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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樹枝花瓣割成一縷一片的月光漂浮在二人之間,謝辭的手指還停留在他唇邊,上半身覆在他身上,儘管中間隔開了距離。
江橫聽見了自己躁動的心跳聲,還有唇邊溫涼的撫摸。
他喉嚨有些干,抿唇的動作竟在無意中將謝辭的手指一同抿進去。
艹!溫涼觸感襲來,江橫頭皮一麻,含著他的手指怔愣住。
他下意識張嘴想吐出來!
誰知,唇瓣剛打開
,謝辭又加了根手指進去,大拇指抵住他的牙齒,食指與中指摁住了他不聽話的舌頭。
「?」江橫又羞又惱,這熟悉的手勢,艹。
白皙的臉頰瞬間浮上一絲燥熱的紅,江橫呼吸靜了一瞬,下意識屈腿靠緊,雙目瞪視身上的青年。
月光零碎落下,籠罩著二人,心聲如滔天巨浪,讓人一時間分辨不出到底是誰,亂了心跳。
謝辭另只手撐在江橫耳畔的草地上,冷清寡淡的眼中流露出複雜滾燙的情緒,眼神充滿了侵略性,占有欲。
江橫被迫仰著臉,眼尾潮紅,視線不敢落在謝辭臉上,卻又無處安放,不敢亂動。
鼻息交互,謝辭聲音很低地笑了聲,抽出濕潤的手指,指腹撫過他乾燥的嘴角,將唇揉濕了些。
兩人離得很近,指尖掠起的酥麻讓江橫整個人都輕微發顫,心跳愈加的快。
艹,他到底想幹什麼?
江橫慌張地看了他一眼,剛想開口——
謝辭將他從地上拉起坐著,手指放過了被揉的水潤緋紅的唇,掐住江橫的下巴。
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江橫身上,眼神深邃,很認真地問道,「江橫,我能親你嗎?」
腦袋一瞬空白,震驚的,瘋狂的。江橫燙著臉,他真的不理解,為什麼。
為什麼謝辭,能將這話說出口!
大概,這就是自己當不了猛1的原因吧。
謝辭看著他閃躲羞赧的目光,輕笑了聲。低下頭,親了親他柔軟的唇角,他唇上還殘留著自己指尖的味道。
意識到這一點,謝辭有些許克制不住的瘋狂,他想在江橫身上能留下更多,自己的。
江橫眼睫細長,被親的無助地撲閃,胸口起伏劇烈。
謝辭親的很細緻,唇瓣貼合觸碰輾轉。就在江橫動情地抱住謝辭的脖子,唇瓣打開時,謝辭卻隔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江橫愣神,眼上覆著一層薄薄的霧色,不解地看向他。
謝辭抬手拍了拍他熱得發紅的臉頰,音色低沉無比,「江橫,你是害羞了嗎?」
「……」你是不是有病,要做就做屁話這麼多,不會當1就讓我來好不好啊???
你給我趴好!
江橫猛吸了口氣,閉上眼,想降下臉上滾滾熱意,偏生空氣里都是謝辭身上冷冽清香,淡淡的,卻又無孔不入,強勢地包裹住自己。
艹了。江橫想罵人,但對著謝辭這張臉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惱地反手打開謝辭的手,想起身離開。不想被謝辭抓住胳膊,直接撲倒在軟綿綿的綠草地上,枕著一席落花。
「謝辭你是不是——」
話未說完,就被吻住。
不同於先前的溫柔細膩,這一次的吻是強硬的。
兩人默契地閉上眼,放任情緒糾纏彼此,唇齒相依。
江橫不忘用牙齒咬了下謝辭的唇,狠狠地報復回去。
明月皎潔,落花無聲,天地寂靜。
猛1又做了一次嬌弱受。
——
謝辭雖是散去了自身靈力,卻還有重修的機會,總好過無常叩首之期過去後的廢人下場。
聞修白聽聞之後,當即從懷中掏出一隻紫金細口瓶,拍了拍謝辭的肩膀,將裝有丹藥的瓶子遞過。
「小師弟,年輕的感覺,真好啊。」
謝辭看都沒看一眼,面若霜雪,「拿走。」
牧雲生發出一聲輕笑,意味深長道,「你還年輕,收下吧,對你只有好處。」
謝辭眉心皺了下,瞥向牧雲生。
蕭翠寒吐了口煙,拿走聞修白手中的瓶子直接丟入江橫懷裡。
「記得,一日一次,戌時服用。」
「啊,這?」聞修白一口清茶要咽不咽,臉色微變,故作不懂,「一日一次嗎?」
「有點,過了吧?」牧雲生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唇角,克制不住的笑。
謝辭朝江橫走過去,剛想拿走紫金瓶甩回給聞修白,卻被江橫隨手丟入懷裡。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江橫倒是沒想這麼多,因為醫術卓絕的聞修白方才給謝辭出了個靈力速成大法,專門針對謝辭這種根基還在失去靈力的大好青年。
是以,他只當聞修白給的是仙丹,助謝辭早日重回飛升渡劫的境界。
閒話聊到日落西山,飛鳥還巢。
聞修白才緩緩說起正經事。
「下月初九,仙道奪魁。」
修仙界的傳統,每三百年召開一次,由修仙界四大派主持召開,修仙界內各宗各派無論大小,皆可派人參加,獲勝的一方,其宗主或掌門成為修仙界新一任仙統,執掌神魔七絕禪杖,統管修仙界三百年。
第71章
入冬, 山川秀異,白雪覆頂。
星雲觀上下熱鬧非凡,上至聞修白, 下至山腳下的外門弟子,皆在為仙道奪魁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