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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爾上將換了個話題:「牧神星系會戰期間的內鬼終於露出了尾鉤,不久就能蟲贓俱獲。」
艾薩克陛下相信侄子的能力,仍免不了擔心:「你要親自上陣嗎?」
塞西爾上將點頭:「我去穩妥些,一定會把定罪的證據帶回來。目前看來,內鬼跟阻撓改革的貴族脫不了干係。」
陛下笑笑:「不願改革的貴族可太多了,保衛蟲族很重要,守護自家利益同樣重要。」
望著遠處盛放的藍雪花和凋謝的風雨蘭,艾薩克陛下仿佛不在意地開口:「新交上來的斬首計劃,你刪去了自己的名字,是真的不會去吧?」
塞西爾上將不擅長對親長撒謊,他儘量平靜應對:「沒錯,指揮官沒必要衝在一線。」
艾薩克陛下回頭,狹長深邃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侄子,似乎輕嘆一聲:「嗯,也不必急於這一時,計劃等你蟲婚後再批。」
離開維納利亞宮,塞西爾上將回憶過瓦萊特入學以來的表現,機甲應該是個不錯的禮物。
他會喜歡哪種機甲呢,海德拉系列還是布雷克系列,或者是銀翼號同款?
機甲的火力比單蟲反物質武器更強,由於體積巨大,一般存放在星艦的機甲艙或專門的機甲倉庫。
送一台機甲放在帝國軍事學院的訓練室,機甲開不出軍事學院。
想著舅舅說的「要讓雄蟲在機甲上體會到成就感」,塞西爾想趁周末約瓦萊特出門,體驗下遊戲中的機甲模擬對戰。
軍部的機甲模擬艙比全息遊戲更真實逼真,但對精神力的負擔消耗更大,對雄蟲還是玩遊戲更合適。
塞西爾心中仍然堅持,雄蟲應該遠離危險,在雌蟲的保護下,遠離機甲與戰爭,但……玩玩模擬遊戲,算不上危險,還能了解下瓦萊特的審美喜好,雄蟲們總是對飛行器的外觀格外挑剔。
上將打開終端,跟瓦萊特最近一次聊天已是數天前。
話題無關蟲婚時,雄蟲一般會比較好說話。
塞西爾:「周末去玩『機甲對戰』全息遊戲嗎,我可以當你的對手」
瓦萊特看到塞西爾發來的消息,開學前他對這款號稱可以模擬真實機甲操作的遊戲很感興趣,接觸過真實的機甲、加上學業繁忙,漸漸忘了這碼事。
這周末瓦萊特本打算繼續去機甲訓練室中泡著,或者繼續練習精神力觸手,但上將作為對手的誘惑顯然更大。
瓦萊特回覆:「好的」
兩蟲約好,周日下午在攝政商業街的「機甲蟲王」遊戲廳相見。
周日上午,瓦萊特成了太空激戰射擊館的第一位顧客,與上將的約定還早,射擊是一項需要時常溫習手感的技能。
「好久不見,閣下。」特弗雷教練熱情招呼年卡黑鑽會員,順便在遠征軍團退役軍雌小群里發條消息。
特弗雷:「特別有射擊天賦的雄蟲閣下正在館裡,兄弟們速來」
瓦萊特熟練地戴好護具和耳塞,在熟客區練習。
射擊同樣適合發泄壓力,扣下扳機、讓子彈在靶紙中心留下密集的彈孔,瓦萊特逐漸忘記了成為柔弱雄蟲以來的實力不足的憋悶退讓,雖然他現在已經比初來時強大許多。
很能水群的雷爾夫第一個回復。
雷鳥:「我去雄蟲這麼早」
雷鳥:「軍雌要戰鬥.jpg」
雷鳥:「在路上了,@塞西爾 老大今天來嗎」
塞西爾沒想到會從這裡得知瓦萊特的消息,回了個「來」,將一些流程上工作轉給副官布蘭特利,另一些繁雜但不緊急的推到晚上處理,提前從高級軍官宿舍出發。
射擊館內,瓦萊特打空一排彈匣,神清氣爽摘下耳塞,以為身後的掌聲來自特弗雷教練,卻聽到一道清冽又熟悉的聲音:
「打得不錯。」
回頭果真看到了塞西爾上將。
上將今天沒穿軍裝也沒抹髮膠,淺金色碎發垂在額前,一身淺色休閒常服,冷厲的氣質收斂起來,仿佛是瓦萊特的同學。
「上將也來射擊館?」
瓦萊特覺得他忽略了什麼,隨後想起第一次來時,特弗雷教練說過「如果他是雌蟲就推薦到遠征軍團當狙擊手」。
有種自己的動向盡在對手掌控之中的不妙感。
「路過看看。」
其實塞西爾上將是特意推掉工作來的,塞西爾覺得自己很矛盾,他好奇瓦萊特能做到什麼地步,又覺得雄蟲不適合射擊器和機甲,還有點疑慮雄蟲哪天會恢復之前暴虐的脾氣,本不該對交易婚姻對象關注太多的。
「喜歡射擊嗎?」
塞西爾倒是想教教雄蟲射擊技巧,讓瓦萊特露出敬佩的神色,但看過雄蟲的動作和靶面,他覺得幾乎沒什麼可指導的。
「還行。」
瓦萊特對射擊無所謂是否喜歡,必須掌握的生存保命技能而已。
塞西爾一時語塞,他好像真的該向舅舅學學如何長篇大論地夸雄蟲。
「還行」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塞西爾努力開啟新話題:「中午想吃什麼?」
瓦萊特上次跟上將在萊加息吃飯,二蟲言語交鋒十分心累,後來又聽了丹尼爾對萊加息的排雷,覺得自己跟塞西爾口味不同。
既然上將發問,就按自己的口味來,瓦萊特不委屈自己。
「蟲族兄弟?」他想了想道,那家的炸雞翅和蟲蟲快樂水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