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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執慢悠悠的出宮,腦海中想著事情,一時沒注意周圍,以至於從某人身邊走過都沒有發覺。
靳十一:「咦,那不是三公主?她怎麼走了,沒看到我們嗎?」
靳十三冷冰冰的一掌拍在他頭上:「你閉嘴吧!」
盡會火上澆油。
靳晏辭轉身,神色不顯,逕自離開。
靳十三一腳踹在靳十一身上:「叫你多嘴。」
靳十一很冤枉,他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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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皇宮,鳳執悠閒的在街上晃蕩。
別說什麼公主出門容易遇危險什麼的,她極少出現在人前,認識她的朝臣屈指可數,貴族子弟也沒幾個見過她,只要不穿金戴銀凸顯那貴不可言的氣質,誰認得你?
「三……三小姐,你是三小姐對不對?」
鳳執:「……」她那麼容易認出來?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面黃肌瘦的男子,鳳執愣是一下子沒認出來:「你是?」
「奴才明書啊。」明書激動不已,雙膝跪地哀求道:「求三小姐去看看我家公子,他快不行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
鳳執歪頭:「明抑塵?他怎麼了?」
明書哭道:「公子重病,藥石無靈,眼下已經三天水米未進,大夫都說他沒得救了。」
鳳執:「你們怎麼不回明家?」
明書搖頭:「公子被您懲罰,莊王爺又當了陛下,明家自知得罪了你們,已經把公子逐出了家門,奴才也回去求過了,他們說讓他自生自滅。」
「三姑娘,奴才以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賤奴一般見識,我家公子才華橫溢,不該這麼死去啊,求您救救他。」
鳳執感嘆:「你倒是忠心,帶我去看看。」
明書喜出望外:「三姑娘大恩,請跟奴才來。」
潮濕的巷子盡頭,巴掌大的院子,陰暗的房間,誰能想到那曾經驚艷了龍城的明公子竟然住在這樣的地方。
木板鋪的床,他躺在上面,不成人形。
一屋子都是發霉的味道混合著濃郁的藥味。
那張慘白的臉,看著不像是活人,儼然一副死相,看著比鬼還難看,哪兒還有曾經意氣風發的半點兒影子。
「三公主,公子已經沒有意識了藥都喝不下去,求求您了,只要您願意求他,奴才給您做牛做馬。」
鳳執沒有走過去,轉身出了屋子:「等下我安排人過來看,若是有救,我會救他的。」
救個人而已,對鳳執而言,也就抬抬手的事兒。
如同明抑塵這般在家族期望中長大的公子哥兒,要麼如吳天昊那般,劍走偏鋒、誤入歧途,要麼如明抑塵這般,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再怎麼驚才絕艷,到了龍城這樣的地方,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鳳執看得多了,見第一面的時候,看到明抑塵冷漠疏離中藏著的高傲,她就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天。
再高傲聰明的才子,在權利和陰謀之下,也不過是大雪傾塌時一朵美麗的雪花罷了。
如靳晏辭那般的人,鳳毛麟角,能有他至今的這般心性,那是暗王用他的至親的血澆灌出來的,哪兒是明抑塵等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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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仁德帝已經坐穩了龍椅,南詔送來國書和大禮,不過這次敖律沒有親自來。
上次是有靳晏辭護送,這次可不行,萬一出點事兒,他可沒那麼想不開。
南詔派來的使臣剛走,西弦的人也來了。
西弦與東興國土面積差不多大國力相當,兩國接壤,文化差異也不是特別大,在一千多年前,東興和西弦還是一個統一的大國,後來內亂,權利分割,分分合合,直到一百多年前才策出現了東興和西弦兩國並立。
兩個國家都想吞併彼此,這一百多年來,邊境不斷滋事,大仗小仗幾乎就沒有斷過。
西弦來使,要說好意,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西弦來的使臣叫梁忠,據說是西弦太子的小舅,大腹便便,一副牛氣沖天的樣子,來了之後就提出一個要求。
「我們來替太子殿下求娶三公主的,你們沒意見吧?」
師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就是這麼說的。」
他一收到消息就趕緊來找鳳執通風報信了,別的不說,給小祖宗當傳話筒這事兒他可是做得非常的不錯的。
「小祖宗,你跟那靳大人進展如何了?要不趕緊嫁了吧,不然總被人惦記,麻煩事兒多啊。」師策語重心長。
鳳執倒是不急:「不該你管的事兒別問。」
師策嘿嘿一笑,湊近:「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兩個人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啦,你可別把靳大人搞丟了,外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姑娘惦記著呢。」
鳳執懶得搭他。
第253章 可惡
西弦求親的事情仁德帝自然是不會答應的,上來就說要娶他女兒,態度還那麼囂張,什麼時候東興的地盤能讓他們這麼囂張了?
然後立刻就有人勸說了:「陛下三思啊,您剛剛登基,還有權利尚未收攏,此時若是與西弦交惡,實在是不明智。」
仁德帝瞪眼:「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朕把女兒眼巴巴的送過去?你看他們那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朕求他們呢。」
「陛下息怒,臣不是這個意思,西弦使臣確實態度不恭,不過臣只是就事論事,西弦和東興交惡多年,邊關戰火不斷,死傷無數,若是能和親解決這個難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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