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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的東西在搜查春香樓時便已經帶了回來,要進行字跡比對倒是容易。
於家寶看過欠條後,將紙條恭恭敬敬的遞給盛雲錦:「大人,請過目。」
宋箏替他伸手接下:「別說,小姑娘字跡倒是娟秀。」
盛雲錦不語,欠條字數不多,可金額卻不小。
「杜大根,欠條一事你如何解釋?」於家寶提高了聲音。
杜大根眼神飄忽,似乎有些猶豫:「那欠條是她自願寫給我的,我沒有逼迫她。」
在隱蔽處,徐晚棠正好看到了這一細微動作。
從屍體上的傷痕判斷,兇手對玉兒怨恨非常,杜大根在提及玉兒時,雖有不滿的情緒在,但達不到怨恨的程度。
而且能夠造成多處重傷,兇手定然是個成年男子,從刀口的角度來判斷,兇手的身高約莫比玉兒高小半個頭。
杜大根身材魁梧,以玉兒的身高站在他面前,最多只能達到他肩膀的位置。
這樣的高度,如果兇手是杜大根,那麼他在行兇時得是半蹲式,不好出力不說,還會因姿勢彆扭導致傷口偏移。
「他不會殺我的。」
正當徐晚棠思索案件信息時,小玉的聲音幽幽從耳邊傳來。
徐晚棠眸色微動:「可能說出緣由?」
小玉頓了一會兒,要說理由她真拿不出可讓人信服的證據,但她就是心底就是堅信杜大根不會害她。
正當案件膠著之際,徐晚棠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良子和杜大根在堂上吵的不可開交,直到張富拿出兩塊肉,兩人才停下爭吵。
「你這是做什麼?」於家寶狐疑的看著他,不理解他此意何為。
張富將板子上的肉放下,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徐姑娘說她已經知曉兇手是何人了,想在揭曉兇手之前,請這兩位幫忙切個肉。」
於家寶就差把茫然寫在臉上了,不明白徐晚棠在賣弄什麼關子。
宋箏饒有趣味的往前湊了幾分:「這徐姑娘就是那位吧。」
盛雲錦懶得理會他的調侃:「看案子還堵不住你的嘴。」
宋箏樂了:「那是,忙活的是腦子,跟嘴有什麼關係。」
張富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把刀:「麻煩二位幫個忙,把肉切了。」
杜大根罵罵咧咧的接過:「搞什麼鬼把戲,老子是來這給你們幹活的不成?」
相比起他沒完沒了的嘴,良子倒是安靜的很。
接過刀後,安安靜靜的切了起來。
但奇怪的是,他拿刀的動作很是彆扭,盛雲錦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他的右手使不上力。」盛雲錦沉聲道。
宋箏立馬收斂了玩笑神色:「他身上有傷,會不會是不小心傷了手,才動作不利索的?」
盛雲錦卻微微搖頭:「不會,他仔細看他拿刀的手法。」
宋箏瞳孔微縮,立刻會意。
「杜老闆也是,打夥計也不能傷了手,這讓人如何幹活,切肉都不利索了,怎麼呵護園子裡那些嬌貴的花朵。」
宋箏故意在人前說起杜大根的不是。
平白挨了一頓數落,杜大根更加不悅,立馬反駁道:「這位大人,他慣用左手,現下非要用右手切肉,切的不利索跟我有何關係,你莫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話音剛落,宋箏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
盛雲錦在一旁幫腔:「左手可傷著了,給你叫大夫來瞅瞅?」
除了一開始和於家寶寒暄,盛雲錦在堂上都沒開過口,如今驟然說了這麼一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良子心下緊張,額頭染上了層薄汗:「一……一點小傷,不牢大人惦記。」
宋箏笑了:「那既然是小傷,便用你慣手切肉吧,不然傳出去還以為衙門故意欺負了你。」
良子訕訕的笑了:「大人哪裡話。」
說完,良子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將手中的刀具換到左手。
換手後,良子切肉的動作明顯要利落許多。
正當兩人費勁切肉時,張富突然開口了。
「玉兒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對她痛下殺手。」張富在說話時,目光緊盯良子。
良子大驚:「胡說,殺人的明明是杜大根,與我何干?」
張富沉聲道:「玉兒姑娘死於尖刀刺穿肺部,造成失血過多而亡,從刀刃的走向判斷,兇手是個左慣手,在玉兒姑娘熟人中,只有你是左慣手。」
「我是左慣手又如何,杜大根也可以用左手殺人,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花匠,也沒少用左手那花鋤鬆土,明明就是他用花鋤把人殺了。」
話音剛落,全場寂靜。
良子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面如似乎。
於家寶驚堂木一拍:「大膽良子,本官從未對外聲明玉兒死於何種兇器,你是如何知曉她是被花鋤所殺,而非尋常刀具!」
良子慌了:「我就是信口一說,杜大根殺人,他是又是個種花的,我想到她用花鋤殺人也很正常。」
「你放屁!」杜大根氣的眼睛通紅,眼裡是滔天恨意,「老子要殺了你!」
杜大根氣的舉刀砍向良子,這一舉動嚇壞了在場百姓。
「這老杜家的是失心瘋了不成,竟然敢在公堂上行兇。」
「要命了要命了!」
一時間公堂上吵吵鬧鬧,春香樓幾個姑娘直接被嚇哭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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