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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陣招呼過後,於家寶的視線在落到盛雲錦身上。
於家寶見他眼生的很,應當不是他們耒陽人。
儘管不認識,可到底是站在宋箏身邊的人,也不敢怠慢。
於家寶看向宋箏,小心詢問道:「敢問大人,這位是。」
宋箏一臉壞笑,在盛雲錦面前被先行禮,這感覺還真是新鮮。
「他啊,南北鎮撫司指揮使,盛雲錦。」ĴȘĢ
宋箏漫不經心的態度,以及盛雲錦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人緊張的很。
於家寶瞳孔微縮,錦衣衛機構分為南、北兩個鎮撫司,其中北鎮撫司乃天子直轄。
盛雲錦一人擔任兩司指揮使,可是朝廷正兒八經的正三品重臣,他們太康王朝皇帝陛下手裡的一把名刀。
「不知盛大人親臨,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於家寶已經嚇的跪倒在地,額間冒出一連串的汗珠,可見是真的害怕了。
於家寶跪了,堂上衙內和外面看審的百姓都跟著跪倒。
「這是怎麼回事?縣令大人怎麼跪下了?」
「那倆人是什麼人啊,這麼大來頭?」
「旁邊那白衣服的我倒是有幸見過,是宋府的大少爺宋箏,那可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大官,能直接面聖的。」
宋箏的身份一出,外頭看熱鬧的民眾,目光紛紛落在他和盛雲錦身上,就跟打量什麼稀罕物件似的。
「盛大人?」宋箏覺得奇怪,「愣什麼呢,叫他們起來啊。」
可此時,盛雲錦的目光卻落在一個背影身上。ĴȘƓ
宋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目光的盡頭是個姑娘,著實讓他意外。
「回神了,看姑娘也晚點,現在不合適。」
盛雲錦收回了視線,讓於家寶他們起來。
有盛雲錦和宋箏在,於家寶本想將主審位置讓給他們,這倆人卻一起拒絕,表示一旁旁聽就好。
楊余到堂上後,嘴裡的冤枉喊得沒完,最後得知只是叫來給堂哥做認證的,緊繃的弦松下來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宋箏無語的要翻白眼,恨不得下去給那不爭氣的弟弟一下,好讓自己耳根子清淨清淨。
他實在想不明白,家裡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沒腦子的。
有了人證和物證,楊明的嫌疑算是被排除了。
張富帶著人趕到花農杜大根家時,他正在毆打花房的夥計。
「讓你不小心,你這條賤命值幾個錢,弄壞了這盆花,賣了你都賠不起。」
杜大根一邊用藤條抽打,一邊用腳踹,小夥計被踹的口吐鮮血,進氣不如出氣多了。
「還不趕緊住手!」
張富見他打人,趕忙呵斥。
杜大根見是捕快,眼睛瞪大,轉過身就跑,動作快的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半個時辰後,杜大根被帶到縣衙。
張富懷裡揣著個物證帶子直奔後院的停屍房:「徐姑娘,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看看可有損壞。」
徐晚棠抬頭:「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那混帳東西許是心中有鬼,見著我們就跑,這傷就是追他時不小心挨了兩拳,不礙事。」
張富一笑,就拉扯到嘴角上的傷,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姑娘要的東西我保護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你看看可有損。」
張富掏出個紙袋遞了過去。
徐晚棠接過,從工具箱裡找出一瓶傷藥給他:「先處理一下吧,可會用?」
張富點頭,知道她要忙也沒繼續打擾,在一旁自己上藥
「徐姑娘,是有什麼問題嗎?」張富上完藥,見她在那出神,還以為是自己帶回來的東西壞了。
徐晚棠深吸一口氣:「殺人緣由。」
杜大根滿足殺人的外在條件,但她想不明白他為何要殺人。
從春香樓的管事媽媽燕香的口中得知,杜大根這人性格雖然暴躁,但為人還算老實,跟樓中的姑娘更是從未有過直接接觸。
兩個沒有交集的人為何要痛下殺手,而且小玉身上有多處死後傷,如果不是出於報復,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富拿著最新的屍檢驗狀上堂,徐晚棠站在隱蔽處旁聽案件。
於家寶看完驗狀後,驚堂木一拍。
「大膽刁民杜大根,你可認罪!」於家寶沉聲道,「還不快快將你殺害春香樓的玉兒姑娘一事招來。」
聽到這話,杜大根瞬間愣了,神色中儘是驚訝和憤怒。
「什麼,你說玉兒死了?」
杜大根的質問讓於家寶蹙眉:「本官在問你,你倒質問起本官來了。」
「大人冤枉,玉兒的死小人根本就不知情。」
在角落看審案的徐晚棠立刻意識到不對,杜大根的反應很真實,不可能是設計好的反應。
於家寶聲聲質問,杜大根則通通反駁,堅持聲稱自己沒有殺人,就連逃跑也是因為看到一堆官差衝過來,心裡害怕下意識行為。
「你怎麼看?」
宋箏湊了腦袋過來,樣子像是在和盛雲錦耳語。
第6章 慣手
盛雲錦一直在觀察杜大根的反應,聽到宋箏的問話後,回道:「他沒有說謊,人不是他殺的。」
「人不是他殺的,兇器卻是他的,多少也有點關係。」
宋箏同意他的看法,只是還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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