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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過來,謝邙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道:「怎麼,黃小姐前腳才剛因為嫌棄未婚夫出身低,不念舊情退了婚,就那麼急著定下一門親了。」
那名姓黃的小姐被揭了底,本該是要辯駁幾句的,但謝邙陰沉的氣場實在是太瘮人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打倒在地一般,於是趕緊給自己打圓場道:「孟公子,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罷,她便逃跑似的溜了。
孟清澈本就對這位黃小姐無意,走就走了,還能落得個清閒,但是他對謝邙的意見卻很大,賞花會的名單他看過,根本就沒有她的名字。
還真是陰魂不散了,孟清澈在心裡嘀咕道。
謝邙剛才見孟清澈跟黃小姐有說有笑的,這會兒卻對自己沉了臉,以為他是生氣了,連忙低聲解釋道:「她並非良人。」
孟清澈沒好氣道:「不用你說,我還沒那麼恨嫁,隨便挑個人,閉著眼睛就嫁了。」
謝邙歸於了無聲,只是眼睛卻定定的看著他,明明孟清澈上次都明確拒絕她了,可當她聽到孟府為公子舉辦相看宴時,還是推掉了手頭上的軍務,想要來看他一眼。
孟清澈覺得她站在這裡既顯眼又像個木頭,實在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便站起了身,打算換個位置坐。
可是他這件衣服實在是太礙事了,不僅束縛了他的腳步,還害得他差點跌倒在地上。
謝邙剛想上前扶他一把,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孟清澈的胳膊,卻被對方躲開了。
孟清澈狠狠瞪了謝邙一眼,緊接著朝不遠處招了招手,喊道:「棱卿姐姐,我走路有點不太方便,你能扶我去找官官嗎?」
蘇棱卿聽到孟清澈叫自己,便向他走了過來。
她作為京城中勢頭正盛的青年才俊,自然也收到了請帖,她向來很少參加這些宴會,只是長兄因生意脫不開身,剛好她今日休沐,便由她充當了駕車的角色,陪著弟弟一起來。
就算來了,她也是站在靜謐處,無意與哪家的公子攀談。
如今弟弟的好朋友需要幫助,她沒有拒絕的道理。
蘇棱卿明顯感覺到,在自己答應後,好像有一道不友善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不過她並沒有去細究,而是大大方方的扶著孟清澈去找蘇官。
孟清澈不僅讓蘇棱卿扶著他,還跟蘇棱卿有說有笑的。
謝邙看著這一幕,心口里不知為何,滋生了名為嫉妒的情緒。
蘇官見到孟清澈是被蘇棱卿扶著走過來的,還以為孟清澈是崴了腳,便想站起來扶他,孟清澈先一步擺了擺手,解釋道:「官官你別起來,我是衣服有些緊,不好走路,才讓棱卿姐姐幫忙扶我一下的。」
蘇官看向蘇棱卿,見自家二姐點頭,才放了心。
蘇棱卿將孟清澈送到後,便又回到了女眷的地方。
跟好朋友待在一起,孟清澈不知道自在了多少,說來這來參加宴會的世家小姐,他竟沒有一個看得上的,還開玩笑的問裴書元有沒有喜歡的。
他和裴書元的年紀差不多,但前段時間談貴君想要拉攏平陽侯府,為了給二皇女娶到裴書元,便故意放出了話,導致沒有人敢冒著得罪談家的風險,去平陽侯府提親。
裴書元嘴上說著沒有,腦海里卻浮現了小章太醫的面容。
蘇官和裴書元並沒有在孟府待太久,因為孟家的門房來報說,二皇女來了。
孟家並沒有給二皇女發請帖,而且平常壓根都與二皇女沒有半點來往,二皇女不請自來,十有八九是抱著別的目的。
孟清澈覺得極有可能是衝著裴書元來的,沒準談貴君賊心不死,便讓二皇女私底下來接近裴書元。想讓平陽侯府就範。
孟清澈立馬對裴書元道:「你先帶著官官走,我去跟我阿爹一起去應付二皇女。」
裴書元也知曉其中的道理,點了點頭,將蘇官從椅子上扶了起來。
蘇棱卿那邊聽到動靜,也跟著離開了。
是以蘇官前腳剛走,紀貞直接撲了個空。
蘇官很少在人前露面,每次身邊都還有紀清閣相陪,紀貞根本沒有單獨見他的機會,原本這次聽說蘇官來了孟府的賞花宴,她想找機會跟他說說話,一解相思的,沒曾想還是沒見到人。
見紀貞連杯茶都沒喝就走了,這讓孟清澈愈發確定二皇女是為了裴書元而來的,慶幸裴書元已經跟蘇官一起去東宮了,紀貞就算有談家撐腰,也是沒有膽子敢擅闖東宮的。
將蘇官和裴書元送到東宮後,蘇棱卿便直接回大理寺了,蘇官在換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袖子裡的香囊不見了,他都將衣服都給翻遍了,都沒找到。
裴書元見他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便問他是不是丟了什麼。
「是送給殿下的香囊,我花了好多的時間,都快要繡好了。」蘇官著急得眼睛都紅了,眼淚就噙在眼眶裡,帶著哭腔道:「我想給殿下一個驚喜,怕她看見,這幾天就都隨身帶在身上,出門前還確定過的,可是現在找不見了。」
裴書元安慰道:「可能是落在孟家了,我派人去跟孟清澈說一聲,沒準一找就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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