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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蘭德爾或許能拖延一段時間,但都不能保證一定能護衛陛下安全。
想到這,梅布爾斯就收回了那些小心思,沉默地繼續用餐。
吃完早飯,楚懷星日常服用了一塊粉色光髓石,作為精神力的補充,以及加速力量恢復的能源。
在連續多日的刺激下,他精神體又擴大了不少,如今嬰兒拳頭大小的神心石已滿足不了他,需要少女拳頭大小的才能充盈刺激他的精神體膨脹擴張。
一整塊分量恰好的神心石在胃袋裡迅速地化為了灼熱純粹的能量遊走全身,楚懷星再次感受到那股無處釋放的燥熱感從脖子後面騰升而起。
隨即,他坐直身體,從手腕上垂掛的銀色鱗片中取出了一本黃銅筆記,準備上樓練習空間技能消耗多餘能量。
梅布爾斯這時才注意到那枚特徵顯著的手鍊掛墜,眸子中漾出不知該如何詢問的困惑,過了片晌才問:「陛下,這是依什梅爾給您的嗎?」
「恩,有什麼問題?」楚懷星應答,視線下意識落在了依什梅爾身上,懷疑梅布爾斯專門問這一句,是因為這鱗片有什麼特殊意義,而依什梅爾沒有告訴他。
依什梅爾也抬頭看向了楚懷星,銀色的眼眸純然清澈。
梅布爾斯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了解的是,撒曼族會拔下自己的鱗片作為定情信物送給認定的配偶,因為鱗片中蘊含著他們少許的空間力量與極少量的精神力,攜帶有鱗片的一方便能隨時定位傳送到鱗片原主人的身邊,這等同於將自己的隱私與安全全部對伴侶開放。
由此,撒曼族贈送鱗片的這一天性行為,也象徵著他們這一族對伴侶絕對的忠誠與信任。
如果依什梅爾沒有失憶,梅布爾斯見此狀況,必然會懷疑警惕他的用心,但他現在失憶了,可能並不理解自己所作所為有什麼深層含義。
梅布爾斯代入自己,假如他是撒曼族,在失憶的情況下,能有機會將自己的鱗片送給陛下,以表絕對的信仰、忠心與敬愛,他也一定會這麼做。
甚至,沒有失憶,他也會這麼做。
但這並非是出於對戀人的追求或喜愛,那是褻瀆的想法,他只想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獻給陛下,哪怕對方將它作為一朵鮮花隨意地別在衣襟上,又或是毫不在意地丟棄到泥土裡。
各種念頭在腦中一轉而過,梅布爾斯收起發散的思緒,帶著淺淺的笑意回答楚懷星的問題道:「沒有什麼,只是之前沒有看到您佩戴這樣的飾品,有些好奇它的來歷。」
他不想就此提醒依什梅爾什麼,免得這個失憶的統帥真的燃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楚懷星點了點頭,接受了他的解釋,旋即留下一句「不要來打擾我」,便獨自上了樓梯。
回到自己的臥室,楚懷星將黃銅筆記擱在膝頭,卻沒有立即打開它。
就在剛剛,他走進房間的時候,手環屏幕上彈出了一條西蒙·桑切斯發來的信息。
看到醫生的名字,楚懷星便想到了兩天前兩人定下的交易約定。
「這傢伙難道是叫我去酒館幫忙催眠星盜?
「恩,應該不是,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這個時間喝酒,現在才早上啊。」
楚懷星否定了這個猜測,帶著些許疑惑地點開消息,便見通訊框裡靜靜地躺著一條轉發自某音樂平台的樂曲。
「這麼快!」楚懷星無聲驚嘆,當即點擊了播放音樂。
隨著熟悉的樂曲開始流淌於房間內,懸浮屏上的播放界面跳轉到了相應的音樂平台。
楚懷星點開這首剛發布沒多久的樂曲的詳細信息,發現發布人選擇了「匿名」上傳,樂曲的名字仍為「《聽仙樂》」,作曲人名字也沒變,這位「匿名」音樂家只在作品簡介里標註了一句說明——「這是一首古曲復原」。
西蒙·桑切斯的這位同事相當的謙虛和低調啊,完全沒有想要出名的意思。
楚懷星安靜地聽完整首樂曲,滿意點了點頭。
雖然曲子中的一些主要樂器,如古箏、笛子和嗩吶在這個時代都已經失傳,但這位匿名音樂人很好地還原出了那幾樣樂器的音色,的確有些水平。
此外,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時代只要有譜子、有樣本,想要製作一首音樂,是相當容易的事情。
或許也正因如此,這個時代的音樂版權才會如此受重視。
楚懷星保存下載了這首曲子,在通訊框裡對西蒙·桑切斯以及他那位高效率的同事表達了感謝。
西蒙·桑切斯很快回消息道:【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當然不會忘。】楚懷星真摯地回復。
他還期待著下次繼續合作呢,畢竟他不可能只發一次宣傳視頻。
退出通訊框後,楚懷星以較快的速度更換了剪輯視頻的配樂,並重新調整了幾處卡點,待播放兩遍挑不出問題後,便將視頻傳到了星網上。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等待反饋,而是將此事先放到一旁,繼續剛才的事項,攤開黃銅筆記閱讀起來。
新一課的概念他昨日就已經灌輸接受完畢,今日要做的就是對新技能的練習。@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