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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穿越時空陣法的疏漏還沒修補完善,他回不了修真界,只能獨自靜靜。
於是瓦萊特擺出一切都好、無事發生的樣子道:「啊,我突然想起來前面有組數據算錯了,先回去了。」
他看了看把怒氣寫在臉上的傑拉德教授,和披馬甲資助前同事被揭穿有些尷尬的塞西爾,覺得他們倆之間應該有話要談。
「老師,我真的沒事,你跟塞……上將,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傑拉德教授蟲生第一次對一個雄蟲產生心疼的情緒。
在他看來,瓦萊特被一群軍雌強行帶走,在荒星深處遇險,內心懼怕不已,還要假裝平靜。
詭計多端的塞西爾上將。
等等,持續陷入斯德萊斯反應……
也就是說,回到旅館前,已經有雌蟲對瓦萊特進行了安撫措施。
看起來,安撫瓦萊特的雌蟲就是塞西爾上將。
雌蟲老師安撫雄蟲學生……
師生戀是被嚴令禁止的!
傑拉德教授的臉色更黑了。
塞西爾沒什麼可跟傑拉德教授聊的,投資合同早就談好,其他細節問題特弗雷解決便好。
上將和教授同時開口——
「我跟上將沒什麼可聊的。」
「後續資金問題由特弗雷對接。」
特弗雷之前向老大求救未果,還被傑拉德教授以意欲殺蟲,不,是意欲將蟲碎屍萬段的目光瞪視。
他艱難找到解決矛盾的關鍵,對雄蟲道:「瓦萊特閣下,你長期在首都星生活可能不了解……總之你現在的情況,回去休息緩解不了,得……帶上上將一起……」
在場的蟲里,特弗雷是其中為數不多、知道上將即將與瓦萊特蟲婚的。
雖然老大剛剛見死不救,還讓他獨面可怕的傑拉德教授,但特弗雷時刻不忘為自家老大排憂解難。
他抓住重點,趕緊讓上將對瓦萊特進行信息素安撫。
這才是當下的最高優先級事項。
瓦萊特覺得特弗雷的建議不錯,拿到黑匣後,該是塞西爾親自論功行賞的環節了。
他假裝思索了一會兒,點頭應下。
傑拉德教授雖看塞西爾不順眼,但解決斯德萊斯反應,雌蟲序列越高越好。
教授對上將冷哼了一聲,跟特弗雷去看瓦萊特帶回來的污染物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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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與瓦萊特回到房間,塞西爾迅速洗澡更衣,出來後發現瓦萊特正在玩桌上的擺件。
這擺件是塞西爾帶來的,一個小巧精緻的星石套球。
這是皇后生日宴後,瓦萊特送他的禮物。
九層套球是瓦萊特本蟲所制,他熟練激活個中機巧,顯露出套球最內層的蟲翼版塞西爾。
看著沉迷星石套球的雄蟲,上將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要先……洗澡嗎?」
塞西爾問。
「好。」
瓦萊特進入浴室,水聲開始又結束。
許是剛剛的不妙預感作祟,塞西爾有點緊張。
有什麼可緊張的,他是身經百戰的上將,對方只是一個雄蟲而已。
瓦萊特從浴室走出,浴袍十分隨意地披在身上,領口往下,依次是形狀優美的胸肌和線條清晰的腹肌。
明明雄蟲此刻應該感到不適,急需雌蟲信息素的安撫。
但瓦萊特不疾不徐開口:「塞西爾,可以把蟲翼放出來嗎?」
相當奇怪的要求。
但當然沒有問題。
塞西爾依言放出蟲翼。
神經密集、極為敏感的蟲翼傳來輕柔舒適的觸感。
第一次見到塞西爾的蟲翼時,瓦萊特正為了擺脫原主與上將的婚約,努力提升機甲技術。
他故意挑釁威廉,沒想到打鬥驚動了塞西爾上將。
塞西爾以為他受傷被困,以蟲翼劃破逃生艙救他。
第二次見到塞西爾的蟲翼時,賭約輸贏無定,上將為了保護選手和觀眾隻身擋在藍絲戴爾石的缺口。
瓦萊特趕到爆炸中心,被困在戰損機甲中、身受重傷的塞西爾正以蟲翼自救。
第三次,本在爭論賭約輸贏,他卻在淺金色蟲翼的干擾下,不小心同意了婚約。
第四次,他披著雌蟲加文的馬甲,被塞西爾帶飛。
現在,瓦萊特終於得以將塞西爾的蟲翼抓在手中,一寸寸細細撫摸。
當他試圖將臉整個埋進塞西爾的蟲翼,蟲翼卻靈活地躲開了。
瓦萊特眼疾手快拽住差一點溜走的翼尖,不滿道:「明明這麼美麗,為什麼要躲?」
摸得太久了。
信息素安撫的流程不該是這樣的。
塞西爾小心控制著蟲翼,生怕傷到瓦萊特。
蟲翼是這麼用的嗎?
蟲翼是危險的武器,不是玩具和裝飾。
瓦萊特用射擊器的時候不是很熟練嗎,操作也完全符合安全規則。
難道他需要給瓦萊特一份「蟲翼安全使用手冊」嗎?
他非常困惑雄蟲怎麼養成的這個奇怪愛好。
雌蟲的蟲翼是令異種聞風喪膽的利器,是雄蟲不該近距離接觸的危險,才對。
怎麼還在摸,塞西爾被摸得渾身不自在。
瓦萊特用手摸幾下就算了,畢竟雄蟲只有兩隻手,與蟲翼展開的表面積比不算什麼。
可……他什麼時候、居然還用上了精神力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