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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執讓人送了黎舒離開,而秋落雖然不明白,但卻知道自己越俎代庖做了錯事,跪在地上請罪。
鳳執沒有罰她:「秋落,你的心意孤明白,但沒有下次,你去御膳房,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回來。」
秋落慌了,可是觸及鳳執淡漠的表情,她低頭:「奴婢遵命。」
黎旭在家裡焦急的等,終於等到了黎舒回來,可是一雙眼睛都哭紅了,看到了他,還不等他問,她就捂著臉跑了。
「哎……」
黎旭連忙去追,追到一半卻遇到靳晏辭:「主子。」
靳晏辭自然看到了哭著走的黎舒:「她怎麼了?」
黎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估計是在宮裡遭遇打擊了,這丫頭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之前我不讓她跟十一在一起也沒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若對方是個男子,他還能解,可女帝是姑娘家,這有什麼好哭的?
黎旭去安慰黎舒,靳晏辭則入宮查了一下,女帝把自己貼身大宮女發配去御膳房並不是什麼隱秘的消息,周圍宮女都知道了,但沒人知道秋落犯了什麼錯。
黎旭好說歹說才從黎舒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秋落叫她去的,說是陛下胃口不好,瘦了,然後她去了,陛下看到她也沒有生氣,還吃了她做的食物,可吃完就把她趕出來,還讓她不要去了。
黎舒一片真心,她也沒想從陛下那裡得到什麼,為什麼她卻不要她了?
黎旭:「……」說得好像兩人有過什麼奇怪的感情似的,難道因為他太過反對她跟靳十一在一起,結果卻讓她誤入歧途了?
黎旭著急想把妹妹拉回來,但一想到便宜靳十一那廝他又很不甘心啊。
「她是想護著你。」
黎旭看過去:「主子,你怎麼來了?」
黎舒立刻站起來。
靳晏辭走進來:「皇宮裡面人心複雜,你若是跟陛下走的近,且經常出入皇宮,定然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一會傷害陛下,二會讓你陷入危險境地,最後毀了你們之間的情分,正是因為這樣,陛下才讓你不要再入宮。」
黎舒想到了鳳執最後說的,若是她想吃了,出宮來尋她,原來不是騙她的啊。
原來她那麼為她著想,而她卻覺得自己委屈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黎舒突然跪在靳晏辭面前:「主子,我想去御膳房,你能不能幫幫我?求你了。」
黎旭:「……」他要被她氣死了,至於嗎?為了女帝,她真是不管不顧了,對靳十一都沒這麼執著過。
靳十一:「……」為什麼總要拉上他?
黎舒情緒激動,一股腦熱,靳晏辭自然不會答應:「你若不想毀掉這情分,就別作這無謂的事情。」
黎舒被打擊了,不搭黎旭,就連黎旭拿靳十一來誘惑,那都不香了。
黎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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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辭為相之後,戶部尚書的位置空了出來,而鳳執心中早有人選,那就是她曾經任命的戶部尚書李戍。
「不要。」血鴉一板一眼:「他就是這麼說的。」
血鴉去找李戍,說明了女帝讓他回來當戶部尚書的事情,李戍一聽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態度非常的堅定。
鳳執也明白他不回來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她弄得太狠了,眼下西弦戰事燒了不少錢,為了軍費,她能摳的都摳出來了。
現在國庫跟她臉一樣乾淨,是個人都知道她窮,而且她剛剛奪得皇位,不僅窮,朝中還很亂,很多事情堆積成山,根本無從解決,缺錢的地方比比皆是,入不敷出,李戍回來,這就是個爛攤子。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空落落的國庫,就算他能讓錢生崽,也得先有錢啊。
但凡有個腦子的,都知道這事兒不能幹。
鳳執問:「然後呢?」
血鴉一本正經:「我把他打暈帶回來了,連同他一家子一起。」
鳳執笑了:「幹得漂亮。」
她把坑都挖好了,李戍不跳也得跳。
於是,李戍被迫面見女帝,帶著一張無欲無求可以隨時赴死的臉。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都是大熟人了,鳳執也不多說,官服和官印直接往他面前一放。
李戍那張喪氣的臉控制不住的抽了抽:「臣感恩陛下厚愛,但臣能力有限、年歲也不小,實在是難以擔此重任,還請陛下另請高明。」
鳳執板著臉:「你就不怕孤殺了你?」
顯然,李戍就是仗著鳳執不會,一點兒害怕都沒有:「驢就是驢,給它吃再好的糧草,它也跑不過千里馬,還請陛下明鑑。」
「你啊你……就是倔驢!」鳳執氣得咬牙,可到底還是沒對他做什麼,氣得一揮手讓他滾。
李戍這點兒倒是很聽話,圓潤的滾了。
鳳執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李戍剛剛被招回來,給他兩日時間安頓,她慢慢想辦法對付他。
李戍這樣的人,罵得、罰得、用得,鳳執知道他的能力,也懂他的倔強,她一定能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給她賺銀子,但是卻獨獨不能用他家人性命和陰險手段來威脅他就範。
李戍眼下死活不接,也並非不情願,不過是因為知道事情嚴重,他若是輕易接了,可沒辦法解眼前的困局,他在朝中就站不穩腳跟,他回來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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