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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家中女眷被人欺負的場面,誰知好像和自己想像中有些許的出入。
只見密兒手裡拿著一把大掃把,抗出一種舞大刀的架勢,杵在門邊。
工頭的頭髮亂糟糟的,有幾處還沾黏在一起,好似沾了雞糞,一張臉被氣的通紅,脖子都粗了一圈,實在是有些狼狽。
「你個潑皮婦人,好生沒有教養!」工頭氣的大罵,想上前教訓密兒,又忌憚她手中的大掃把。
「你有種把話再說一遍!」密兒一手插著腰,一手晃了一下掃把,給工頭嚇的後退一步。
「你……你就是個沒教的!」工頭仗著膽子大吼一聲。
「密兒自小在我鎮國公府長大,與我一起拜師太傅蔡大人,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道太傅大人教徒無方,無真才實學?」
徐晚棠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傳來。
密兒見她回來,立馬收了那霸道樣子,揉了揉鼻子,目光閃動,嬌滴滴的說道:「九姑娘,他們仗著人多欺負我們這群老弱孤女,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工頭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兩個官差頓時氣結。
眾人紛紛對密兒倒打一耙的行為感到無語,也不知剛剛是誰舞著掃把把他們都給削了一頓,現在腦袋上的包都沒下去。JSĞ
「密兒報官,有人公然污衊太傅大人,以下犯上。」徐晚棠語氣堅定,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架勢,「大門可是他們砸壞的?」
徐晚棠的目光掃到了家中大門的缺口,似乎有些心疼,也不知修補起來要費多少銀子。
「是他們,他們用棍子敲的,我們都看見了。」
沒等密兒開口,家中幾個小娃娃爭先恐後的喊著。
徐晚棠點頭,一字一字頓道:「毀壞他人家中物件,也應報官。」
「這院子是宋箏宋大人的府邸,我們暫時租住,屋子因我們保護不當造成缺損,理應同主人家說一聲。」徐晚棠喃喃道,「七嫂,要勞煩你走一趟宋府,知會他們一聲,我和他們去官府討說法了。」
徐晚棠字字句句不帶罵人,卻讓人頭皮發麻,邢詩雙原本躁鬱的心情瞬間明朗了不少。
「小九放心,去宋府的路七嫂認得,定會將消息帶與宋大人。」
工頭已經傻了,他們只想來訛詐一筆錢財,順帶把被她們就走的那小子弄回去,沒想驚動官府,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的地步。
「你……你們少在這裝腔作勢!」工頭有些慌了,說話都結結巴巴的,眼神還有些許的閃躲,「明明是你們先挑事,還把我手下的夥計給帶走了。」
徐老夫人冷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雙方都不滿對方的藉口,那就讓於大人來做個評判。」
工頭在這附近橫行霸道慣了,何時被人這麼下過臉:「誰要跟你們去見官,快將那小子交出來,我們之間的事就算兩清了。」
眼見討不到什麼好,工頭也沒想要錢了,只想將那小子給帶回來。
徐晚棠眸色微動,若只是個普通的小夥計,也不至於出動這麼多的人來砸門,難不成被救回來的少年真有什麼身份不成?
「我呸,你可真夠不要臉的,聽不懂人話不成,現在是我們要與你計較,不是你與我們計較!」密兒沒好氣的呸了他們一臉,氣勢洶洶的,實在不好欺負。
工頭被氣的肝都疼了,張著嘴「你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個理出來。
兩個官差見工頭沒了氣勢,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他們雖怵盛雲錦,卻不得不來找徐晚棠的麻煩。
上頭交代了,要「好好照顧」他們,因著盛雲錦的緣故,他們已經許久沒來了,上頭得知消息非常的不滿。
若是讓他們知道,今晚他們來了,結果卻無功而返,少不了一頓責罵,嚴重些許的還可能要受罰。
現下他們完全就是梗著一口氣,祈禱著盛雲錦嫌徐家事情麻煩,不願意在多管。
「徐晚棠,你身為奴籍不僅不好好贖罪,反倒惹是生非,還讓錦衣衛的盛大人幫你免了罪務,你可知罪?」
官差說的信誓旦旦,一副要拿了她去問罪的樣子。
徐晚棠對上他的眼神,一瞬不移,沉聲回道:「我竟不知,現在那人問罪都是由官差一人所言即可。」
官差變了臉色,神色陰鬱的好似要吃人一般。
時間雙方僵持不下,都各不退讓。
「徐姑娘。」
一道虛弱到極點的聲音聲裡面傳出來,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少年拄著木棍,右腿無法用力,走的十分艱難,一張臉毫無血色,好似一陣就能將人給吹倒似的。
燕雅嫻見到他,眉頭緊蹙:「你這身子骨如何能起身。」
少年是她從鬼門關搶回來的,沒有誰比她更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紅棺
「勞大夫人掛心, 已經好多了,若是因為我給大家帶來麻煩, 那玉山罪過就大了。」
少年強扯出一抹笑來,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表情,也讓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玉山,你既然簽了賣身契就該在這好好幹活, 借傷躲了出去,是想平白賴了這份下葬錢不成!」
工頭見他出來,呲牙咧嘴的吼著,剛剛吃的憋悶氣好像都要往他身上撒似的。
被徐晚棠他們從隔壁救回來的少年名叫玉山, 今年十三歲,自小父母雙亡,跟著祖父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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