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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追雲愣住。
塗山遇說完見他呆呆看著自己,心裡一咯噔,同時更是羞憤,十分羞憤,不會這種事是能與夫人說的嗎?他腦子是被蠢龍撞壞了嗎居然說出那種丟人的話,我分明就該藏在心裡,從實踐中摸索正確方式!
塗山遇成功把自己蠢哭了,當下就欲回家當鵪鶉,被回過神的白追雲一把拉住。
白追雲瞧著他羞憤到要哭出來(並沒有)的表情,一時間連揶揄兩句的想法都沒了,他緊緊扣住塗山遇手腕,聲音輕卻執著問:「你真不介意?」
「介意?」塗山遇還亂著呢,沒明白他意思:「介意什麼?」
白追雲視線掃過他手腕上的孔雀玉珠。
雖未直接點明,但塗山遇明白了白追雲的意思,也突然發現其實白追雲和他在一起並非表現出的那般泰然自若,白追雲的心底深處,恐怕隱隱還有些缺乏安全感。
是他沒有給白追雲安全感嗎?
思及此,塗山遇態度就端正了起來,他望著白追雲,無比認真道:「追雲,我是第一次戀愛成親,在你之前,我沒對任何人動過心,我經常會不知道如何跟你相處,也可能會忽略你的感受,這是我的失職。但也請你相信,我娶你,並非與你玩一場遊戲,我喜歡你,我與天地起誓,無論你是何身份,我都想與你長長久久在一起,如果我有哪裡做的不好,請你一定說出來,我能做好就一定會做好,好嗎?」
白追雲聞言心中鼓脹,一股難言的酸澀瀰漫,又有絲絲甜意隨之化開,一時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可他此時此刻,眼裡心裡都只看得見面前這一人。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好的男子?
這般至情至性的男子居然被他找到了,他、他上輩子莫不是拯救過世界?
投入塗山遇懷中時白追雲心裡只剩這一想法。
塗山遇不知白追雲情緒為何來那麼突然,但他能感覺到白追雲在那一刻突然如卸下重擔的輕鬆,他摟著白追雲,輕輕拍撫白追雲的背,第一次,沒有因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覺得有失體統。在這一刻,他僅僅是白追雲的丈夫,想要給足白追雲安全感的丈夫,僅此而已。
白追雲好容易將想流下的淚水憋回去,又緩了好一陣,才勉強將心情調整好,他抱著塗山遇的腰,貼近塗山遇耳畔,聲音蠱惑:「夫君,今晚,我們圓房吧,我想要你。」
塗山遇暫時忘卻的羞憤的又再次湧上心頭,沒等他找一個合適的藉口學習,白追雲咬著他耳朵輕語:「不會沒關係,我教你。」
這時候他或許應該禮貌問一句:你不也是處男嗎,你拿什麼教我?
可惜,在白追雲話說完後他已經腦袋空空,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他被白追雲拉著進了店,一通採買後回了家,再然後……再然後……再然後……
他明白了那句詩的真正含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
白追雲犯懶,塗山遇也跟著犯懶,不是疲倦之後的迷迷糊糊的犯懶,而是單純懶洋洋。
於白追雲來說,塗山遇就是他的大補丸,吸一口陽氣的時候整隻妖神清氣爽,真正把人「采」了後食髓知味是其一,舒服是其二,卡了他許久的瓶頸鬆動,修為也有所提升,難怪那麼多小妖怪喜歡勾引男人上床,益處當真無窮。
不過,塗山遇被他「采」了會不會身體不適?
白追雲去看塗山遇,剛好對上他一雙盛滿溫柔的眼睛,一時居然也忘記原本目的,陶醉在那雙溫柔的眼中,受蠱惑般湊上前與他接吻。
塗山遇微微一愣,旋即張開嘴,接納他夫人的熱情。
吻著吻著,白追雲突然變成了原型。
塗山遇:「???」
漂亮的白孔雀連同尾羽在內足有近三米長,普通的床沒法完全將他納入。
「追雲?」塗山遇短暫怔愣後喚了一聲,有些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變成原型了,也有些擔心是不是有哪裡不適?
「我害羞了。」白追雲整隻孔雀往塗山遇懷裡鑽。
塗山遇:「???」
「采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害羞,怎得現在害羞起來了?」塗山遇好笑,不僅沒害羞,還十分有經驗的指導他怎麼被采。他手掌撫著白追雲潔白柔軟的羽毛……禽鳥類是不如他們小狐狸崽子好摸的。
「我反射弧長,不行嗎?」白追雲仗著他現在是鳥型,臉上有羽毛,就算臉紅也看不出,理直氣壯說。
「行,行。」塗山遇自然是順著他,還順便順他的毛。
白追雲被順得很舒服,紅眼睛望著他,終是沒忍住好奇問:「你真這麼心大,明知道我不是人現在還用原型在趴你床上,就一點不怕嗎?」
塗山遇心說你這才哪到哪,我見過的道侶中鳥和魚都有成雙對的,狐狸和孔雀又有何稀奇?
「沒什麼怕的。」真話他自然不能說,他將白追雲渾身上下摸個遍,才重新問:「你有沒有哪裡不適?」
白追雲搖搖頭:「沒有。」非但沒有,他這會兒神清氣爽妖力充沛得很,就還是那句話,光溜溜窩在自家男人懷裡,怪不好意思的。
以及,別看他家男人是個普通人,那小腰是格外給力,還很持久,要不是知道塗山遇是新手上路,著實青澀,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騙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大概能想像到未來夫夫間和諧的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