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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與瓦萊特投緣,雌父催得又緊。
好不容易避開侍從,便一股腦兒把心中想法全說了。
紫紅的太陽西斜,丹尼爾的侍從來到二樓露台,硬著頭皮勸他回府。
這時丹尼爾恰好正在講某貴族雌蟲不顧雄蟲意願、軟禁雄主,但雄保會故作不見的故事。
瓦萊特聽了越發認定,申請機甲研究系是正確選擇。
侍從催促下,兩個一見如故的雄蟲終於同意下次再聚。
各自登上飛行器後,一位侍從鼓起勇氣提醒:
「丹尼爾閣下,剛剛那位叫瓦萊特的雄蟲,是公爵大人提到的2S雄蟲,瓦萊特跟塞西爾上將關係親密,您跟他之間……」
丹尼爾瞪他:「你是在教一位雄蟲該如何行事嗎?」
剛說話的侍從深深低頭:「在下不敢,請丹尼爾閣下不要忘了公爵的任務。」
丹尼爾聽到禿鷲公爵就煩:「住口!少拿他壓我!」
侍從彎腰行禮,默默駕駛飛行器去了。
丹尼爾將搖滾樂調到最大聲。
他陰暗地希望飛行器突然故障,真是一點也不想回禿鷲窩,開學時間怎麼還沒到?
瓦萊特開著剛買的星雲灰平流層號飛行器回家。
漂亮的新飛行器稍稍彌補了沒買到射擊器的鬱悶,要儘快治癒自己的「實力不足恐懼症」。
他梳理著今天去攝政購物街的得到的信息。
其一,做好最壞打算。
射擊器許可證可能辦不下來。
即便辦下來了,也可能只能購買迷你射擊器之流的玩具款。
那他要試試下城區的黑市交易嗎?
其二,他的修真界故人會與蟲族有關聯嗎?
青鸞擅長煉器,自己慣用的虞淵落日弓便出自他手。
弓稍背側有一行不顯眼的符號,原以為是加成符紋,青鸞說那是出廠日期。
想到莫名出錯的乾川扭轉大陣,識海中靜靜旋轉的青鸞魂晶。
瓦萊特打坐內視,青鸞魂晶比上次更加晶瑩剔透。
直覺上,能夠替代丹田與經脈。
這個直覺有些荒謬。
但他境界仍在,他這種境界的修者,直覺幾乎不會出錯。
靈氣想必是存在的。
他在塞西爾上將襯衫的斑斑血跡中感到過若有若無的靈氣。
只是宇宙茫茫,上將征戰四方,按上將的足跡尋找靈氣耗時很久。
沒有修為的雄蟲獨自跨越星海,複雜的宇宙環境和星盜都是威脅。
至少他得學會駕駛星艦、看星圖。
可星艦駕駛課程由於「存在風險」,並不對雄蟲開放……
不,他把問題想得太複雜了。
上將血液中的些微靈氣、上藥時背上的新舊傷痕、遠征軍團的作戰對象……
異種!
瓦萊特立即在終端搜索異種相關信息。
大部分都是未公開的軍事機密。
百科中只簡要表示它們是一種極為兇狠的異星生物,所有蟲族的大敵。
卻沒有配圖。
還有戈登親王與異種之王同歸於盡的舊聞,和無數對蟲族英雌的讚美。
戈登親王,塞西爾上將的雌父,塞西爾的軍事天賦繼承自雌父。
他從異種毫無規律的迅猛攻勢中發現異種之王的存在,駕駛畢方號與異種之王同歸於盡。
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
僅憑公開信息,瓦萊特無法斷定異種和靈氣間一定存在關係。
但值得一賭。
修煉逆天而行,豈會沒有風險?
只是如今想在首都星附近遇到異種,比在偏遠星系遇到雄蟲還難。
其三,丹尼爾·道格拉斯的出現不是巧合。
有趣的是,丹尼爾與天鷹公爵的立場似乎並不一致。
公爵不願聯姻對象被平民雄蟲搶走,而丹尼爾偏跟他透露消息。
受少年時在修真界求生的經歷影響,他無意與上將蟲婚。
雖然魔尊大概會與塞西爾成為惺惺相惜的友人,但如今神識困在雄蟲身體,他只想恢復實力。
總之,他最近要先通過機甲研究專業的入學考試,再參加個蟲射擊器持有許可證考試。
面對好幾本上千頁的教材、逐漸逼近的ddl,雖然學院對雄蟲的錄取標準寬鬆,瓦萊特並不對自己優待。
他靠營養劑節約時間,仿佛回到剛被老魔尊撿回魔域那幾年,許多魔修想殺他取而代之。
以吸引老魔尊注意,換幾句點撥或寶物。
只有自己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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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萊特閉門備考的日子裡,塞西爾上將收到來自母校的邀請。
菲利普中將是帝國軍事學院校長,也是他的老師。
老師親自請他去母校教課,不想教課辦幾場講座也好。
塞西爾回復老師,願意教授機甲研究與作戰系課程。
想到雄蟲以「準備機甲系入學考試」為由幾番拒絕他的邀請,仿佛真的轉了性子愛上學習。
菲利普中將感到驚喜。
這個專業由帝國理工大學與帝國軍事學院合作授課。
想找到一個像塞西爾這樣既精於機甲作戰、又熟悉機甲研發的全才可不容易。
塞西爾回完消息後知後覺地想,也不知雄蟲是否真的會報機甲系、能不能考上、有沒有毅力在不少雌蟲中途退出的專業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