年多大?真的叫林苗不是林喵?」
微信名叫苗苗,師父叫喵喵師父,手機壁紙都是白色的貓。
林苗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媽告訴我她想給我起林喵,但派出所登錯名字了。」
沈信:……
就是這個性格不像貓,太遲鈍太傻了點。
岳為民咳嗽一聲,插入話題,「在早年確實會有登錯名字的情況,現在很少了。」
「如果對名字不滿意還可以去更改,每個人都有改名機會。」
說完後岳為民才提醒他們,「前面就是醫院了,下車後請跟緊我,病房有值守的人,不允許無關人員過去。」
一路走到住院部,他們七轉八轉來到一個病房前,病房門口有位便衣,他有些焦躁一直在走來走去,看到岳為民來後連忙迎上去。
他焦急的看向岳為民身後,在看到沈信和林苗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就是他們?」
「對。」岳為民點頭,「裡面怎麼樣?」
「這也太年輕了,真的行嗎?」那位便衣皺眉,雖然這樣說他還是開了門把所有人帶進去,然後開始說情況,「醫生徹底給他檢查了一遍,最後的判斷就是他睡著了,甚至還在做夢。」
「但誰都知道睡著怎麼可能叫不醒,他又不是植物人。」
岳為民點頭,他走到病床前看著安穩睡著的小李,接著認真對著跟進來沈信和林苗說:「拜託你們了。」
林苗走過去看了兩眼,接著又挪回來。
「我不會看病。」林苗這麼說。
岳為民微微皺眉,旁邊的便衣表情也不太好看,周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完全察覺不到緊張氣氛的林苗問沈信,「這裡可以交給你嗎?」
兩位警官又瞬間看向沈信。
「你都在玄學部學什麼?」沈信疑惑,他走到病床前,「我看玄風和時凌他們都會算命和看相。」
「我們不是一個系統。」林苗這麼說:「他們管輔助,我是劍修,打架的。」
行吧行吧,估計這也是玄風一定要找個人和林苗一起來的原因。
林苗雖然是玄學部門的成員,但似乎只會祭祀舞和劍術,具體是什麼效果沈信也還不清楚。
他摘下墨鏡看向病床上沉睡著的人。
那人很年輕,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出頭,明明是在睡覺但臉色蒼白的很,就像是做了一場想醒但醒不過來的噩夢,這樣的睡眠不會給人精神放鬆,反而會非常累。
沈信隱隱約約看到了一點他的命運走向。
從小立志成為一名警察,在努力學習後真的考上警校,這是畢業分配到這裡的第一年,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
醫生查不到他沉睡的原因只能當做植物人治療,可他並不是單純的植物人,而是無時無刻都在被噩夢折磨著,不過一個月時間他便消瘦到可怕的地步,兩個月死亡。
「我上過一點選修課。」林苗湊到沈信旁邊蹲下,雙手放在床邊,「他好像是被夢魘住了。」
「夢魘不是持續的噩夢嗎?」岳為民有些好奇的問。
「他不就是一直做噩夢,只是醒不過來而已。」林苗回答。
便衣點頭忙問:「那該怎麼處理?」
「我還沒學到那裡,畢竟只是選修課。」
兩位警官:……
沈信微微皺眉,「夢魘?」
在林苗說出夢魘這兩個字後,沈信面前的幻覺立刻出現扭曲。
【夢魘:將人拖入噩夢中的邪惡咒術。】
【白夢魘:強烈的仇恨和痛苦形成的夢魘侵蝕,與瘴氣相關,八成以上鬧鬼事件的主要原因。】
沈信瞬間意識到這個白夢魘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的許海青,他就是被白夢魘侵蝕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鬼,有的只有臨死前強烈情緒的瘴氣,這些因果會在特定情況下爆發,被侵蝕後的許海青無時無刻看到那對母女死後的模樣。
而這位小李警官則是被困在噩夢裡。
這樣的話……
「紙筆。」沈信看向林苗,「最好是白紙和粗一點的筆,有嗎?」
雖然自稱劍修,但林苗一直隨身攜帶紙筆,他手裡的紙筆當然是最好的。
沈信接過紙筆,他迅速把紙鋪在床頭柜上,接著用筆在上面畫符咒,這個符咒和別人想像中的符咒不太一樣,像是線條組合成的圖案。
【驅邪咒—月】
把花完的符咒拿起來大體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畫錯後,他把符咒放在小李的胸膛上。
三個人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
「那是畫的什麼?」林苗問沈信。
兩位警官已經完全不吐槽了,不就是來了兩個人,一個人畫的符咒另一個人不認識嗎?
沒聽到他們說其中一個負責打架另一個人負責輔助嗎?
不過這樣真的就可以了?
「能斬斷因果的驅邪咒。」沈信回答林苗,「瘴氣是因果化成的東西,白夢魘是瘴氣形成的侵蝕性現象,這符咒可以斬斷他身上沾染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