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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侍中叫來自己的女兒談尚書,問道:「二皇女近來如何了?」
談尚書是談貴君的姐姐,而她的女兒談許是談家里,跟二皇女走得最近的,她對二皇女的情況還是十分了解的,回答道:「二皇女還是那樣,五日前又納了一房妾室,語弟將她叫到宮裡訓了一頓,令她禁足反省。」
談貴君正在給二皇女物色皇夫的人選,出身世家的他原本覺得這會是件簡單事,沒想到會屢屢碰壁,他憋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處發呢,二皇女這時候竟還在胡來。
對於皇女來說,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若是利用得當,妾室也能成為助力,景帝在登基後,在談老太師的建議下,也納了一些世家出身的公子進宮,雖然都只是象徵性的在宮裡當個擺設。
但二皇女納的妾室,卻都不是什么正經人家出身的,根本談不上能幫到她一星半點,只會拖累她的名聲。
聽到兒子對二皇女的懲罰,談侍中點了點頭,「讓貞兒反省幾日也好,她已經不小了,從前是家中對她溺愛頗深,才養成了她這樣的性子,她如今也不小了,須得嚴加管教起來,否則遲早會惹出大事。」
二皇女這個外孫女讓談侍中操碎了心,她看著談尚書,問起了孫女的情況,「許兒備考得如何了?」
談許是最像她的孫女,也是談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早早考中了秀才,現在已經是舉人之身,就等著下場科考了。
談家人善讀書,談侍中相信,在不久後,談家即將又要出一位狀元。
談尚書道:「許兒說有不少同窗都住在了國子監備考,她也想從家里搬過去,這樣方便晚上挑燈夜讀,同窗之間也能切磋學問。」
談侍中聽後,點了點頭,「在國子監備考也好,告訴她,跟同窗切磋學問就不必了,現在說好聽點是同窗,等日後在朝廷做了官,同窗之情就是個笑話。」
她在官場縱橫多年,那些捅刀子陷害的事,往往都是同窗所為。
談尚書連忙稱是,談侍中又隨口問起,「國子監這屆學子中可有什麼出色的?」
「這個女兒並不是很清楚,但許兒的學問已是極好的,應該也就司家那個神童能跟她一教高下了,還有一個柳家的長女,聽聞是郭祭酒的關門學生。」談尚書攥緊袖子說完,額頭上也起了汗,像是被熱的。
有談侍中這樣一個強勢的母親,談尚書就顯得懦弱了一些,都是靠著談家才有了如今的官職。
談侍中聽說過談尚書說的這兩個人,司家的神童就不必多說了,算是司家走了運,招了個上門妻婿,沒曾想歹竹真的出了好筍。
而柳家那個,就憑著郭祭酒這三個字,就已經不能小覷了,但郭侍中覺得,自己的孫女與之相比,依然能夠更勝一籌,再不濟,還有她在。
郭侍中看著說話都緊張的談尚書,皺眉道:「許兒不像你,你當年但凡能爭氣一些,便不用我操那麼多心為你籌謀。」
談尚書低下頭,眼底閃過愧疚與掙扎。
談侍中覺得有些心煩,她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個這樣窩囊的女兒,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算了,你先下去吧,許兒科舉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談尚書應命告退。
談尚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夫郎一邊給女兒收拾衣物,一邊道:「妻主回來了,許兒下午就要去國子監了,這一去得一個月回不來呢,我這心裡,怪捨不得的。」
談尚書沒說話,又聽到夫郎道:「不過妻主當年是狀元,想必許兒肯定也不會差的,妻主,你說對不對?」
談尚書身體一僵,面對夫郎的問題,她只得勉強的笑了笑。
雖然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但她的確是玉京九年的狀元。
蘇官睡到將近午時才起,隨著身子越來越沉,他也特別容易累,紀清閣早上沒有離開東宮,就連公務都是在房間裡批的,見他醒來後一直拉著被子哼哼唧唧的。
她只好將賴床犯懶的小朋友從被窩裡抱出來,幫他穿上衣服。
只是這個過程有些艱難。
紀清閣醒來時,蘇官的裡衣和褻褲還是整整齊齊的在身上穿著的,結果現在衣領大開,扣子也都解得差不多了,露出大片白皙到發亮的肌膚,特別是柳葉抽條般的細腰,跟兩個鮮嫩欲滴的紅豆,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更要命的是,半個圓潤的屁股還暴露在了空氣中。
紀清閣幫他穿衣服的手都有些微抖,好在蘇官還閉著眼睛,看不到她的神色。
蘇官的眼角還帶著些粘人的媚意,小手還總是動來動去的,若有若無的在勾紀清閣的心,也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幫他穿好衣服後,紀清閣便叫了半春進來,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還沒到進宮商議的政務的時間,她就匆匆到了太醫院。
章老太醫正在給自己的孫女,小章太醫上課,沒想到太女殿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大駕光臨太醫院,莫非是太女夫有了什麼不好的情況?
但見太女殿下的神色並未慌亂著急。
章老太醫放下手中的草藥,帶著小章太醫給紀清閣行了禮,章家是醫學世家,她如今年邁,已經打算將衣缽傳給孫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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