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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得到消息,馮三郎死了,這不趕緊就過來看看。
徐晚棠剛走到門邊,想去看看情況,就聽見盛雲錦的聲音傳來。
「命案重地怎由得你們放肆!」盛雲錦不怒自威,將來鬧事的潑皮給鎮住。
馮玉郎脾氣爆,眼見盛雲錦年輕,不是他們熟悉的於縣令,膽子就大了起來。
「你吼什麼吼,當個差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你知不知道我舅老爺是什麼人,你敢得罪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富無語,人蠢真是救不了。
馮玉郎的舅老爺曾在於縣令手下地幹過一陣子的主薄,後來因著年歲大了,這才換了現在的段主薄。
雖說馮玉郎的舅老爺如今不是官職在身,可一點都不妨礙他仗著老主薄的名頭,在外面為非作歹。
盛雲錦壓根都沒過問他舅老爺是誰,直接吩咐張富:「讓於縣令好好查查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仗勢欺人的人,調查結果晚些送到宋府。」
張富立馬站直:「是,大人!」
見張富對盛雲錦如此恭敬,馮玉郎和馮金郎下意識的慌了神、
馮玉郎心理在打鼓,嘴上還硬著:「官差了不起嗎,我是來給我姑婆討公道的,你敢這麼對我們,不怕我們上衙門告你一狀嗎?」
盛雲錦冷冷掃了他一眼,若是宋箏在這,怕是又要笑了。
短短一兩日的光景,就有兩撥人要來告盛雲錦的狀,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說著,盛雲錦叫來手下的人,一副要將那倆無賴送去京中的架勢,給他們嚇的臉都白了。
怎麼也沒想到,鬧騰一陣,竟然要鬧的這麼大。
那可是京城地界,他們這種鄉野之輩去了,不得骨頭都被人生吞了。
「我不去,你們離我遠點!」馮玉郎無賴直接躺倒在地,手腳在地上劃拉,雪沾在身上,好似個雪球似的。
而馮金郎則一把抱住身旁的柱子,一副與柱子生死不離的架勢。
幾個官差掰扯了好一會兒,才將這兩人給弄出去。
盛雲錦懶得在理會他們,在認真的看著記錄資料。
昨天一天,他將馮家搜了個遍,得到了不少的信息,資料還沒整理完,這兩人倒是先來找晦氣了。JŞĞ
開門聲響起,盛雲錦抬頭。
徐晚棠面帶倦容的從屋子裡出來,將自己做完的驗屍記錄交予他。
「馮老太太死於窒息,馮三郎死於頭部重創,兩人的死亡時間都是在昨天晚上。」
徐晚棠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盛雲錦翻看她寫的驗狀,眸色微動。
驗狀非常詳細,就連細節方面都記錄的到了,不像是初為仵作的人能做到的。
「可是有問題?」徐晚棠見他不說話,目光不由的看向自己些的報告。
盛雲錦抬頭:「九姑娘這驗狀寫的極好,可有人教過?」
徐晚棠瞭然:「無人教授,只是看過幾份流傳的驗狀。」
「哦?」
徐晚棠說了幾分報告的名字,盛雲錦瞭然,都是他辦的案子。
當時案件太過轟動,坊間是有悄悄流傳過他的報告臨摹版,不過後來錦衣衛那邊下令禁止後,臨摹的驗狀就被收回銷毀。
他倒是沒想過,徐晚棠竟然也看過。
面對盛雲錦疑惑的眼神,徐晚棠莞爾:「偶然所得,許是與大人有緣。」
連緣分的說辭都搬了出來,盛雲錦只能笑笑。
第15章 太子
盛雲錦笑笑,並未深究。
不管是真是假,徐晚棠已經給了個由頭,加之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盛雲錦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
盛雲錦繼續看驗狀,徐晚棠垂眸思索。
她寫驗狀的能耐確實是和盛雲錦學的,不過不是什麼偶然看過他的臨摹稿,而是前世靖王拿了他的手稿讓她學的。
「我檢查過馮老太太手中的厭勝人偶,人偶縫製的針腳粗糙,製作之人應當不擅長針線功夫。」
徐晚棠接過盛雲錦手中的人偶:「這個針腳和馮老太太的手法有些相似。」
盛雲錦有些意外:「可有證據。」
「阿芝曾說過,馮三郎的貼身衣物都是馮老太太縫製的,去查看一下衣物比對針腳就能有結果了。」
經過針腳比對,和周遭鄰里的確認,那厭勝人偶的針腳的確是出自馮家老太太的手。
可這樣他們就想不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做人偶來詛咒自己。
徐晚棠仔細翻看人偶,突然在人偶腹部的接線口處,發現了一點黃。
微微挑起一角後,黃紋出現,徐晚棠臉色驟變。
「你看看這個。」
盛雲錦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眸色沉了許多,兩人帶著人偶回了柴房。
剪刀將人偶腹部接口處剪開後,將那黃色布料扯了出來。
布料角上,繡著獨特的紋路,徐晚棠總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你可知曉這是何圖紋嗎?」徐晚棠抬頭,就看見盛雲錦思索些什麼。
盛雲錦回神:「這不是圖紋,是廢太子名諱。」
徐晚棠拿著人偶的手僵了一下,太康新帝梁聞有個同胞兄長,在幾年前突發疾病,暴斃身亡。
太子位空置多年,直到先帝駕崩前將盛雲錦的父親,安樂侯盛姜淮進宮,交代皇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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