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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著被子開口道:「殿下是第一個這樣親我的人。」
他在家人的愛護中長大,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以前也沒有偷偷喜歡過哪家小姐,阿爹雖然十分疼愛孩子,卻是不允許家中的孩子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哪怕哥哥跟司家定了婚事,司容經常送糕點到蘇家,哥哥也沒有見過她幾面。
他接觸過的外女更是屈指可數。
如今太女殿下是跟他最親近的女子,也是他的妻君。
見他認真的將這種事告訴自己,紀清閣的手一點點往下,落到他的唇角,輕輕的摩挲著,忍下了仔細品嘗一番的衝動,「我知道。」
蘇官想問紀清閣是怎麼知道的,但他現在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他反問紀清閣,「那殿下呢?」
紀清閣低聲回答道:「我也是。」
「那我現在可以回答殿下啦。」蘇官白皙的臉多了幾分紅,趴到紀清閣的耳畔邊,不好意思道:「殿下親我,沒有不舒服的。」
紀清閣眸色溫和,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睡吧,天色不早了。」
來日方長,她還可以慢慢來。
在紀清閣幫他掖好被角後,蘇官乖乖的準備睡覺了,等他快要入睡時,突然睜開了眼睛,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想牽著殿下的手睡。
可燈早就被吹滅了,他只能試探的去尋找殿下的手,氣人的是,每次都落空,最後什麼也沒摸到,也不知道殿下把手藏哪兒了。
要是殿下將手放進了被子裡,那他總不能去掀殿下的被子。
蘇官將自己的身子挪過去了點,跟紀清閣挨在一起。
他這下算是滿足了,因為靠著殿下的肩膀,好像也不錯。
蘇官的小動作瞞不過紀清閣,這也代表太女夫開始主動親近她了。
於是新婚第一日的晚上,太女夫依偎在太女殿下的肩膀上睡了一夜。
紀清閣起身的時候,為了避免將蘇官吵醒,下床的動靜都是輕手輕腳的,沒了可以靠的東西,尚在睡夢中的蘇官哼哼唧唧了兩聲,順帶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紀清閣一看見他,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莫管事在外面候著,見紀清閣出來了,先上前請了安,繼而跟在她身後匯報一些東宮裡的事,最後拿了一件跟蘇官有關的事詢問:「殿下,太女夫已經嫁進了東宮,自古都是太女夫負責打理東宮庶物的,您看可要讓太女夫現在開始接手一些了?」
莫管事對蘇官的印象很好,他也為紀清閣娶到這樣一位太女夫而感到高興,但蘇官的年紀小,且看著也是個和順的性子,這樣固然很好,可恐怕端不出威儀,鎮不住下人。
若是太女夫不理東宮內務,時間長了,總歸是不妥。
紀清閣自然知曉其中的道理,但蘇官的模樣就不像是能打理家務的,她只得對莫管事道:「你先將帳簿送到太女夫手裡,若是他對這些無心,便不必勉強,等日後再尋機會慢慢教就是。」
莫管事應聲:「是。」
宮門一開,東宮的人便將暖手爐送到了椒房殿,指明這是太女夫送給林後的。
林後在宮中這些年,見多了奇珍異寶,一眼便看出了這暖手爐裡面的玄機,而且送進宮時還是熱的,英崔見林後的神情和悅,便道:「太女夫這是惦念著君後的身子呢。」
英崔伺候林後用上了暖手爐,林後眼底閃過一絲溫柔:「這孩子也是個細心的。」
景帝一下朝便來了椒房殿,她牽住林後的手,發覺他的手心終於是熱的了。
景帝知道林後一直都很畏寒,冬日裡常常睡不著覺,她得將他摟在懷裡暖上兩個時辰,才能讓他睡上一個安穩覺。
林後不等景帝問,便將暖手爐給她看,「陛下您看,這是太女夫送給臣妾的暖手爐。」
景帝見他笑容柔和,點了點頭道:「是不錯,你好像很喜歡蘇家那個孩子。」
林後低下頭,看著暖手爐道:「那是我們女兒的夫郎,我也瞧著他有眼緣,是個很好的孩子。」
成為君後之後,林後一向都是自稱臣妾的,嫌少會有這般的稱呼,這讓景帝想起了那些她和林後在王府里琴瑟和鳴的日子,年少相知相扶,這份情誼不曾變過。
景帝攬過他的肩膀,語氣霸道,「別總瞧別人的物件,也多看看朕。」
林後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都是九五至尊的人了,竟還跟一個物件吃味。
蘇官醒來時,發現自己居然睡到了紀清閣的位置,枕頭上還有紀清閣留下來的木香,現在人不在,他剛想埋進去吸一口,半春就拿著臉盆進來了。
蘇官的頭髮睡得有些亂,半春在幫他梳頭時,驚訝道:「小公子,您昨夜是不是枕到了什麼硬東西,臉怎麼有些印子?」
蘇官揉了揉臉,道:「我枕著殿下的肩膀睡的。」
他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只是有點點紅而已,便沒有放在心上,半春卻非要給他塗一些露膏,說是可以早點消掉。
半春用指尖挑了一點,在蘇官的臉上揉開,「小公子難道忘了,您之前不知道磕碰到了什麼,臀上的印子到現在都沒消呢,您天生皮膚就比別人嫩些,可得好好注意著,而且啊,明天就是回門的日子,要是主君瞧見了,肯定會心疼的。」
他之前是不小心一屁股坐到裝聘禮的箱子了,本來都不疼的,可晚上沐浴時卻發現泛起了一片紅,因為位置特殊,他便犟著不塗露膏,這會兒被半春翻了出來,他又無法反駁,只好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半春幫他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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