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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官給你一盞茶時間考慮,若還不說,那就別怪本官好好招待你了。」
緋歌坐在外面,兩個人中間隔了一道柵欄,那人被綁在木樁之上,雙手捆綁,手腕處已經隱隱沁出血跡。
夜宸本來也想進來參與審訊,但後來緋歌說什麼都不願意,主要他還是怕夜宸看到了他的手段之後害怕,他可擔不起這個風險。
夜深,天色漸涼,波光粼粼的湖面滲出涼意,從頭到腳,蔓延全身。
「說不說?」
第61章 沒有聽見
那個人硬生生的咬著牙,一聲不吭,對緋歌的提問也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上刑吧。」
緋歌懶散的揮了揮手,之後有兩個人舉著刑具走上來,琳琅滿目,從小刀到鞭子,從夾棍到銀針,應有盡有。
「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官對你用刑了,先用夾棍吧,聽說這夾棍啊,可是刑部最新搞來的東西,用在人身上叫聲不能,叫死不得。」
緋歌輕笑一聲,「本官就坐在這兒看著你痛哭流涕,鬼哭狼嚎的朝本官求情。」
緋歌漠然的看著他們,眸中蹦出冷光,「動手。」
「啊——唔!!」
那人被用了刑,下意識的喊叫出聲,可這尾音還沒落下,就被堵住了嘴巴。
「大人,從這人的身上搜出來了一枚玉佩,看樣子像是三公子府上的。」
緋歌接過看了一眼,「洗乾淨留好,這麼好看的玉佩,上面沾染了血就不好看了。」
「將這枚玉佩送到三公子府上,連同那些人的屍首也一併送過去,順帶著把本官給三公子的新婚禮物也送過去。」
「可是大人您不是已經送過禮物了嗎?」
緋歌站起來,「送過就不能再送了?停下吧,他已經半死不活了。」
被綁在木樁上的人先是用了夾棍,後又用了刀、鞭子,傷口被撒上了辣椒水和鹽水,一片血肉模糊。
短短一個時辰過去,這人已經意識模糊,就剩下一口氣了。
「把這個活著的人也給他送過去,告訴他若還想安安穩穩的坐穩他三公子的位置,就少來招惹我。」
「屬下明白。」
緋歌冷哼一聲走了出去,特地沐浴了一番,去除身上的血腥氣後,去了夜宸的房間。
夜宸還沒睡,一個人坐在床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緋歌走進去,坐在旁邊抱住了他。
「在想什麼?怎麼穿的如此單薄,也不嫌冷?」
「我沒事,就是一直掛念著今日所發生的事情,睡不著。」
夜宸嘆了口氣,神情懨懨。
緋歌湊近,鼻尖輕蹭著脖頸,將人整個抱在懷裡,以極為占有的姿態牢牢圈住。
他一下一下的輕啄著面前人的臉龐,細密的吻落下,有些痒痒。
「是不是被嚇著了?那些人我已經解決掉了,只是那個活口怎麼都不張嘴,我只能叫人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你知道他是誰的人了?」
「在那個活口的身上發現了一枚玉佩,是白礬的,所以大概率是他的人,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
夜宸一下子來了精神,這幾天好歹是白礬的婚事,若在今日讓他見了血氣,會不會對他不太吉利?
不過這也算他活該,誰讓他整天無所事事,還來著陷害刺殺他。
「如果這人不是他的呢,他會不會找麻煩?」
緋歌輕輕搖頭,「他現在還沒這個膽子來找我的麻煩。」
「就算他想撕破臉,也不會因為這個撕破臉,畢竟這不是什麼能放到台面之上的好事。」
緋歌打算好了,靜等著白礬收到人之後的反應。
見夜宸還是這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緋歌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個令他震驚的差點兒驚掉下巴的消息。
「此話當真?」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太傅的孫女大婚第二日便回了娘家,浩浩蕩蕩的住了這幾日,到現在也沒有回去,白礬都快氣瘋了,街上的百姓對他也是頗有微詞。」
夜宸摸著下巴,「也就是說這個太傅的孫女還挺剛烈的。」
「可不。原因就是因為白礬想要將外面養著的外室接到府中,可她不同意,這才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只不過白礬的態度很強硬,說若是不肯接受他這個外室,便休妻。」
這才大婚幾日,白礬便迫不及待的暴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那太傅就沒有去鬧嗎?」
「怎麼沒有?你是不知道這幾日上朝全都是這件事,我都想辭官,同你一起歸隱。」
緋歌笑了笑,眸光暗沉下去。
這話雖不是假話,但他也知道現如今想要歸隱絕對不可能,畢竟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馬上了,若有時機的話,下個月便能完成。
「國君大怒,下令若是白礬執意如此,便將白礬逐出族譜,將他貶為庶民。」
「可是這件事好像被國後攔了下來,到現在也不了了之,不過白礬還是想要把那個外室接進府中好生照料,據說是因為那個外室有了身孕,他才如此。」
這幾日上朝就沒有別的事,全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緋歌心生厭煩,巴不得國君趕緊死了,他一死,幾個皇子之間的鬥爭就會浮出水面,而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會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