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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後,她語氣嚴肅道:「下次再在外面喝醉了不回家,我會罰得更重。」
第33章
蘇官沒想到自己都長這樣大了, 還會被打屁股,他的額頭抵到紀清閣的胸前,抓著她的衣袖, 像只小貓兒一樣嗚咽道:「嗚嗚,我知道錯了, 殿下不要打我。」
他撅起了嘴巴, 顯然是委屈到了極點,淚水都在眼睛裡打轉, 將兩隻漂亮的眼睛染得霧蒙蒙的, 紀清閣托住他的臀, 把人在自己懷裡重新調整了個位置, 本想幫他擦眼淚, 可足足等了半天。
紀清閣總算發現了, 蘇官的眼淚就是掉不下來, 偏偏他還喜歡含淚望人,這會讓被望著的人覺得自己好似十分罪大惡極。
紀清閣無奈的嘆氣問道:「還能哭出來嗎?」
蘇官用紀清閣的袖子擦了擦眼睛, 「殿下不打我的屁股,我就不會哭。」
紀清閣瞥了一眼沾濕的衣袖, 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捏了捏他微紅的鼻尖, 道:「好,不打小醉鬼的屁股了。」
「我才不是小醉鬼。」蘇官還沒有完全酒醒, 喝醉酒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他伸出一根手指, 舌尖有些麻, 磕巴道:「我、我只喝了一口,但是一點都不甜, 是辣的,都沒有我跟殿下的交杯酒好喝。」
他總是動來動去,又差點掉到地上,紀清閣只得把他按在自己懷裡,低聲道:「往後再想喝酒,我陪你喝。」
如果她沒有來平陽侯府的話,這個小醉鬼怕是就要醉得不省人事,都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蘇官的臉頰浮著幾片紅暈,眼神恍惚,突然笑了出來,輕輕搖頭道:「殿下的酒量還沒我好呢,我才不跟酒量差的人喝酒。」
紀清閣失笑,捏著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眼睛,「再說一遍。」
蘇官冷不丁的清醒了幾分,緊緊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馬車在東宮門前停的時間不短了,紀清閣把蘇官抱下了車,吩咐莫管事燒些熱水,洗洗他身上的酒氣。
蘇官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死活不肯從紀清閣懷裡離開,還吵著要喝交杯酒,莫管事忍不住道:「太女夫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而且都開始說胡話了,只有新人洞房花燭夜時才會喝交杯酒,尋常時候哪裡會有人要喝。
紀清閣整了整被蘇官扯皺的衣袖,斯文道:「他想喝,我等會兒讓他喝個夠。」
莫管事一聽,默默低下了頭,將半春叫過來幫蘇官沐浴。
蘇官來平陽侯府是坐的東宮的車駕,紀清閣將蘇官帶上了她來時的馬車,將蘇官帶出來的這輛給了孟清澈坐,
孟清澈一開始還很忐忑,但他知道自己回家後肯定會被長輩教訓,雖說平陽侯剛才看起來很生氣,但裴書元是她唯一的兒子,肯定不會有事的,而蘇官被太女殿下帶走了,就更沒有什麼要擔心的了。
既然如此,他便沒心沒肺的睡了過去。
他和裴書元喝得一樣多,但也許是體質的原因,並沒有表現出太明顯的醉意,頭雖然有些疼,但意識還是在的。
他正睡得好好的,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他沒有絲毫的準備,頭直接撞到了車板上。
他吃痛的揉著額頭,聽到車夫歉意的聲音,「孟公子,是車輪出問題了,您還好嗎?」
「我沒事。」孟清澈道,他本來也不是多矜貴的人,只是頭被撞了一下,等疼勁過了就沒什麼事了。
他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親自檢查了一遍車輪,確定是真的壞了。
離孟府大概還有一刻鐘的車程,若是步行的話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了,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他一個未婚的公子,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就不好了。
但是總不能耗在這裡,車夫主動道:「孟公子,不如您先回車裡坐著,小的去孟府報信,來回也最多兩刻鐘,而且這是東宮的車駕,不會有人敢主動靠近的,夜深了,您待在裡面還安全些。」
孟清澈被外面的風吹了一下,頭頓時疼得厲害,他按了按太陽穴,「好吧,你快去快回。」
車夫見他回馬車裡了,便轉身跑著去報信。
景帝今日派平陽侯去京郊大營,還令其傳達了召謝邙入宮覲見的口諭,謝邙比平陽侯先進京,與景帝商議了一些軍務要事後,便趕在宮門落鎖前出來了。
她就只帶了一個親信,原本是想要趕回京郊大營的,但親信突然停下來,指著不遠處一輛有東宮印記的馬車道:「少將軍,那好像是東宮的車駕,都那麼晚了,居然還停在街上,太女殿下莫不是在里面?」
謝邙一眼便確定這就是東宮的馬車,她淡聲道:「不一定。」
她在宮中沒有看到紀清閣,而且時辰不早了,紀清閣應當會直接歇在宮裡,不會再如此折騰的回東宮,況且貼身保護皇太女的金吾衛並不在馬車旁守著,謝邙也沒有感覺到她們的氣息。
但馬車裡的人若不是紀清閣,那會是誰?
謝邙朝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孟清澈在馬車上躺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漸近腳步聲,下意識出聲問道:「是阿爹派人來接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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