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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這是王家村村志。」張富將帶回來的譜子遞了上去,「你老實點,擰巴什麼。」
王順一個勁的掙扎,想要逃跑的意圖非常明顯:「脖子,脖子疼。」
張富直接沒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在來的一路上他不是脖子疼,就是肚子疼,幾乎是把身上能疼的,不能疼的都給疼了一遍。
「你若不動,身上自然也就不痛了。」
這裡人多,張富也不怕他逃跑就將他的領子鬆開了。
誰知領子剛鬆開,王順拔腿就往門邊跑,速度那叫一個快。
然而還沒等跑出門,一柄官刀直挺挺的就插在門上。
就差那麼一點點,但凡刀慢一些,或者他跑的快一些,這會兒刀就插他身上了。
宋箏笑笑抬頭:「早上搬棺材累著了,松松筋骨,不慎手滑。」
張口就是一胡話,宋箏倒是一點自己的臉面都不顧。JSĞ
張富看的是目瞪口呆,餘光下意識瞥向盛雲錦,卻發現盛大人端端正正坐在小石凳子上,就好似沒看到一般。
王順表情僵硬的看著面前的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了,緩過神來後差點沒嚇哭。
就連張富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感嘆,宋大人還真是一把好手,盛雲錦更是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發揮的淋漓盡致。
就那准心,就說是手滑誰能相信,宋大人還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盛雲錦顯然是習慣了他的無賴,全程一個眼神都不帶給一個的。
翻看到三年前的內容時,盛雲錦和徐晚棠同時發現了不對。
那年村里正娶妻,但那新婦的名字卻並未出現在王三喜的家譜中。
雖說是王家村里正,但娶妻說到底也是關門門來自家的事,為何會登記在了村志中。
「往前在看看。」徐晚棠似乎想到了什麼,急於想要求證。
往前翻看,在過往的王家村村志中,記錄在冊的婚事一共有五起,且間隔時間些年頭,看不出有何關聯性。
「二十年前你父親娶妾一事,為何出現在村志之上?」盛雲錦沉聲問道,一雙眼睛凝視著王順。
鋪天蓋地的壓力襲來,王順緊張的渾身直哆嗦。
「我……我爹功績瞭然,娶個妾上個村志也很正常。」
在說話時,王順敢看盛雲錦的眼睛,下意識的抿了抿自己的唇,手上的小動作也不斷。
宋箏看到他這些細碎的小動作,朝著張富說道:「想來你們也沒有太正統的學習過辦案知識,今日小宋大人給你們說道說道。」ĴSĞ
突如其來的授課,讓張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駁了宋箏的意,立馬作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宋箏慢條斯理道:「兇手在被捉拿歸案後也不見的都老實,多的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一般在問話時,他們隱瞞真相或者說謊時,會意識的避閃審問官的目光,小動作也很多。」
說著,宋箏頓了一下:「像這小子的反應,就很貼切,抿唇捏衣角,還直冒冷汗,都是心虛的的表現,可記下了?」
張富愣了愣,立馬會意宋箏的意圖,非常上道的點頭:「多謝宋大人賜教,那敢問大人,面對如此惡徒,錦衣衛一般都是如何處理的?」
對於張富的追問,宋箏甚是滿意,都會接話了,是個可造之材。
「好說,錦衣衛牢獄司中十八般武器的酷刑什麼沒有,總有一種能敲開嘴的。」宋箏說著,好笑的看著盛雲錦,「其中當屬盛大人玩的花,總讓人慾罷不能。」
盛雲錦掃了他一眼,重重的舒了口氣:「若是不會說話,回去後我給你找個教習先生好好學學。」
宋箏樂了:「那有勞盛大人了,不過我這嘴上功夫在錦衣衛也算是數一數二了,就不用再細學了。」
三人這有來有往的對話,給王順直接嚇腿軟了。
徐晚棠心下對宋箏又多了幾分思量,也無怪乎前世中有那麼多人稱他為笑面虎。
王順被這麼一嚇唬,還真以為自己要被用刑了,嚇的哇一聲便哭了出來,聲勢之大,給場中人都給嚇了一跳。
幾人相互看了一人,似是意料之中。
王順直接將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村志上的里正娶妻,那妾根本就不是給我爹取的,是村里供著的濟世大仙。」
「濟世大仙是什麼人?」
張富作為土生土長的耒陽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處有供奉什麼大仙。
王順一排自己大腿,似乎嫌棄他連濟世大仙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是耒陽人嗎,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被他這麼一堵,張富張了張嘴,半天沒憋出個字來。
王順深吸一口氣說道:「二十年前王家村發生過一次疫症,村中人病倒大半,四肢無力,就在這時,村里來了個黃袍大仙,他說這是天神降罰,若是要成功躲避此災,需要虔心祈求上蒼的寬恕才可。」
張富覺得奇怪,打斷道:「王家村有疫症,為何城中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王順冷哼:「我們就是一邊陲小村,當時的縣令大人眼界高的很,哪裡顧得上我們的死活,當時我們找了人去城中求救,那狗官聽到疫症後立馬將當時的里正趕了出去,還打算將村中的病人都給活活燒死,避免情況傳出去影響了他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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