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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皇后和梁貴妃難得同仇敵愾,死死咬牙,一臉難看,但她們誰都沒有開口,而是把這怨氣自己咽了下去,只因她們的丈夫是皇帝,也就註定了這些事情的發生,她們阻止不了陛下納妃,但進了後宮,她們有的是辦法弄死這些狐狸精。
果然,一曲跳完,文帝直接封了兩姐妹為美人,讓人送入了後宮賜了住處。
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想來今定是會寵幸二人。
而獻美的趙真也因此出盡風頭,不少人甚至想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這對尤物,心思不言而喻。
趙丞相之後,御史大人袁鑄也獻禮,若說趙丞相送得艷俗,送到男人的心坎上,那袁鑄送的就顯得仙氣飄飄,那是送入靈魂的。
一對活的白鶴。
鶴類生活的地方多在人跡罕至的沼澤之地,極難捕捉,想要活捉,而且還如此完好的帶回來,簡直太難了,因此這裡的人幾乎都是一次見這樣的白鶴。
而白鶴向來是高潔和長壽的象徵,這個時候送來,簡直不要太合適。
果然,不出意外的,深得帝心。
鳳執坐在莊王身後,看著這一幕,只想搖頭,這趙真和袁鑄,所有的心眼和本事都用在阿諛奉承上了。
壽宴進行到一半就有人走動,離開位置去解決一下三急,或者出去透透氣。
鳳執被鳳無雙拉著出來,走到半路遇到了沈蘭馨挽著她的好姐妹梁家嫡女梁薇薇,梁薇薇好奇的看著鳳執,沈蘭馨卻瞪了鳳執一眼,拉著好姐妹趕緊走了。
而鳳無雙,沈蘭馨怕是也覺得寒心,不想搭她了。
鳳無雙安慰道:「蘭馨就是個急性子,咱們不跟她計較,也許她過幾天就好了。」
鳳執聽後不語,對這其實也並不是很在乎。
回來之後,鳳執不想再進去,讓鳳無雙去找莊王妃,自己則找個地方坐著休息。
這宮裡她再熟悉不過,比如那些隱藏的角落。
找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坐下,她需要透透氣。
鳳執喜歡權力,喜歡皇宮,喜歡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覺,但是她又厭惡權力,厭惡這些人虛偽的嘴臉,厭惡這奢華光鮮之下掩藏的骯髒和醜陋。
站得高,看到更高更遠的風景,同樣,也會看到更多更黑暗的深淵。
所以每次看到這些,她總會難受,哪怕曾經她身為長公主掌握著大權,也會在宴會一半跑出來透口氣。
看多了這些人虛偽的嘴臉,總會讓她有種恍惚的錯覺,沉迷於權力的她,跟他們其實也並無區別,而她並不想在這些人的阿諛奉承中迷失自己。
她為什麼往上爬,為什麼想要站在這裡,這一切的起因於她而言是痛苦的,但她卻也不願丟掉這份痛苦,比起醉生夢死的虛妄,她更喜歡智且清醒的痛苦。
可笑的是這份堅持原則,讓她痛苦,讓她命喪黃泉,讓她不甘心歸來,卻又再一次走上了這條路,以後,她是不是也會如自己曾經那般,再嘗試一次一次的背叛和徹骨的心寒?
簡直就像是詛咒一般……
身旁多了一道腳步聲,那人輕聲的走來,沒有驚擾假寐的鳳執,而是坐到了對面。
鳳執緩緩睜開眼,一個白衣俊美的青年公子,鳳執不記得名字,但知道他應當姓沈,因為他跟沈蘭馨坐在一起,想來就是沈蘭馨口中提起的那個欺負她的哥哥。
沈紀本就是循著鳳執而來,見她看過來,客氣一笑,君子有禮:「可是打擾姑娘了?」
「並無。」
回答、起身、走人,乾脆至極。
「哎……」沈紀連忙起身:「三姑娘,在下乃是蘭馨的哥哥,蘭馨很喜歡你,聽說你們鬧了點兒矛盾,特意替蘭馨向你道歉。」
鳳執回頭看他一眼:「我跟沈姑娘並無矛盾,自然談不上道歉,這裡地處偏僻,孤男寡女,若是被人看到了,對沈公子清白有損,自重。」
說完,走開,而留在原地的沈紀回味過來,恍如雷擊。
什麼叫『若是被人看到對沈公子清白有損』?這話莫不是把他比喻成女子?半天都沒弄清楚其中的感覺,總之,憋屈又鬱悶,還有那麼些羞憤。
「草!」
沈紀反應過來朝鳳執追去,而鳳執卻與封蘭息迎面遇上,鳳執一點兒表情沒有,錯身而過,而封蘭息卻仿佛丟了魂兒,痴痴的看著鳳執的背影,仿佛透過那背影在看什麼人。
不一樣的身量,不一樣的容貌,可看到她那一瞬,他仿佛心口都停止了跳動,那種被捏住,透不過氣的窒息感,讓他痛苦絕望卻又欲罷不能。
這種感覺他只在一個人身上體會過,而那個人,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永遠癒合不了的傷。
「咦,封駙馬,你怎麼在這裡?」
封蘭息回神,看都不看沈紀一眼,轉身離開。
沈紀握著摺扇,重重嘆了口氣,這一個比一個高冷,什麼時候他這麼不受待見了?
話說這鳳家三姑娘是不是也太清冷了,他這麼溫和客氣,怎麼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啊,莫非沈蘭馨那妮子在人家面前說自己壞話了?
這死丫頭,看他怎麼收拾她。
第120章 見了陽光的鬼(求月票)
壽宴散場,王公貴族都離開,但文帝的生辰還沒過完。
吃完宴席,才是真正屬於他的時刻,他可以拆他的禮物,比如……那兩位新收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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