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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做妹妹的, 竟不知漠北小王女生了覬覦兄長的心思。
蘇蘭玉緩聲道:「最早是陪官官去燈會那日,我去給官官買糍粑的時候偶遇的, 之後是我想要跟漠北的商人談生意, 陰差陽錯之下才跟她慢慢熟悉了起來。」
他看向蘇棱卿,「我知道這件事遲早瞞不住你們, 在官官發現後,便打算等過一段時間,再告訴你和阿娘阿爹的。」
蘇棱卿是在剛好路過那家的酒樓,看到自家兄長與一個女子舉止親密,這才跟了進來,而她在發現這家酒樓里的掌柜和夥計都是漠北人時,頓時心生了警覺,生怕兄長會被欺負。
蘇棱卿起初覺得司容不適合長兄,是因為她受司家和司主君的束縛,沒有辦法保護好長兄,而她也看不出來長兄對司容有那種女男之情的喜歡,起碼長兄的眼裡並沒有那種要嫁給心上人的喜悅。
在很大一種程度上,她認為長兄對司容與對她和官官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當她在看到長兄與小王女站在一起時,神情與眼神與平常完全不一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在跟她離開之前,還會輕聲細語的安撫對方。
與司容相比,漠北的小王女在各方面的確要勝出不少,而且從長兄的話里她能判斷出,她並沒有其他的目的,是單單衝著長兄這個人而來的。
畢竟漠北與中原向來進水不犯河水,小王女又是漠北名副其實的統治者,既有權又有錢,並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從長兄或者蘇家身上圖謀些什麼。
她雖未經歷過情愛之事,但也能感覺到,長兄是喜歡那小王女的,而小王女的眼神,則一直粘在長兄身上,都不曾移開過。
蘇棱卿抿了抿唇,最終輕聲道:「在長兄未與阿娘和阿爹說之前,我會跟官官一樣,為長兄保密的。」
對於蘇棱卿的態度,蘇蘭玉是意外和欣慰的,他這個妹妹苦讀了那麼多年書,雖然總是板著一張臉,看著既古板又教條,但卻一直都很尊重他這個哥哥。
蘇棱卿又道:「但作為長兄的妹妹,我想提醒長兄一句,在她上門提親,與兄長定下名分之前,兄長還是莫要再讓她...占便宜了。」
漠北小王女生得十分高挑,兄長卻纖細柔弱,若是她想欺負長兄,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兄長雖然年長了她一歲,但未嘗不會被花言巧語哄騙。
所以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言明此點。
若那漠北小王女真的喜歡長兄,就會明白要早早上門提親的道理,不然如今媒公都快把蘇家的門檻踏破了,還有好幾個曾經國子監的同窗和大理寺的同僚向她打聽長兄。
她的長兄,有的是人想娶。
蘇蘭玉輕咳了一聲,紅著耳尖點了頭。
紀清閣生辰這日,蘇官起了一大早,要跟紀清閣一起進宮給林後請安,他磨磨蹭蹭的從床上起來,抱住紀清閣的腰,嘟囔道:「殿下,我困。」
明明是他想要早起的,紀清閣說可以下午再去給林後請安,晚上剛好可以陪林後用完晚膳再回來,可蘇官搖了搖腦袋,說想要在天黑之前就回到東宮。
紀清閣一猜便知他肯定準備了什麼驚喜,倒也沒點破。
紀清閣已經換好了衣服,就差腰帶沒有繫上了,蘇官見狀道:「我好像還沒給殿下系過腰帶呢,讓我來幫殿下吧。」
別人家的夫郎都是早起給妻主備好早膳,將妻主送到門口,甚至還有些會送妻主去上早朝,再看蘇官,都跟紀清閣成婚一年多了,這些事是一個都沒幹過。
不過紀清閣也不捨得,特別是天寒地凍的,蘇官又懷著身孕,理應該多睡一會兒,待在溫暖的被窩裡等著她回來,不該去經受外面的風雪。
蘇官沒怎麼伺候過人,做起來也有些笨手笨腳的,紀清閣含笑看著他,卻見他都快把自己給急壞了,好在最終還是把滾金腰帶給系好了。
紀清閣已經穿戴整齊了,蘇官卻還是穿著寢衣,及腰的烏黑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後,光著腳踩在地上。
他有好幾次都忘記穿鞋子,紀清閣就命人在屋子裡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隔絕了冷氣。
紀清閣幫他選了一件淺碧色的衣服,他隆起的小腹將衣服撐起來一個小小的弧度,膚色透白,漆黑的眸子裡仍舊充滿了純真。
蘇官在撫肚子的時候,一截細膩瑩白的手腕露了出來,還有那隻他親自設計打造出來的鐲子,他把自己的手腕跟紀清閣的貼在了一起,眉眼彎彎,得意的笑了起來。
紀清閣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林後知道紀清閣會帶蘇官來請安,早就等著了。
在蘇官來了之後,林後叫他坐到自己身旁,在看到蘇官隆起的小腹後,林後的眼底更是充滿了柔和,能娶到蘇官,這不僅是他女兒一個人好福氣,也是整個紀氏皇族的福氣。
先帝的女兒死得死,廢得廢,就只剩下了景帝一個,皇族後嗣本就凋零,而他的身體並不是太好,也就只生了紀清閣一個。
蘇官成倆成倆的添孫,也就是林後的性子內斂溫柔,若是換作旁的公公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開枝散葉其實只是錦上添花,早在第一次看到蘇官時,林後就十分喜歡這個清澈純真,乾淨得像是一張白紙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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