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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修仙求道的大家,卻仍是貪生怕死之輩,何況一命百年的普通人,若被妖邪鬼魅害的短命,多可惜。
徐莊。
江橫帶弟子前去。鎮上不少人站在長街兩旁側目盼首,瞻仰仙家風氣。
清一色的白馬,少年們挺直身板,儀態俱佳,身著月白錦衣,淡紫長袍,紫玉冠束髮,腦後飄垂兩根精美的玉帶。
路人紛紛讚嘆星雲觀的仙家就是與其他仙門不同,不管是氣度儀態,還是相貌穿著,一眼便知是有真本事的,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大派。
倀鬼不是什麼難處理的,只是白日混著人群里,夜裡出來扮小孩、扮女人來勾人吃人。
江橫聽鎮長講完這兩個月來發生的怪事,看了霍群一眼。
霍群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麼做。
只用了一晚時間布局下陣,江橫甚至都懶得出手,霍群帶著師弟師妹們行動,將徐莊十八隻倀鬼盡數封印。
離開徐莊前,江橫帶著弟子去了徐莊裡供奉仙家神廟的西城,找到了供星雲觀的大殿。
他們下山除了除妖歷練,另外就是廣納香火、功德,攢攢人間靈氣,這些靈氣最終都會滋養千萬里之外的星雲觀五宗。
封海帶著人打掃大殿,清理石像,眾人給歷代掌門磕了頭,上了香。
又給五宗宗主拜了拜。
其實五宗雕像與真人比起來差遠了,不及萬分之一的風華,最離譜的是蕭翠寒的石像。
時男時女。
江橫做完這些,推開緊閉的殿門出去,弟子緊隨其後。
外面庭院裡站著徐莊信道的鎮民,一個個面色虔誠而感激,都打算等符籙宗弟子出來後,再去給仙家供奉香火。
只是,人群里有三個穿著道袍的人,十分古怪。
不待江橫讓封海去將人帶過來,那三個身穿淡藍色道袍的道子快步跑了上前,朝江橫施禮一拜。
為首的人看上去四五十歲,神情凝重,雙手揣在袖中,「江宗主,久仰大名。」
江橫手執玉扇,微一頷首,「你是?」
那人道,「我是輕羽門的沈良,另外兩位是我的師弟,舫尋、且安。」
江橫點頭,不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沈良背著劍,雙手依舊攏在袖中,皺眉道,「我與師弟二人聽說江宗主在徐莊,一路跋山涉水而來。」
江橫把玩玉扇,挑眉,「是嗎,你找我有何事?」
沈良凝重點頭,「我們三人都是從春山城死裡逃生,只為了給江宗主帶一句話。」
江橫聽見春山城三個字時,略一驚訝,很耳熟但一時沒想起來。
沈良嗓子干啞,喘著氣,「謝宗主在春山城。」
江橫刷的一聲收了玉扇,眸光微緊。
謝辭,春山城。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可不是什麼好事。江橫回顧原文,瞬間清晰明了了——
沈良道,「無臉神像。」
第14章
無臉神像。
江橫記得,原文中這起災禍將謝辭困在春山城裡三個月,還斷了謝辭的左臂。
但具體是怎樣一起災禍,劍仙裝逼錄只三言兩語帶過。
只說宗門大比後,謝辭奉命下山除妖歷練,而符籙宗的江橫也主動請命下山,一開始掌門是不同意的,後來架不住江橫態度堅決,也就只好同意了。
謝辭和江橫二人手中各有一張除妖歷練的世界輿圖,謝辭往南,江橫向北。
春山城在南方。
為了解決城中無臉神像的災禍,謝辭斷了左臂,元氣大傷。
而江橫則是得到消息後繼續北上,故意等到謝辭斷臂一個月後才趕去春山城的,不僅在最後一刻搶先封印了無臉神像,還一舉奪了謝辭的功勞,羞辱謝辭對付區區小妖竟然差點斷送性命……
那日在山上,他借著酒勁問謝辭,要不要一起下山。
謝辭明明說的是:不想。不要。
拒絕的乾淨利落,竟還是下了山。
江橫頭大,抬手揉了揉額角,問一旁的霍群,「今日初幾?」
霍群不解,師尊這一臉恍惚與不安是因何而來,他道:「回師尊話,初七。」
「初七了?」江橫眼睫一顫,瞳孔收緊,用力捏了捏玉扇。
壞了。
七月初七。
也就是說謝辭到春山城已經一個月了,距離他斷臂還有一日。
沈良一臉疲態地站在一旁,見江橫久久不語,他道:「江宗主,還有一事。」
江橫臉上沒了笑意,淡淡地看向他,「說。」
「謝宗主有些不對勁。」
沈良上前兩步,衣袍輕動,雙手仍舊是揣在袖子裡,仿佛藏了什麼東西一樣。他左顧右盼,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江橫抬手讓身邊的弟子都退下後,他才壓低了聲音開口。
「我想,謝宗主恐怕是著了道,這是七天了。」沈良也算是謝辭留面子,沒在一群後輩面前提這。
原文裡沒有記載無臉神像具體是什麼,江橫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暗罵作者只顧著描寫辭寶逆襲打臉的裝逼橋段,一到正兒八經的劇情就他媽三言兩語打哈哈。
日了狗了。
寫不來可以不寫,不要故意搞難度害人好吧。
江橫用意識詢問消極怠工好幾天的系統,關於無臉神像的事情。
【系統:超綱了,橫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