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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官一聽到有得吃了,也不想自己出門去買了,激動的抱住紀清閣的胳膊,小鹿眼睛跟藏了光似的,「那可以再吃一塊荷花酥嘛?」
他懷孕的時候吃的是三人份,現在把孩子生出來了,一個人其實就吃不了太多了。
「當然可以。」紀清閣抬手戳了戳他軟軟的臉蛋,低低的笑了一聲,「小饞貓。」
她當初之所以請了一位江南的大廚回來,其實只是無心之舉,沒想到最後卻勾了個小饞貓回來,若是蘇官當初不念著東宮的荷花酥,沒準就還不會來選夫宴。
蘇官聽到紀清閣這樣說他,還真的學著雪團喵喵叫了兩聲。
紀清閣抓住這隻嬌里嬌氣的貓兒,親了一口。
除了擅做荷花酥的江南大廚,還有做元宵的金陵廚子,眼下又多了個做糍粑的,這些人都進了東宮,原因無外乎是蘇官愛吃這些,紀清閣專門為他請回來的。
蘇官剛吃完荷花酥,半春就來通報說,蘇家人來看他了。
除了宋氏和蘇蘭玉,蘇善芳特意跟景帝告了假,蘇棱卿恰好趕上了休沐,是以一家人都來了。
宋氏見蘇官的臉色並不蒼白,看起來也挺精神的,但還是不免有些擔心,握住他的手問道:「官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蘇官搖了搖頭,問道:「阿爹,你要不要看看元宵和元寶?」
宋氏一轉頭,便看到在乳父懷裡的兩個小外孫。
兩個孩子剛吃完了奶,眼下正是活潑有力的時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齊齊望著宋氏,像是在好奇他是誰。
宋氏前兩個孩子都生得十分順利,但他還記得當初生蘇官的時候,那可叫一個兇險,最後好不容易生下來,還被大夫斷定活不成,若不是一直有蘇善芳陪著,他說不定早就想不開了。
當年他孕期那般的小心注意,連對胎兒有一點不好的東西都不敢吃,對大夫的話更是言聽計從,結果還是生出了先天不足的孩子,他一直都在害怕,蘇官也會這樣。
但見兩個小外孫健健康康的,宋氏這墜在胸口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宋氏先抱了小外孫女,小小的嬰孩抱在懷裡軟軟的,宋氏有好多年都沒抱過孩子了,一時間有些緊張得雙手都有些僵硬,元宵卻不哭也不鬧,這點倒是跟蘇官小時候像極了。
宋氏在抱元寶的時候,小傢伙還發出了啊啊的聲音,小手拽著宋氏的袖子,要送到自己嘴邊吃,像是還沒吃飽似的,惹得宋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蘭玉也試著抱了抱小侄女,他幼時便幫著母父帶過弟弟妹妹,所以這些對他並不難。
不知是蘇蘭玉給人的感覺很溫和,還是因為有著一層天然的血緣關係在,元宵很親近蘇蘭玉,很快就在他這個舅舅懷裡睡著了。
蘇蘭玉輕輕摸了摸小侄女的臉蛋,小姑娘的眉眼生得很貴氣,一看就知道是弟弟和太女殿下的孩子。
而元寶也跟姐姐一樣,都很親近蘇蘭玉,還發出了啊啊的聲音,像是很認真的在試圖跟蘇蘭玉對話,可惜他還太小,說的話大人也聽不懂。
蘇官很喜歡蘇蘭玉這個哥哥,而他生的一對兒女,也都很喜歡蘇蘭玉這個舅舅。
宋氏見狀,不免心生唏噓,其實大兒子若是在適齡的時候成了親,現在也早就做父親了,而且看他對孩子那麼耐心的樣子,肯定也會是位好父親。
而在前廳里,紀清閣正在招待蘇善芳母女。
如今蘇善芳升了官,又做了外祖母,隨便表面上看起來跟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但那雙眼睛裡卻多了些東西。
蘇善芳端起茶盞,剛飲了一口放下,便見紀清閣將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遞給她一封信,道:「孤這裡有一封信箋,岳母不妨看看。」
蘇善芳接過,以為是跟什麼政務有關,結果在看到信的第一行時,眼神突然就變了,拿著信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蘇棱卿見她這樣,不禁出聲詢問。
蘇善芳沉默良久後,啞聲對女兒道:「棱卿,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要與太女殿下單獨商議。」
蘇棱卿知道母親定然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且還是一件不小的事。
就在她剛準備站起身時,紀清閣出聲道:「二姐不必離開,這件事,其實也與你有關。」
蘇善芳在聽到這句話時,顯然是十分驚訝,以及不敢置信。
紀清閣的視線在蘇善芳和蘇棱卿身上掃過,最終將目光落到那封信箋上,將往事緩緩道出。
玉京九年的科舉,蘇善芳作為會元參加殿試,最後呈送到御前的卷子卻沒有寫完,但景帝十分欣賞她的文采,本想要破格點她為狀元的,卻被談老太師的一封信給勸住了。
景帝不好駁了談老太師的面子,加上蘇善芳的卷子本來就沒有答完,便另擇了狀元。
而談家的談之問,也就是現在的談尚書,雖然前半部分寫得平平無奇,但後面的策論卻十分精妙絕倫,堪稱畫龍點睛,在一番思量之下,景帝最後點了她為狀元。
紀清閣看向蘇棱卿。
「而二姐當日殿試,呈送到母皇面前的卷子,跟岳母當年一樣,都只答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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