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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濟世大仙死後,村民便將按照他的生前所言,若是村中人再犯病症,就尋個樣貌清秀的姑娘投入井中獻祭。
目的就是為了拉村民下水,只要他們投了屍,若是以後有人要動井,村民就會全力相護。
他將女子折磨致死,還沉井的事情就不會敗露。
所以誰都沒有想到,玉山就會將那些從井中撈起的新娘都放在家中。
除此之外,玉山還透露,王家村底下存在這四通八達的暗道,他和祖父正是利用這些暗道將新娘們的屍身打撈起來。
據他所言,因著自己和祖父並非土生土長的王家村人,而是逃荒過來的,所以一直不受村里人待見。
加之玉山的祖父又是做喪葬的,村中人覺得晦氣,不願與他們來往,他們也因禍得福的成為村中唯一沒有中毒的一戶。
徐晚棠看著眼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孩子,心中泛起陣陣酸楚,邢詩雙知曉她在想些什麼,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対上那道目光,徐晚棠覺得心中鬱結消散了不少。
「玉山,若你願意,徐家的門依舊向你敞開。」
聞言,玉山整個人都愣住了,回過神來後,眼圈泛紅。
「九姑娘,七夫人,謝謝你們。」
另一邊。
盛雲錦從跳下暗道後,就被下方四通八達的分叉口給震驚了。
在下頭走了一會兒,根本就分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隱約傳來了水聲。
盛雲錦朝著水流聲方向尋去,漸漸的才有光點出現。
越往前走,亮光越明顯,在推開一堵石門後,外頭景象引入眼帘。
臨水而建的水榭美不勝收,周圍的九曲橋四通八達,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哪個王公貴族的山莊別院。
「盛大人,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身後一道清冷的男聲傳來,盛雲錦眸色一沉,回頭望去,果然是故人相見。
那人一襲淡青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把紙扇,面冠如玉,唇邊蘊著一抹淡笑,溫潤公子形象深入人心。
「尚惠公子,一別經年,未曾想在此處重逢。」盛雲錦勾了勾唇,還了個禮。
尚惠手一抬:「老友重逢,該當暢飲,不知尚惠可否有這榮幸,請盛大人屈尊移步。」
盛雲錦不緊不慢:「榮幸之至。」
尚惠將人引到了山莊廳堂中,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時鮮的瓜果,以及上好的茶水。
盛雲錦掃了一掃,看向尚惠公子:「京城一別,公子隱居鄉野日子當真悠閒自在,讓盛某好生羨艷。」
兩人分坐桌子兩邊,一來一往,舉止淡雅,真如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相互寒暄。
尚惠公子淺淺飲了口茶,淺笑盈盈道:「粗茶淡飯打發度日罷了,倒是盛大人,步履神風,想來在京中過的不錯。」
盛雲錦眼角微挑,與尚惠打著太極,兩人面上平和,底下過招卻殺機涌動。
公子尚惠,出生商賈之家,財力驚人。
除了身家錢財意外,尚惠公子最出名的,還要屬那一手畫技。
盛雲錦擅丹青,曾一副丹青被賣出千金的價格,也因此被稱為太康第一聖手。
可他心裡清楚,尚惠公子在作畫方面的造詣要比他還高上幾分。
兩人話題不少,卻隻字不提為何再此,又因何而來。
在廳中閒聊不夠盡興,尚惠又領著盛雲錦在山莊閒逛,直到他醉意上來,技癢難耐,讓下人準備好筆墨紙硯,準備畫上幾筆。
尚惠肯作畫,倒是正中盛雲錦下懷,他主動提出,又豈有拒絕之理。
一個時辰後,兩幅丹青完成。
尚惠走到盛雲錦身邊,讚不絕口:「盛大人技藝又精湛不少,這畫可否贈予尚某?」
盛雲錦輕笑:「尚惠公子盛讚了。」
說著,盛雲錦目光看向他桌上的畫,眸中閃過一道寒芒,稍縱即逝。
他怎麼給忘了,廢太子妃唐清秋的畫技,可是尚惠公子所授。
紅棺中的畫像唐清秋的手筆,自然也像尚惠。
如今失蹤已久的尚惠公子突然出現在此地,還坐擁這麼奢華的一處莊園,未免也太過巧合。
「盛大人,尚某這畫如何?」尚惠公子主動問道。
盛雲錦微微一頓:「大雁甚好。」
尚惠點頭:「我也是這般覺得,不過相比起畫物,我還是喜歡畫人,例如美人。」
盛雲錦轉過身來,眸光有些許的凌厲:「正巧,盛某前些日子得了幾幅美人圖,圖中美人栩栩如生,好似能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尚惠公子眸色微動:「哦,不知何人大作,竟得盛大人如此讚揚。」
盛雲錦輕笑:「說來也怪,那幾幅畫上落款皆為廢太子名諱。」
尚惠公子輕笑:「當真,那還真是怪異,廢太子已死多年,如何能死而復生的作畫。」
「盛某亦是這麼想,不過雖說落款是廢太子名諱,但盛某卻覺得,那落筆方式和作畫風格倒像是太子妃唐清秋的手筆。」
提到唐清秋的名字,尚惠面上一點異樣都沒有,好似說起的是個陌生人一般。
京中水人不知,尚惠公子與太子妃唐清秋私交匪淺,亦師亦友,如今這般態度倒是讓人生疑。
尚惠公子神色平常:「可惜,清秋早在三年前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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