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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玉子歸追上鳳執:「姑娘可是被他壞了心情?」
鳳執轉頭奇怪的看他一眼,玉子歸笑了:「是在下小瞧了姑娘的心胸,為這等人神傷著實浪費。」
鳳執被他逗樂了:「你這變化真大,這才多久,就會拍馬屁了。」
要知道當初玉子歸那脾氣,那可是寧死不屈,倔得很呢。
玉子歸被說得不好意思:「年少輕狂,讓姑娘見笑了。」
鳳執拍拍他肩頭:「沒有壓不下的狂,沒有好不了的傷,玉子歸,過去的終將過去,活著的是人,人遲早會死,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睜開的每一樣都是光明,邁出的每一步都有目的,知道走向哪裡,那才不枉活一場。」
玉子歸眉眼含笑:「姑娘小小年紀,說話卻總是發人深省,受教了。」
鳳執皺眉:「這話聽著怎麼不像是好話?」
玉子歸拱手:「不敢,在下肺腑之言。」
鳳執信他才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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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一條資深鹹魚就是這麼養成的……(求月票)
鳳執剛剛回屋,莊王就派人來請,也沒說什麼,只讓她快點兒過去。
她滿心狐疑的過去,一進門就看到了跟莊王坐一起的靳晏辭,一身青色官服,一身滲人的冷漠,這是誰得罪他了?
鳳執抿唇,慢悠悠的走過去:「爹。」
莊王指著一旁的靳晏辭:「不知道喊人?懂不懂禮貌?」
鳳執無奈,懶洋洋的見禮:「靳大人。」
靳晏辭看了她一眼,不說話,微微頷首,矜貴冷傲得很。
莊王看著就來氣,一點兒不覺得靳晏辭態度冷傲,只覺得是鳳執不懂禮數得罪了人,說著故技重施,起身道:「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情,先出去一下,兒你陪靳大人說說話。」
說完還重重開口威脅:「不得無禮,否則本王饒不了你。」
搞得好像靳晏辭才是他親生的似的。
鳳執沒開口,也不說答應不答應,倒是靳晏辭起身:「我也有點事情需要處,等下再來找王爺。」
說完冷著一張臉走了,鳳執攤手:「這不關我事兒哦。」
莊王雙眼圓瞪,感覺遲早要被她氣死了。
鳳執見狀趕緊起身離開,不走等著挨罵?
走出門不遠,突然有什麼打在她腿上,猝不及防一彎腿往地上撲去,沒等她撐住地面就被人一把接住,是靳晏辭。
將人扶起來,一臉冷漠的看著她,然後像是碰到什麼瘟疫一般,立刻放手轉身走人。
鳳執:「……」這人有病吧?打了她的腿,又故意救她,然後還拉著一張臭臉走人。
怎麼越想越窩火呢?她還沒找他算帳呢。
鳳執轉頭,一旁站著玉子歸,他的手還在半空中,剛剛他也準備來救鳳執的,但是沒來得及,手緩緩放下,剛剛靳晏辭冷漠看他的那一眼,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姑娘沒事就好。」說完拱手後退離開。
鳳執:「……」莫名其妙。
接下來的一天倒是相安無事,也有幾人聽說莊王女兒來了想要見一見,但全都被莊王駁回,他那女兒霍霍人的本事太強了,為了不讓自己堵心,還是別拉出來見人的好,免得得罪一堆人,到時他真是會被人氣死。
而鳳執一說邊境不好玩兒要回去,莊王一口的答應,立刻就給她安排人手,生怕送不走她似的。
嘖,這確定是親爹?
傍,鳳執上了城樓,這裡只是一個駐軍的關卡,前面是平川,再往前才是鎮子,因為駐軍,這裡幾乎沒有百姓,城樓里人不少,城外卻很寂靜。
不過這裡的霞很美,太陽完全落下了山,但那邊卻似烈火燒天,燦爛火紅,很是絢爛。
鳳執撈了一瓶果子釀坐了上去,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美景,不自覺的失神,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回神才發現旁邊多了一人,下意識的以為是玉子歸,沒想到卻是靳晏辭。
「靳大人不是準備去萬花城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靳晏辭不語,一臉冷漠,屈膝側坐,一手搭在膝蓋上,桀驁肆意。
鳳執看著他,微微眯眼,這個時候的靳晏辭一點兒都不像是位高權重的朝堂官員,更像是一個張揚肆意的少年。
他太沉穩,少年老成,總是讓人忽略他的年紀,穿官服的時候多了文人儒雅,言談舉止從容淡定,會讓人覺得他就是個文人,可換上玄衣,一身鋒芒凜冽,半點兒文官樣子也無。
一個人卻有幾面,讓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鳳執目光看向遠方霞:「你是聰明人,你該明白的,有些人天生適合孤獨,有些路,註定只有一個人走,靳大人不必執著於眼前,囚了自己,擾了別人,何必呢?」
鳳執側頭,對上靳晏辭的眸,黑暗深幽卻又泛著暗紅血色,隱隱有瘋狂偏執在其中。
得,她白說了。
而且這一刻她也明白了,自己雖然無意,但確實是招惹了一個麻煩。
當初她招惹了封蘭息,雖然最後丟了性命,但封蘭息真對她構不成什麼威脅,哪怕封蘭息就在她眼皮子地下搞了那麼多陰謀詭計,可她卻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裡,但靳晏辭卻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甩不掉,卻又捨不得殺,甚至讓她的防線都在隱隱後壓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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