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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大人,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方才說的話您不必放在心上。」夜宸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拒絕。
緋歌沉下臉,低頭靠近了一分,「我想同你親近,這是你預料不到的,至於白廉,不要把他放在心上。」
白廉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夜宸猛地抬頭,正好撞上緋歌諱莫如深的眼眸中,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夜宸稍微一踮腳,就能吻上那張偏紅的薄唇。
面色一紅,他連忙退開,「我先回去了,國師也趕緊回去吧。」
夜宸小跑著離開,緋歌搓搓指尖,似乎是在留戀方才的觸感,只是算下來,他們這也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
緋歌不禁心生歡喜,心情很好的走出院子,腳步輕快。
「小翠,那個國師,是國君的心腹嗎?」
小翠擰乾帕子,「那是自然了小姐,國師大人已經上任多年了,好像從他來咱們這之後,咱們才得已越來越好,只是沒想到現如今竟……」
「小姐,國師大人這些年在國君身邊頗受重用,奴婢還聽說之前國君想給國師賜婚,結果國師大人不同意,差點鬧掰了呢。」
小翠一說起這種八卦來,滔滔不絕的,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止不住。
夜宸卻不想關注這些,他想知道國師為什麼會幫助大公子,兩個人時常同出入,說話也是鮮少有人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密謀著什麼。
「小翠,國師被人拉攏過嗎?」
「哪能沒有啊,不過成功的,也只有大公子了吧,畢竟大公子是長子,國師或許是覺得大公子有什麼才能。」
小翠不解的說著,那怕是她沒覺得大公子好,也不能就這樣說出來,她可不想被人知道了之後被處罰。
夜宸多少了解了些,心中悄然萌生了一個計劃。
或許,他可以試著攀附一下這位國師,說不準,他會比大公子好些呢?
夜宸是在做一個賭注,賭這位國師跟大公子不一樣,也賭他的命。
「小姐,您怎麼突然問起國師了?」
夜宸沒吭聲,現在的他一心計劃著怎麼對抗身體裡的毒素。
白廉今日反常的表現,讓他不得不早做打算,他的身份白廉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什麼,若是他發現了……
那他就糟了。
「小翠,去請大夫,就說我身子不爽,恐是染了風寒,需要靜養。」
第18章 你給我下了什麼?
小翠去請大夫的事情不可避免的讓白廉知道了,白廉雖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反而還讓人去送了些珍貴補品過去。
「大夫,您看看我們家小姐這是怎麼了,三天兩頭頭疼難忍,時常不見好,並且愈發的嚴重了,不知大夫有沒有什麼好方法?」
大夫搭了下脈,半天皺著眉不說話,直到小翠催促,這才慢慢悠悠的收回了手。
「夫人這是受了風寒,脈象虛化,忽弱忽強,不似常人般強健,所以夫人還是要好好養病,無事不要隨意的走動。」
大夫寫下藥方,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關於風寒的治療方法,還寫了一些注意事項。
「我記著了,大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有什麼毒,是無色無味,卻又能噬人心骨,從診脈上來看,沒有一點瑕疵?」
大夫擰眉,伸手捋了下鬍子,灰白的鬍子茂密,大夫認真思考著,好半晌才想起來一個。
「若真要說毒素,倒不如說是攝魂。」大夫眯了眯眼,「之前聽說一個修仙之人,仗著自己的修為是一眾弟子中最高明的,常年欺壓,並鬼迷了心竅修煉什麼巫術,後來才有了這麼個東西。」
「只是這些老夫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其中的緣法,只是聽說中了此攝魂之人,便會出現您方才描述的那些症狀,甚至更甚。」
夜宸瞭然一笑,悄聲遞了些銀子出去,「多謝大夫,我也只是好奇罷了,新鮮感一過,便也記不起來了。」
只是在存心點他,大夫有心記下,拎上藥箱便走了。
「小姐,您好端端的為何要請大夫啊,這不是存心要讓大公子知道嗎?」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夜宸雙手放置於身前,臉上的笑容有些冰冷,沒有了任何東西點綴,盡顯一片漠然。
夜宸是故意的,他非但是故意的,他還要藉機查探清楚,看看大公子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麼。
而夜宸萬萬想不到的是,他腦海中想的大公子卻已經在計劃怎麼把他占為己有。
「公子,那個大夫走了。」
「嗯,他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白廉一臉淡漠,彷佛只要侍衛說有,他就要立馬殺人一樣。
侍衛搖頭,「那倒是沒有,這個大夫還算是安分,只是說夫人得了風寒,並沒有診出什麼其他的。」
白廉揮手讓人退下了,手上的書一頁都沒翻,只因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
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昨日見到的那一抹春色上。
波光瀲灩,宛若畫中仙,水中月。
白廉越想,心中的欲望越加強烈,腦中瘋狂的想法逐漸破土而出。
現在,既然他已經是新娘了,總要承擔新娘該有的義務,要不然,還能有什麼呢?
白廉嗤笑一聲,羞恥的欲望揮之不去,更盛便是對夜宸摧殘的計劃。
那個地下室,仿佛好久沒用過了,若是把他囚禁在此,那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