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當時村中專做喪葬事宜的老頭兒說他死的玄乎,需得豎棺安葬,二十年後由親子起棺牽墳,方可化解厄運。
否則將會給家中人帶來血光之災,甚至是滅族之禍。
那算命老頭雖說神神叨叨的,但算的一手好命,村中人對他所言深信不疑。
王三喜當年聽完老頭的話,一面罵著老頭污言穢語,亂他們家氣運,一面又老老實實按著老頭的話辦事。
這不二十年之期將近,里正那不成氣候的兒子王順將老子遷墳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原以為就能這麼晃晃蕩盪的對付過去,誰知詭異的事情發生了。ĴŚǤ
先是王三喜的妻子下地幹活時,突然眼前一黑從山坡山滾下來,摔斷了腿。
再到王順的媳婦在做飯時摔了一跤,直接把肚子裡的孩子給摔沒了。
沒等他們處理還家裡的事情,家裡養了多年的老牛還給突然七竅流血死了。
樁樁件件,聽起來十分駭人,讓他們不得不重視。
這不,感覺自己厄運纏身後,王順可算是想起了自家老父遷墳的事情。
徐晚棠背後還背著驗屍箱子,這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張富也知道這事有些荒謬,連忙解釋:「徐姑娘,本來這遷墳一事的用不著仵作到場的,可他們非說聽到棺材理由動靜,好似有人在拍棺求救,在縣衙外鬧騰了許久,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才請您過來。」
徐晚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輕嘆口氣:「那現下這般,是要開棺嗎?」
張富點點頭:「想來是的,我們一會兒看著他們開棺,若是開開后里頭是陳年老屍,那這屍也就不用驗了,牛車還在外頭等著,我讓他們送您回去。」
徐晚棠點頭,算是答應了他們這荒誕的要求。
王順看著他們這處,恨不得將耳朵都給豎起來,好聽清他們這邊的對話。
「我說,你們合計完了沒有。」
張富回頭瞪了他一眼:「好了,開棺吧。」
幾個被請來的起棺師傅臉色煞白,一個勁的說著不能開,卻在眾人的催促下準備開棺。
「祖宗保佑,這棺我沒想開的,若是真有個邪煞,可得保佑我不受侵害啊!」
幾人一邊準備著,嘴裡一邊碎碎念。
隨著封棺釘起,棺蓋在眾人的合力推動下被移了開來。
可在開棺的一瞬,徐晚棠臉色瞬間變了。
陳年屍棺,又是沒有做過屍身處理下葬的,在開棺時應當是惡臭撲鼻,可這個紅棺開蓋時,撲鼻而來的卻是一陣異香。
像是閨閣女子的脂粉香氣,味道重的好似棺中放了百八十個胭脂水粉盒子似的。
「嗬,這是什麼味道!」起棺師傅離的最近,撲鼻而來的脂粉香給他們眼淚都熏了出來。
「這王大里正莫不是買了一堆的胭脂水粉,來給自己陪葬,味道怎的能如此嗆人。」
「嘔,我要受不住了。」
沒站一會兒,幾個師傅就受不住那味道,衝到一邊的草叢裡嘔了起來。
徐晚棠帶著懷疑走上前去查看情況,越往棺材靠近,那脂粉味兒越重。
等看清棺材裡頭的樣子時,徐晚棠整個人都怔住了。
棺材裡面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陳年老屍,而是一個穿著新衣,臉上畫著明艷妝容,但渾身骨頭都被剃了去的女子。
女子躺在棺內,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手中還抱著一副畫卷。
張富見徐晚棠一動不動,也趕忙上前:「徐姑娘,是有何……」發現。
話都沒有說完,張富看清棺內樣子後,嚇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兩人的怪異反應立馬引起王順注意,仗著膽子過來看了一眼,直接暈了。
開棺現場一度鬧的十分熱鬧,幾個官差做了好一番的心理鬥爭,才忍著噁心將棺材和女屍給挪到屋子裡。
徐晚棠站在搭起的木台前,從棺中弄起的女子躺在木台上,身上蓋著一塊白布。
和以往不同的事,徐晚棠沒有在第一時間剖屍檢驗,她的目光都被畫卷吸引。
她的三嫂郁司晨是有著太康王朝第一才女之稱,各種珍貴的筆墨紙硯都能在她房中找到。
在看到女子懷中的畫卷時,徐晚棠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價值千金沉香玉捲軸。
沉香玉卷可是有價無市的稀罕物件,還不是有錢就能購得的物件。
徐晚棠將畫卷展開,女子俏麗的容顏出現在眼前。
畫中的女子一襲紅衣,美的好似仙女下凡一般,一雙眼眸顧盼生輝,多看兩眼仿佛會被吸引進去。
紅唇艷麗,好似色澤艷麗的果子一般。
作畫者畫工精湛,若非經年累月的練習,根本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就是皇家畫師,也不一定有這般精湛的畫技術。
當目光下移,徐晚棠則被畫中的題字所驚愕。
此時張富在外頭跟幾個兄弟交代今晚值夜的事情,背後的房門突然被拉開,給他嚇的連蹦好幾步。
「徐……徐姑娘,是你啊。」張富臉都白了,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胸口,「這門動靜大了些,給我嚇著了。」
徐晚棠有些抱歉:「一時情急,嚇著你了,抱歉。」
張富十分大度的擺擺手:「姑娘見外了,是我自己膽子小。」
「這時候出來,可是有什麼事要我們去做的嗎?」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