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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自然也不會去搭理何旭的視線。
「小蚯蚓是戚先生的寵物？」
李延雪有些訝然。
戚危這樣兇巴巴的人居然也會養寵物？而且小蚯蚓rua起來肥嘟嘟的，還被養得挺好。
他突然不那麼害怕戚危了。
在他心裡，有靈魂的動物都是一些很單純可愛的小傢伙，它們選擇的主人，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壞人。
「哈哈！這隻……蚯蚓，確實是老大養的哈。」
雖然知道李延雪看不見，但是自家組長的半身被少年叫做蚯蚓，何旭還是憋不住有點想笑。
駕駛座上的柴堯也接話：「可不，你手上這隻蚯蚓可難養了。」
「吃的多，還挑食，組長廢了不少力呢，每天都要出門為它尋找食物。」
他們都知道，半身是在組長和SS級詭異融合後出現的。
個頭不大胃口倒不小，每頓都需要吞掉兩隻D級以上詭異的能量，否則就會暴躁得六親不認。
「這樣嘛……」
李延雪忍不住輕撫了扶小傢伙的前端，姑且算是腦袋的位置。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他家的大黃不僅不挑食，甚至還會去外面找食材給自己做飯吃。
劉叔將大黃交給自己照顧，而他還讓大黃這麼辛苦，他似乎算不上一個稱職的飼養員。
至於被他撫摸著的主人公，它現在非常生氣，覺得自己在李延雪面前的清白被這幾個人類玷污了。
它哪裡需要戚危那個討厭的傢伙養了？明明每次它都是在對方做任務的時候，自己跑出去解決吃飯問題的！
該死！你快給我解釋一下啊！
礙於自己不能說話，半身只能將意念傳達給戚危，想讓他幫自己解釋。
只可惜，對方依舊閉著眼睛，雷打不動。
半身：……
累了，它果然和戚危相看兩相厭！
「你不害怕嗎？」
旁邊，屈良像是無意間地問道：
「一隻蚯蚓，明明不能說話，卻能理解人類的意思並且給與反饋，你不覺得奇怪嗎？」
李延雪沒有多想，說道：「確實呀。」
在發現這些人都挺和善的之後，李延雪的話稍稍變多了一些。
他給了一個屈良他們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會說話的動物朋友呢。」
……
不是？
世界上難道存在能交流的動物嗎？！
屈良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啊？」
「我的好朋友大黃和阿綠，嗯，還有招財，它們都會說話。」李延雪開始舉例。
「而它應該是因為本身就沒有聲帶，所以說不了話吧，」他對著食指的小蚯蚓說到，「就像我一樣，我也是先天就看不到東西的。」
他說著，垂下了眼眸，有些失落起來。
李延雪的眸子是偏淡的暖棕色，因為失明，經常是渙散沒有光芒的，像是沉澱下來的蜜糖。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他這話給屈良幹得良心痛起來了，他乾巴巴道：
「A省有不少不錯的眼科醫院，等你補辦了身份，我們可以帶你去看看你的眼睛。」
「很多先天性失明都可以通過手術恢復，你說不定能治好呢？」
「真的嗎？」李延雪突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喃喃自語地說著：
「對誒，我怎麼沒有想到。之前劉叔的頭髮沒了，看了醫生之後，一晚上就全好了！」
屈良：「……」
確定不是戴了個假髮糊弄你嗎？
一晚上治好禿頭？這不是醫生，這得是法師吧？
「所以我們是要去A……A省？那我們現在在哪裡？」李延雪突然有些好奇。
「我們在Z省和A省的交界。」全程盯著地圖駕駛越野車的柴堯開口。
他看了看時間。
「再過五分鐘左右，我們就進入A省省內了。」
「那裡人多嗎？」李延雪開口。
「當然啊！」
何旭對這個可深有體會，他吐槽：
「我們要去的是錦市，那可是一個卷生卷死的一線城市，上班高峰期你去擠上一遭，命都能沒一半！」
雖說由於詭異的出現，世界人口已經少了近四分之一，可華國本來人口基數就大，人再少也少不到哪裡去。
從未見過這麼多人的李延雪高興之餘，又有些可惜，他嘆了口氣，問旁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戚危：
「戚先生，我真的不能回槐樹村嗎？」
聽到李延雪提及自己，戚危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兩個月後，我會帶你回去。」
只是那時候的少年，在和外界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應該已經知道槐樹村的真實情況。
他想，不知道對方的想法還會不會和今天一樣？
兩個月後，會送他回去？
李延雪思考了幾秒鐘，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本來就有離開槐樹村的想法，既然他暫時回不去了，這兩個月乾脆找找有沒有什麼適合自己的工作。
「可惜大黃沒有跟著我，大黃可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地方了！」
「大黃？就是你的那個……動物朋友？」
想起李延雪剛剛說的，何旭忍不住問道。
「是的。」提起大黃，李延雪頓時有了點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