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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戎北從韓麒的臉上的認真看出了解釋,收斂剛剛動搖的情緒,伸手攏著他靠在自己身上:「我在看監控的時候,還不太理解為什麼我會突然間那麼痴迷你,甚至性格大變,這種一覺睡醒突然與陌生蟲成了伴侶的感覺,很奇特。」
韓麒呵呵兩聲:「我每天一覺睡醒都好像換個雌君,前天三歲,昨天十三歲,今天二十三歲。」
「但願明天三十三歲。」戎北貼著他頰邊愛憐的蹭了蹭,並抬手把藥丸放在他面前:「一會,我用水化開十分之一服下,到時候會出現什麼結果,都要靠你來辨別。你覺得可以嗎?」
「不行。」韓麒覺得這並不靠譜,伸手去搶他的藥:「別吃了吧,不知名藥物最好別吃……給我。」
可惜,戎北似乎已經決定了要吃,手腕一轉就離開韓麒的手,並揉下藥丸的一小塊,動作游弋的從韓麒身前轉到了身後,並在桌邊拿到了一次性水杯丟進去,回身在他臉上親了下,笑笑。
「你表達的很清楚,你喜歡三歲的我,不喜歡二十三歲的。這只是十分之一,就算有毒也不會對我造成太嚴重的傷害——當然,如果我中毒了,我相信你會救我的,是麼?」
韓麒:「……」
也罷,犟不過他,吃就吃吧,免得日子過得越來越糊塗。
好好的老婆,今兒一個樣,明兒一個樣。
韓麒倍感無力的垮下肩膀:「好吧,我相信你能沒事。」
戎北用咖啡勺攪拌著那十分之一的小藥粒粒,並用類似嘲弄的語氣道:「我倒是寧願你為我擔憂到大哭一場。」
「我哭不出來,也阻止不了你,除了接受還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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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理智並不是雄蟲該有的性格,感性一點更好。」
「……」
現在和戎北之間對話,一板一眼到就像和政府工作人員聊天一樣。
所以此刻的韓麒無力的在內心祈禱著:算了,吃就吃吧,還是趕緊變回原來那個戎北吧,這個戎北……他真的有點古板。
也不知道是一年前?還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
不……好像嫖蟲那會兒,戎北還是這個樣子的。
後續是因為什麼讓他產生變化了呢?
是什麼原因……
「等等!」想到這,韓麒立刻抬起一隻手:「我能不能先說句話,你再吃,興許我能改變你的想法!」
「你說。」
「你看哈……剛我開玩笑說你之前三歲,後續十三,現在二十三……但實際上,你是越發往小年齡發育的,你現在的記憶,是不是已經到了兩三年以前的狀態?」
「嗯。」戎北點頭,並微笑著在他頰邊捏捏:「不久之前你見了我還像小老鼠一樣,一覺醒來,甚至可以主宰我的性命了。」
「是吧……你也覺得像小老鼠,但實際上……我是小貓咪。喵~」
沒錯,就算戎北這不好,那不好,他之前的確是從知道他是只『貓』之後開始有了奇蹟般的變化的。
這個變化衝突到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誰也不知道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反正就是干出了一大堆特別奇怪的事,像是因為這件事突然覺醒,掙脫束縛、與眾不同、徹底脫離了蟲族雌性的那個外殼。
所以韓麒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他明白『為什麼他這麼瘋狂的迷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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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監察局這種地方到處都是監控,而且會有類似竊聽的東西在,所以韓麒用略微玩笑的口吻來說出這句話……但眼神卻在表示:我說的是真的。
戎北果然端著杯子露出詫異的表情,並停下手裡的攪拌姿勢,左右看看,低聲:「我知道我喜歡貓,這是從小的喜好不會忘。但為了防止我們之間的私密話被竊聽,我沒有播放臥室內的情趣笑話,那麼,這種情趣的小問題,等著回家再談,等我恢復記憶再陪你玩這些。」
「不是的,不是小情趣。」韓麒抓著他的一隻手,整隻寬厚有力的掌心覆蓋在頭頂,讓他在觸碰到自己兩隻藏在黑髮中的貓耳朵的同時給他解釋:「你的思維在一點點的倒退,吃了這個藥,未知太多,萬一沒有效果,你徹底把我忘了……誰保護我?」
「你……」戎北不敢相信的伸手捏揉他的兩隻貓耳,並湊近看他的眼珠。
果然,是兩隻藏匿在深深黑眸中的貓咪豎瞳。
他的伴侶……是只貓!
算是明白為什麼突然就『叛逆』了,原來根源在這裡。
戎北幾乎秒放下手裡的水杯,關上門後還不放心,將敞開透氣的小窗戶一併關上,回身坐在審訊椅子上兩隻手握在一起微微發顫,幾乎不發聲的用唇語問:「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韓麒同樣用唇語回他:「除了你,沒誰。」
「呼。」戎北鬆了口氣。
這樣低分貝仍然會被查到,所以他覺得韓麒說得對……自己如果因為吃了藥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再保護他。
「算了,不吃了。」戎北把藥丟在一邊,並嘆息:「原本以為能把自己記憶短暫召回,並且想辦法去驗證原由的我,現在覺得面對一隻貓的我或許也沒什麼理智可言。去問『未來的自己』顯然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