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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施針查看病情,是否能方便?」燕雅嫻問道。
男人笑了,趕忙將自己的手伸出來:「大夫你這是哪裡話, 這是救我命的事情, 怎會不同意。」
得了男人的首肯,燕雅嫻連施幾針, 只見他皮下蠱蟲涌動的厲害。
男人痛的滿地打滾,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竟然破皮鑽出。
周圍村民看到這一幕, 紛紛嚇的接連後退。
蠱蟲離體後, 很快就死亡, 在藥粉中看到的小蟲如今已有小拇指般大小。
男人捂著吃痛的胳膊,神色驚恐的看著燕雅嫻:「大夫,這是什東西, 我體內為何會有蟲子?」
燕雅嫻目光沉沉, 向村民所出了事情原委。
一時間氣氛好像被凍住了一般,若不是有呼吸聲在, 怕是會讓人以為是無人之境。
「濟世大仙是騙我們的?」
人群中不知是誰顫顫巍巍的來了一句,聲音都在抖,好似受了很大的刺激。
雖然很殘忍,燕雅嫻還是點了頭。
村民們面如死灰,他們信奉了這麼就的人,竟然就是給他們下毒的人。
而他們竟然為了一個惡徒,迫害了那麼多無辜女子,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好像是一場笑話一般。
「我的女兒啊,你死的好冤啊!」
一個老婦突然衝到井邊,聲嘶力竭的哀嚎,好像只要她哭的夠大聲,她的女兒就能活過來一般。
「天殺的濟世大仙,你還我女兒!」老婦嘴裡不斷咒罵,「你還我女兒。」
生生泣血的悲鳴,讓人心酸不已。
哭聲越來越大,有在哭那些枉死的女子的,也有哭自己的。
濟世大仙廟在村民的憤怒中被砸了個稀碎,根本看不出原來香火鼎盛的樣子。
村民們排著長隊,等著燕雅嫻給他們診治,徐晚棠則和張富他們圍在井邊,準備將被沉井的女子打撈上來。
「好像沒有啊。」
井邊已經打撈起了不少的葉子,卻壓根沒有花轎的影子,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會不會是先一步被人撈走了?」邢詩雙湊近徐晚棠耳邊,低聲說道。
徐晚棠眉頭輕蹙:「濟世大仙廟人員來往密集,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撈花轎,談何容易。」
若是井中花轎被打撈了,村民不可能會死守在水井邊。
「徐姑娘,這井下好像確實沒有東西。」張富撓了撓頭,覺得一頭霧水,「會不會是消息錯了。」
徐晚棠也在疑惑,明明村民都承認了,井下是有屍體的,為何他們會怎麼打撈都找不到。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行動不便,走路一瘸一拐,好似隨時都會倒下的少年出現,打破了僵局。
「徐姑娘,我知道花轎在哪。」
徐晚棠回頭看去,是前不久從她家中離開的少年玉山。
玉山臉色慘白,比前幾日從她家裡離開時還有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徐晚棠微微蹙眉:「你為何會知曉?」
「玉山?他怎麼還活著?」
村民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引起了徐晚棠的注意。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一直都以為玉山已經死了嗎?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徐晚棠問道,暫時沒有理會那些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屍體。
盛雲錦那遲遲沒有消息,是什麼情況不得而知,她必須儘快在這件事上找到突破口。
玉山點頭:「自然。」
「徐姑娘,這小子不會是騙人的吧。」張富叫住要跟著離開的徐晚棠,「我們撈了這麼久的花轎,他若知曉花轎在何處,為何不早來。」
徐晚棠眸色微動:「許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現下花轎找不到,我們去看看也無妨。」
張富見她非去不可,連忙跟上。
玉山腿腳不便,走路也慢些,幾人無言的走了好一陣,才到了一個看起來根本不像有人住的家裡。
「家中簡陋,讓徐姑娘見笑了。」玉山有些不好意思,面対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卻連一杯清茶都拿不出來。
徐晚棠莞爾:「無妨。」
踏進屋的那刻,徐晚棠就被牆上掛著的紙人吸引了視線,樣子和昨個出現在他們窗戶外的紙人很像。
「那是祖父留下的。」玉山解釋道,「祖父是村裡的喪葬人,村中下葬做法事都會請他過去,那些紙人都是他扎的。」
徐晚棠點頭,対上玉山的眼神,瞬間就明白了。
玉山帶著他們往後走,因為祖父是喪葬人的關係,家中停靠棺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姑娘,那些被投井的女子屍身就在這裡。」
聞言,眾人大驚。
張富看向周圍,停靠的棺材數量多的嚇人:「這……這些……棺材裡面不會都有屍體吧?」
由於太過驚訝,張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許的抖。
雖然很想給與肯定的答案,玉山卻還是點了點頭。
「濟世大仙還活著的時候,村中人直接將女子送到她的住處,他死後,村中人有人犯病,就會將買來的女子投入井中獻祭。」
濟世大仙那個畜生,在將村中人送去的女子折磨死後,為了防止村民發現,就偷偷將屍體沉了井。
一段時間後,在宣布女子獻祭成功。
因著每每獻祭過後,村民的病症都有所緩解,所以他們也就心中默默認同了這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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