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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貞不寒而慄,慌忙道:「我, 我是偷溜過來的, 我這就回去繼續禁足,這個月, 不,下個月都不會再出來了。」
紀清閣沒有再多看紀貞一眼,紀貞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趕緊溜走了,沒敢再回頭看紀清閣懷裡的蘇官。
紀貞一走,蘇官清澈的小鹿眼透著疑惑,跟紀清閣道:「殿下,那個二皇女好奇怪呀,一上來就跟我說什麼害相思,我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紀貞平日裡勾搭美人,都是會先吟一些酸溜溜的詩文,紀清閣的眸子一點點沉了下去,溫柔的撫了撫蘇官的面龐,輕聲道:「不必管她,日後見到她,記得離她遠一些。」
在聽到紀貞自報家門時,蘇官就不太想理她了,此刻乖巧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蘇官嘀咕道:「那個二皇女,跟殿下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紀貞年紀輕輕,還未加冠,便快要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腳步都是虛浮的。
不過紀貞跟紀清閣並非同胞姐妹,長相不像也很正常。
蘇官望著紀清閣的眉眼,掩住亂跳心中的小鹿,小聲道:「還是殿下長得好看。」
紀清閣聽他這樣說,眼底多了一點笑意,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蘇官像個溫順的小貓咪一樣,蹭了蹭她的手心,軟聲道:「殿下,我累了,我們先回去吧。」
紀清閣聞言,立馬便帶他回了東宮。
回到東宮後,紀清閣一路把蘇官抱回到了內室。
推開內室的門,紀清閣將蘇官放到床榻上,幫他將鞋襪脫下來,剛剛站起來,蘇官伸出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殿下,我有些不舒服。」
紀清閣想讓章老太醫過來給他診診脈,蘇官卻搖了搖頭。
他垂著腦袋,露出雪白的脖頸,咬了咬唇上的軟肉,道:「一點點不舒服而已,殿下幫幫我就會好了。」
紀清閣彎下腰,盯著他問道:「怎麼幫?」
這話把蘇官問得白皙的臉頰都染上了一層紅意,他抓住紀清閣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處,湊到紀清閣的耳邊,用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快速的說了一句話。
說完後,他端坐在床榻上,一雙眼睛顯得十分楚楚可憐,眼巴巴的望著紀清閣,一副讓人無法拒絕的表情。
紀清閣感覺嗓子有些干,勉強穩住氣息後,道了句,「好。」
蘇官的臉跟火燒似的,乖乖挪到一邊,把地方讓給了紀清閣。
紀清閣坐下來,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蘇官因為懷孕重了一些,但他本來就纖細瘦弱,哪怕是懷了雙胎,也重不到哪裡去。
蘇官覺得脹得難受,忍不住催促紀清閣。
紀清閣的氣息忽然就亂了,撩開他的衣衫,低頭吻了上去。
蘇官無力的抱住紀清閣的頭,雖然咬緊了牙關,但還是有控制不住的嚶嚀從唇齒間泄出。
到最後,他一邊抽泣,一邊去推紀清閣,卻怎麼都推不開。
轉眼便到了科舉的最後一日,當結束的鑼聲響起,院內的考生都停下了筆。
在確定收齊了所有考生的試卷後,費尚書下令,打開貢院的大門。
這三日下來,原本紅光滿面,昂首挺胸進來的考生,都憔悴得不成樣子,還有人相互攙扶著出去,更甚至有被人抬出去的。
蘇棱卿倒沒什麼,只是面色有些蒼白,但還能自己走出貢院。
在貢院門口,蘇棱卿碰到了柳歸淺,她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但還能撐得住。
柳主君親自來接她,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便分開了。
蘇棱卿在尋找蘇家的馬車時,突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官從馬車裡探出頭,朝著蘇棱卿揮手,又叫了一聲,「姐姐!」
蘇棱卿露出了詫意,「官官,你怎麼來了。」
蘇棱卿還看到了馬車裡的蘇蘭玉。
蘇蘭玉是跟著蘇官一起來的,他摁住想要下馬車的蘇官,無奈的出聲道:「官官說什麼都要跟著來,我也拿他沒辦法,二妹快上來吧,阿娘和阿爹都在家裡等著了。」
蘇棱卿點了點頭。
蘇棱卿上馬車後,蘇官便把車簾放了下來。
不遠處的柳歸淺也將目光收了回來,可少年的影子在腦海里仍然揮之不去。
柳主君看著她憔悴的面龐,別提有多心疼了,不禁道:「可算是考完了,我這三日都在佛堂誦經,就盼著你能好好的出來。」
柳歸淺像是在想什麼,並沒有聽見柳主君的話,柳主君連續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抬起頭。
柳主君關心的問道:「淺兒,淺兒,可是哪裡不適?」
柳歸淺搖了搖頭,掩去眼底的落寞,聲音有些低啞,「父親,我無事,只是...有些疲乏。」
柳主君見她一臉疲倦,趕緊道:「那我們快些回去吧,接下來這半個月,就待在家裡好好歇歇。」
貢院的門今日關上,要等到半個月後才會再開一次,放皇榜,公示這屆學子們的命運。
蘇官終於見到了蘇棱卿,第一句話便是說她瘦了,蘇棱卿的反應慢了一拍,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默默將手放了回去。
弟弟說得沒錯,她是瘦了,不過這一遭下來,總算是可以暫時放下科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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