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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肇抖了一下,抬起頭來,本不想回答,可看到她背後的盛雲錦,這才老老實實的點頭:「是,是我親生。」
「小慧痴傻,你為何將她一人留在家中?」徐晚棠語氣平和的問道,「就不怕她若是有個萬一,你該如何嗎?」
徐肇頓了一下,眼圈突然紅了,慌亂之下都忘了問,她是如何知曉小慧是個痴傻的。
「若是不留她在家又如何,難倒將她帶著一道去東家家中幹活不成,在外拋頭露面,這哪行!」
徐晚棠沒有想責問他的意思,只是想問問情況。
誰料徐肇情緒太過激動,話都是用吼的。
從他的反應來看,失了女兒心傷是不假,可他眼底藏著的恐懼也十分扎眼。
徐肇的妻子難產亡故,女兒又是個痴傻的,他雖心疼女兒,卻也得為家中生計著想。
若是帶著女兒,哪個東家要他幹活,沒有活干又怎麼養活她。
「我將小慧託付給村裡的薛嫂代為照看,能出什麼事來。」
薛嫂是村中的寡婦,丈夫早年上山時發生意外,掉落懸崖摔死了。
小寡婦指徐肇喪妻,獨自帶著女兒,便生出改嫁的心思,有事沒事撩撥兩句,甚至還主動提出在他不在家時幫忙照看女兒。
徐肇是知曉她的心意的,想著送上門的便宜沒有不受的道理,就應的乾脆,平日他不在家時就將小慧送到她那處去。
第25章 歌謠
可事實上, 在檢查小慧身體時,徐晚棠發現她身上有許多暗傷, 像是用針扎的。
若不是仔細看, 根本就不會發現。
徐晚棠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在說謊,便知他根本不了解實情。
盛雲錦和宋箏對視一眼後,朝徐晚棠的方向看過去。
宋箏挑了挑眉:盛大人, 這是何情況?
面對那眼神示意,盛雲錦同樣不清楚,徐晚棠並沒有與他說這一點。ɈSĠ
「小慧的身上有很多的針刺傷,從傷痕的數量和形成時間來看, 就是這一兩年造成的。」
徐晚棠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他,那是他作為一個父親該知道的。
徐肇猛的抬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說……你說小慧挨了打?」徐肇瞪大眼睛, 「可以往我回去問她薛嫂子對她如何, 她都說……」
她都說薛嫂子對她很好就好似她的親娘一般,徐肇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猛然響起了小慧那不成熟的心智。
「是那個女人叫她說的。」徐肇紅了眼睛,後知後覺的情緒上來, 是又氣又急, 「一定是那個女人叫小慧這麼說的。」
徐肇猛然起身, 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意識到不對,盛雲錦立馬示意幾人跟上,免得鬧出什麼事情來。
徐肇跑的急, 好幾次差點摔倒, 都憑著一口氣。
「薛金枝,你給老子出來!」徐肇一腳踹開了薛家的木門。
屋裡頭的人聽到動靜, 不知做了什麼東西,傳出了東西摔倒在地的聲音。
「薛金枝,給老子出來!」
薛嫂子不肯出來,徐肇又大喊一聲,將木門給踢開。
屋裡頭的薛嫂子衣服鬆散,頭髮凌亂,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額間的冷汗將她的髮絲黏在臉上,看起來極為狼狽。
徐肇就算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失去女兒以及被自以為拿捏的好好的女人如此落了臉面,就算是泥人也該有脾氣了。
「你就是這麼對老子死心塌地的?」
徐肇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可就算是這樣了,他都沒有上前一步。
薛金枝被的吼的抖了一下,意識到他不會對自己動手後,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其實徐肇這個人還是不出錯的,起碼比她那會打人摔死了的相公要好的多,只是他到底窮了些,又帶著個女兒,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薛金枝強裝鎮定:「你那麼大聲吼什麼,我與你與他都是兩廂情願,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咱們之間又沒有什麼夫妻名分,你這麼生氣是做什麼。」
說著,薛金枝想到了什麼:「再說我還幫你看顧女兒許久,每月你拿來的錢財都不夠她一個月的口糧,我還幫著看顧已經很夠意思了。」
薛金枝倒也不是真想與徐肇鬧的一拍兩散,畢竟說實在,徐肇給的錢已經不少了,只是不夠她隨意想買什麼便買什麼罷了。
「肇哥,你若是能每月多拿些銀錢回來,我保證與那人斷了,好好做你的妻子,在家幫你看顧孩子如何?」
薛金枝一邊說,一邊就要往徐肇身上靠去。
徐肇本就氣的兩眼發黑,聽到她還有臉提小慧,更是氣是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劇烈起伏險些氣暈過去。
後頭一路小跑趕來的官差,剛進門,就聽到屋裡頭傳來碗碎裂的聲音。
兩人大叫一聲不好,趕忙衝進去。
徐肇氣的發狂,一邊大罵薛金枝一邊哭著自己慘死的女兒。
薛金枝被小慧的死嚇住了,她以為小慧就是貪玩跑出去了幾人,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晃神間,看到趕來的官差,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兩個官差也是倒了霉,腿腳跑不過徐肇也就罷了,兩口氣都沒喘勻,又要送薛金枝去看大夫。
另一邊,張富拎著一臉不情願的王順回到院子。ɈŠ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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