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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信直接從他手裡把清心咒抽出來,然後走到女人面前,一看到沈信那女人臉色瞬間變得恐懼,她還記得自己被人一腳踹出兩米遠,整個人趴在地上摔得生疼,就是這個人。
「閉嘴,我討厭吵。」沈信直接把手裡的清心咒塞她手裡,「拿著。」
「這什麼東西?!」
女人迅速把清心咒扔掉,但清心咒上的筆墨瞬間就融入進她的皮膚,她只聽到嗡的一聲,然後頭就開始暈。
她暈暈乎乎不斷搖著頭。
沈信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裡觀察著她。
清心咒是一款讓人平心靜氣的符咒,沒有特殊能力,只是讓人心平氣和,在之前的使用中根本就不會出現符咒進入人體內的狀況,但是現在這符咒不止進去了,還進去的非常迅速。
在符咒生效後,兩個人都有明顯的改變。
「怎麼了?好疼,頭好疼。」女人小聲哀嚎著。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天台的門被踹開,幾個男老師迅速跑上來,他們在瞬間就看到了畢永君,學校里的老師們低頭不見抬頭見,封閉的工作環境誰都認識誰,所以立刻就判斷出來沈信他們是陌生人。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前面的老師用棍子指著沈信。
沈信懶得解釋,就在他打算再次報個警的時候,朱銳和他帶著的兩個警察終於來了。
「出了什麼事?」朱銳穿著警服看著這裡的人。
老師們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沒有人報警。
「我報的警。」沈信說:「你現在把人帶下去,這對母女安置在同一個地方,然後嚴密監控。」
朱銳愣了一下,他看著天台上正在小聲哀嚎的女人和眼淚沒幹的女學生,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這裡是天台,還有老師,怕是想都不用想。
他臉色難看的讓後面的警察一個做筆錄,另一個安排人,沈信拉著許如塵就這麼下了天台,幾個老師面面相覷,他們滿腦子疑問,最後也只能跟著警察下去。
「沈先生。」在沈信下去後,朱銳一直在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先按照我說的監控。」沈信說:「我要確定一些事情。」
朱銳疑惑的站在原地,最後還是按照沈信說的將人帶走安置,因為女人一直喊著頭疼,所以他們帶人去了醫院。
在朱銳帶人走後,許如塵和沈信也回了車上。
「最好不要讓她們待在一起。」許如塵說:「她們兩個靠近的時候,感覺就越強烈,那東西應該是安排在她們兩個人身上的。」
沈信點頭,「猜到了,我們先去吃個夜宵,吃完後我們再去看看她們。」
「也好。」許如塵看了一眼時間,「不知道還有蛋糕店開門嗎?」
「我們的蛋糕還沒有買。」
沈信嘆口氣,他直接打開手機點了個外賣。
「訂好了,一會兒送到我們家門口,等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就回家吃蛋糕。」
許如塵滿意了,他發動車子開到一開始說好的吃飯地點,在等菜好的時間沈信問了朱銳醫院的位置。
知道沈信一會兒就過來,朱銳鬆口氣,他掛斷電話看著病房裡的人。
「不好好學習,以後能賺到什麼錢,和我一樣賣菜嗎?」
「媽媽都是為你好,媽媽想讓你出人頭地。」
「你怎麼不理解一下媽媽的苦心呢?」
朱銳皺眉看著,他沒敢讓女孩和她媽媽在一間病房裡,把女人安排進去後他就在外面守著,女人在半昏迷下都在不斷的說著這些話,他低頭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資料。
名字叫畢靈,是個單親媽媽,未婚先孕生的畢永君所以跟著她姓,沒有學歷只能以賣菜為生。
她是輟學跟的那個男人,但那男人在她懷孕後就跑了,家裡人和她斷絕了關係,所以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到這裡賣菜為生。
倒是理解她為什麼一直讓畢永君好好學習。
但發展到現在,是真的過頭了。
……
吃完飯他們就往醫院走,在路上朱銳就催過一次。
來到醫院後朱銳僵硬的坐在座位上,旁邊是哭著睡著的小姑娘,他一動都不敢動,窘迫的要命。
看到沈信來了,他才連忙起身,讓身邊的女警趕緊帶畢永君去另一個房間睡覺。
「你可以一開始就讓女警帶她去其他房間。」沈信說。
「不行,我不放心。」朱銳用力的皺眉,「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畢永君到頭來還是擔心自己的媽媽,她想過來來看畢靈,但只要一湊到一起畢靈就開始罵她,說她不努力學習,一點都不聽話,畢永君聽得不斷的哭,然後就開始尋死覓活。
一聽到畢永君尋死覓活,畢靈也開始說要死。
於是朱銳把人分開,只要一分開這倆人就稍微正常了,畢永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那麼想去死,畢靈哭著問自己為什麼說出那樣可怕的話來。
她哭著說她們相依為命,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她說自己做了好菜想去給畢永君送到學校,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畢永君後就控制不住的罵她。
她說自己不想這麼說,她本來只是想讓女兒好好學習。
然後朱銳再次試著讓她們接觸,瞬間畢靈開始罵人,畢永君試圖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