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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專心應對塞西爾時,荒星的風傳來「雄蟲陷入應激反應求助」的信號。
塞繆爾詫異了一瞬,荒星怎麼會有雄蟲,塞西爾迅速抓住他分神的破綻,傷了他並脫離戰場。
他也很快反應過來,帶著羅德奈爾趕緊跑路。
羅德奈爾跟公爵很像,都是過於果斷決絕的生物。
塞繆爾主動問羅德奈爾救出尤金的計劃,羅德奈爾不在意地擺手,說不必勞煩。
他相信塞西爾的蟲品,不會對雄蟲,乃至雄性異種做出過分的事。
但被抓後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尤金的狀態,看起來實在不太好。
所以是那個假扮雌蟲的雄蟲動的手吧。
雖然尤金是雄性異種,塞繆爾依然希望尤金得到救治。
當然,這種有違公爵意志的想法,他一概不會告訴公爵。
說了得到的也會是雌蟲不該心軟的斥責。
塞繆爾對弟弟道:「恭喜交到新朋友,看起來你很喜歡他。」
丹尼爾表示:「那當然,不熟悉的朋友我才不會開這種玩笑。」
如何扮演雌父滿意的雄蟲,他已經相當熟練了。
塞繆爾提起另一個話題:「雄父他……」
「別提他!」
丹尼爾突然沉下臉,打斷了哥哥。
塞繆爾心中嘆氣,沒再說起,覺得沒好全的傷口隱隱作痛。
他聽丹尼爾斷斷續續講了些學院裡的趣事,還有首都星上哪家餐館和小吃味道最好,跟丹尼爾說了些遠星系執勤時的見聞。
丹尼爾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才肯放塞繆爾離開。
陷入夢境前,他有點好奇假期最後一日,瓦萊特會邀請自己做什麼。
不會是想教他開機甲吧?
他對機甲是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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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載著瓦萊特和塞西爾一行的星艦即將返回首都星。
扎因提供信息有功,和牧神星盜團的其他同夥一起被帶上塞西爾上將的星艦。
這本是一項殊榮,但不幸的是,扎因的休息艙緊鄰威廉——一個剛見面時,他去洗漱艙還要限時五分鐘的可惡軍雌。
上將的行動結束,扎因打算去找上將或者能管事的軍雌問問,牧神星盜團具體能將功抵過多少。
倒霉的是,他一開門就遇到了討蟲嫌的威廉。
身形高大的軍雌緊盯著他的動作,仿佛稍有風吹草動,就要把他繩之以法。
扎因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高大軍雌攔著路道:「找你問些問題,不必緊張。」
扎因才不信,奈何反抗不過,即使能打過威廉一個,也敵不過一威廉星艦的同夥。
怎麼這固執死板的軍雌偏糾著他不放?
令蟲頭大。
威廉和隊友險些上了軍事法庭,成為雄保會的追究對象。
他事後反省復盤,十分牽強地得出扎因也有半分責任的結論。
畢竟瓦萊特是可疑雌蟲加文的消息來自某被捕星盜,這個星盜被捕多虧牧神星盜團成員提供的消息,扎因是牧神星盜團團長,應當為團員言行負責。
扎因以為,他又要把做星盜期間的罪行仔細交代一遍,軍雌威廉關注的重點卻不在他的搶劫財物罪。
「星盜的日常生活?收集消息,跟星系軍團搞好關係、或者別撞到他們槍口上,刮分、倒賣搶到的東西,跟其他星盜團以物易物,飲酒作樂,大概這些……」
「報仇?當然想了……你說這是空想?你說是就是吧……你開口閉口塞西爾上將多厲害,怎麼也沒見他一刀砍了泰倫啊……好吧好吧,是我失言了,別激動啊別動手……報仇什麼的肯定不會忘,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就跟星盜團里的倖存者們一起,先維持了生計再說,養著那一大群傢伙可不容易……」
扎因擅長抓住機會,如果威廉肯替自己打聽,想來比自己去問效果好不少:
「威廉中校,你可以幫忙打聽打聽,上將到底要怎麼安排我們嗎?我們當星盜實在是情非得已啊,都是被迫的,法官判決的時候,會酌情處理的吧?我們真的可以親眼看到泰倫公爵倒台嗎?」
雖然扎因曾立下豪言壯語,表示願意用自己的腦袋換泰倫公爵去死,但有機會活下來的話,他還是更願意活著。
塞西爾上將許諾過他們這種被迫的星盜最多短期監/禁,但他隱約聽說,上將的行動不太順利。
怎麼個不順利法他沒敢仔細打聽,只聽說好像跟雄蟲有關。
扎因不懂多少法律,但他知道軍事行動跟雄蟲扯上關係,准沒好事。
塞西爾上將的許諾還能如約兌現嗎?
扎因感到擔心,又怕問得直接了,自己等星盜萬一被當成替罪蟲。
想到這裡,扎因慶幸還好被威廉攔了一把,沒直接衝動地跑去問上將。
「既然上將明確說過,那就一定沒問題。」
塞西爾上將的死忠粉威廉中校如是道。
扎因懸著的心放下來:「那就好。」
名叫威廉的軍雌雖然討蟲嫌,話還是基本可信的。
抵達首都星前,牧神星盜團被集體安置在一顆比鄰衛星上。
上將表示,會在公審前接他們到首都星現場觀看。
扎因很滿意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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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塞西爾已經習慣了瓦萊特不時把腦袋埋到他蟲翼里的奇怪行為,不再擔心雄蟲是否會覺得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