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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極致的媚術,沒有男修可以逃脫。
身中媚術的男修皆會自願臣服在施法者的腳下,肆意踐踏,作弄!想到謝辭那張冰冷俊美的臉將臣服於自己,歡顏心跳都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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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橫沒回曉雲峰,而是去了劍宗的月棲山,他在等謝辭回來。
天色越發的昏暗,星辰便愈加明亮,一彎圓月,清輝萬里。
山上的冷風吹醒了醉意,他在想,歡顏有什麼悄悄話與謝辭說?原著里怎麼沒提。
江橫隱約記得在原著里,歡顏給謝辭下藥然後被識破,羞憤至極,連夜離開了星雲觀。
艹。
江橫這下真的酒醒,顧不得自己心底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滿腔煩躁化作了無邊的心慌,飛身凌空,朝流光仙渡趕去。
謝辭如今失去功體,毫無修為——
江橫剛到流光仙渡,便被門口兩位南水湮的長老設下的結界攔下。
印證猜測,歡顏果真是包藏禍心。
南水湮的長老詫異道,「江宗主?」
江橫面沉如冰,甚至都懶得與他們廢話,「今日,我本不想失禮的。」
那兩位長老還沒來得及反應江橫話中含義。
江橫亦懶得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抽刀,手中的玉扇在揮出去的一瞬化作五尺長刀。
月光之下,玉刃泛著一層溫潤光澤,連鋒利的刃口看上去都溫暖至極。
南水湮的兩位長老瞬間變了臉色,飽提內元,眼含戒備。
這天下,也許有人會不認識江橫。
但沒有人敢不認識觀世艷斬。
兩位長老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通知歡顏和其他南水湮門人,便讓觀世艷斬染了血。
刀刃之上雕刻的寒英晚水瞬間被浸紅,艷麗盛開,森寒可怖。
「你們,該死。」
江橫踏碎結界,手提長刀朝水文閣而去,身影孤絕,義無反顧。
去他媽的心思。
喜歡謝辭怎麼了!
如果謝辭因為我的喜歡感覺到噁心。
那就噁心著吧。
……
江橫紅了眼,心中又急又亂,腦中閃過與謝辭在一起時的諸多畫面,無法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做一件不想去辯解和逃避的事情。
歡顏,我勸你良善別碰他。
江橫手在抖,不停地默念著那人的名字。
謝辭,你他媽最好能有當受的覺悟!!!
第68章
深秋寒夜, 湖面起了白霧,水汽濕重。
蘆葦散發著一股清香,沖淡了蓮葉的苦澀香氣, 混在一起悠然馥雅。
若是以往,江橫必定會流連此間, 賞花閱景, 泛舟游湖。
可今夜不同。
觀世艷斬上的腥味被晚風吹散, 散落在波瀾不驚的湖面, 血珠子入水無蹤,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 江橫乘著一襲月光踏上水文閣。
閣內明燈被有意熄滅, 紗帳吹拂,明月星暉穿透飛檐, 鋪在藍紋璃玉鑄成的地板上,散發柔軟的光芒。
一樓無人。
水文閣七層樓高, 最上面一層四面無牆,掛著風雅的鎏金色的幔帳, 四角風鈴一排, 祈願長符隨風, 叮鈴作響。
歡顏便是將謝辭帶到了這裡, 她指尖術法還在, 臉色有些迷茫, 眼底充斥著疑惑。
「怎麼會?」她望著眼前的心上人,喃喃自語。
謝辭身上的禁術還在,沒辦法離開此地, 亦沒有看她。
媚術為什麼會對謝辭無用?歡顏不死心地再次施法,掐訣的手指直接按住謝辭的眉心。
謝辭被迫抬起眼, 眉目乾淨,雙眼寡淡寒涼,裹挾著一團戾氣。
比起充滿殺意的眼,這樣的眼神更令人心驚膽顫。歡顏被嚇得怔了一瞬,隨即再度施法。
就在此刻,釋放出去的靈域覺察到了有人闖入了水文閣,歡顏反手便給謝辭下了禁言術。
有人來了。謝辭雖是聽不見腳步聲,感受不到靈力波動,但歡顏的動作變得更急不可耐了。
會是誰呢。
星雲觀中弟子千萬,這個時間誰會來這裡。
謝辭並沒有去思考,心已經給出了答案,是江橫吧。
可如果不是江橫,那來的人不管是誰將對他毫無意義。
謝辭唇角微微揚起,眸光也收斂了鋒芒,很輕地笑了。
歡顏見狀心生歡喜,看來這次是成了,果然謝辭不是一般人,竟要使用三次媚術才能成功。
等出現媚絲才算認主,歡顏催動靈力,耐心等待自己手腕浮出一根粉色的媚絲,而媚絲的另一端則會鎖在謝辭的脖頸上。
偏生在這焦急時刻,歡顏感受到一股貼著頭皮的危險,她不得已中斷媚術,掐了一個防禦的訣。
靈光相碰,刀氣擊碎了一切,歡顏被迎面的刀氣衝倒在冰涼的地板之上。
她匍匐著咳出一口鮮血,撐著地板抬起一張小臉,望向來人。
這層樓沒有點燈,又有幔帳阻斷月光,是以光線晦暗不明。
歡顏隱約看見一截狹長的刀刃,顏色很古怪,靈光明黃,是玉刀單鋒,觀世艷斬。
想到來人是江橫,歡顏竟舒了一口氣,父親說過,江橫與謝辭向來不和。今夜她若能對謝辭哥哥種下媚術,於江橫而言又何嘗不是好事一件?
歡顏想到此處,便整理衣衫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