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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知巫連皇對他有威脅,且不得不留他性命時, 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更何況他已經擔了弒父奪位的罪名,還私下濫用剮刑,又何懼給自己的生父下毒。
梁訓思索再三之後,令手下之人外出尋找有名的巫醫。
巫連皇的情況要比他們想像的都要糟糕,經過巫醫和醫師的聯手診治,可算是能確定了他的病因。
他們在巫連皇的體內發現了一種慢性毒,乃是經年累月的堆積所致,長時間的毒素侵蝕,讓巫連皇的身體虧空到了極點。
如今的他就好似一具行走中個架子,不知何時就會倒下去。
哪怕已經是這樣,巫連川似乎還覺得不夠,還在巫連皇的體內下了三種蠱毒。
三種蠱毒相互制衡,形成了一個穩定狀態。
若是不解決,一旦巫連川催動蠱毒發作,哪怕巫連皇遠在千里之外,也會當場暴斃,絕無施救的可能。
可若是要解決,已經形成穩定狀態的三種蠱毒平衡一旦被打破,稍有不慎就會當場斃命。
不管是那種情況,巫連皇都必死無疑,巫連川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控制他到死了。
就算蠱毒能夠順利解決,巫連皇的身體也沒有辦法抗的主驅蠱後的療養時期。
驅蠱後,巫連皇的身體會極度的虛弱,而這時毒素的威脅就會成倍增加。
一旦巫連皇抵抗不住毒素的侵蝕,就會毒發身亡。
梁訓看著那一張張的藥方,整個人就好似籠罩在陰影之中一般,氣息森冷。
「若是就這麼放任不救,他還能活多久?」梁訓沉聲問道。
醫師與巫醫互相對視,嘴張了好些次,都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有話直說,支支吾吾做什麼?」梁訓的語氣淡淡的,可誰都能察覺出他現下情緒很差。
最終還是醫師先開了口:「具體能保多久我們實在不止,但就現場的情況來看,他應當無法……無法活過一月時間。」
換種說法就是,他們誰都不能保證巫連皇能夠活多久,唯一確定的是,他在一月之內一定會死。
果不其然,在聽到這番話後,梁訓整個人明顯更陰鬱了不少。
就在他們為救治巫連皇費心費神時,巫連川對外大肆宣揚太康靖王狼子野心,秘密潛入南疆境內,入宮殺害巫連皇。
甚至還將刺殺的罪名嫁禍到自己頭上,好讓他繼位不正,迫使南疆大亂,讓太康有可乘之機。
甚至為了著實梁訓的罪名,巫連川還大肆宣揚,梁訓就是南疆二皇子的身份,以靖王身份埋伏與太康境內,是在為自己謀奪兩朝江山蓄力。ĴŞԌ
在得知巫連皇病重,留下傳位詔書,要冊立巫連川為下一任的王時,因不滿巫連皇將帝位傳於他,才不惜冒險潛會南疆,殺父嫁禍。
甚至還將梁訓的行為歸結於是受到了太康王朝的蠱惑,才會形式如此兇殘。
一來洗脫了自己的王位來路不正的罪名,二來又可有正當名義向太康發兵,掀起兩朝之間的戰爭。
對於巫連川這等好戰之徒而言,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梁聞接到八百里加急,得知巫連川在南疆境內繼位登基為王,還發難太康要求他們交出梁訓,挑起戰亂時,氣的直接摔了集報。
如此厚顏無恥的說辭,怕是只有巫連川的能做的出來。
藉此機會,梁聞可算是能將盛雲錦調查到的證據甩了出來。
這不就是他們一直在等的,扳倒梁訓的時機。
梁聞盛怒之下,大聲責問:「南疆狼子野心,將二皇子偽造靖王身份留與我太康王朝多年,為南疆謀奪了多少利益,如今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你們一一個個都低頭做啞,一個主意都拿不出來。」
責問之聲在金鑾殿上迴響,一種還穿著朝服的大臣被罵的跟個鵪鶉似的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尤其是靖王一派,生怕自己出了點動靜,讓梁聞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是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誰能想到受□□皇帝多年疼惜,甚至險些立為太子的靖王殿下身上留著南疆的血,他們當年那位盛寵至極的皇貴妃還曾是南疆小王后。
事到如今,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了南疆發起的戰爭。
「南疆太康之爭,大夏又在一旁虎視眈眈,邊境百姓苦不堪言,你們何人領軍前往,將那群蠻子趕出我太康境內!」梁聞沉聲問道。
龐太師眸色沉了許多,見那些人都低著頭,擠出一個冷哼。
這些酒囊飯袋,平日裡一個個排場擺的很大,一到了關鍵時刻,全都做了縮頭烏龜。
龐太師上前一步:「陛下,若你不嫌老臣這副身子骨腐朽,老臣願重披戰甲,率領我軍保衛家園。」
說實在,梁聞本意是想從他們口中聽到葉升的名字。
誰都知曉,這個時候葉升絕對是最適合的人選,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龐太師竟然會主動請纓。
梁聞在感動之餘,也覺得無奈和可笑。
放眼他整個朝堂,竟然無一可用將領,還得依靠著□□皇帝時的老臣來保衛家園,何等荒唐,何等可笑。
龐太師為人雖迂腐刻板了些,骨子裡確實剛正的,儘管在龐守的事情上曾與他們意見相左有爭執,但為人卻十分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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