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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就沒……呃。」眼看著雌君眼神變得凌厲,老雄蟲有些慫,連忙摸摸他:「好好,那我回去,你別生氣,生氣血壓高。」
舒川一臉無語的打開車門——將這老頭推進去後,吩咐了司機幾句,送他的豪華車隊絕塵而去。
韓麒默默當個看客,唯一的總結是——戎北沒撒謊,的確是父母恩愛但父愛為0,雄父從來到走,看都沒看他一眼。
……
舒川叫來的軍部屬下主動讓出來一輛車,安斯頓十分自覺的上了駕駛座,舒川坐副駕駛,戎北韓麒坐後面,四隻一起回家。
一路上,舒川拄著下巴,脈脈含情的瞅著開車的安斯頓,知道安斯頓是雌蟲,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魅力卓絕老少通吃的雄蟲。
直到進了家門,戎北還是略顯緊張,攥著韓麒的手不撒開。
「這回知道怕了?光斬草,不除根。還斬倆,怎麼不湊一筐一起揭發你呢?」俗話說,關門訓子,剛一到家,舒川就坐到沙發上訓戎北,餘光瞄了韓麒一眼道:「今天沒你雄主幫忙,就算我幫你,你也得進牢里坐坐。說謝謝沒。」
「謝謝。」戎北客氣的轉回頭,好像小學生讀課文一樣道謝。
兩口子說謝謝,把原本將這場婚姻看的十分平常的韓麒弄的更加緊張:「不用客氣。」
「我家這雌子,小時候我管的少,等長成了再管也定了性,給您添麻煩了。」舒川看著韓麒,招手讓他到身邊來:「坐這。」
韓麒並沒有過去坐,反而稍許沉默後,駁回了『丈母娘』的話。
「雌父。小孩子天生什麼樣子是從父母肚子里就定了的,長大後只要不違法亂紀,心存惡念,就不需要板上釘釘一樣的管教。您優秀,他自然也優秀。」
對於這樣明目張胆的教育反駁,擺明了兒子蠢是爹有問題,舒川也沒惱,反而笑眯眯的摸了摸嘴唇,眼神盛滿有趣的反問:「那您覺得,今天他惹的這事,算不算犯法?」
嗚嗚嗚你竟然凶我
「我覺得……」
韓麒還沒等說完, 手就被戎北暗地裡扯了扯。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同理, 知父也莫若子。
他家雌父年輕時也總被說笑面虎,他笑的越開心,證明他越不高興,戎北極為緊張的想把韓麒往自己身後拉。
「雌父,這些和他沒……」
韓麒壓住戎北的手,並站在他面前,用同樣笑眼彎彎的笑容回答:「我覺得, 有多大能耐辦多大的事。他知道自己能全身而退, 您今天不幫他, 我不幫他, 他也一樣有辦法全身而退。」
「哦?」說著,舒川眸中又多了幾分笑意看向戎北:「看看,你雄主給你找面子呢。我已經幫了忙,不幫忙會怎麼樣全是未可知。他這麼說,堵得我啞口無言。你這雄主找的, 比上一個強得多。」
戎北猶豫了一下,覺得雌父不該是這樣的, 謹慎的點頭答:「利羅維德是假的, 不能和他比。」
「你還知道是假的!」啪的一聲, 舒川抓起桌上放著的一隻水晶擺件猛地摔在戎北腳前站著的地上咆哮:「他就是真的了?以後再敢犯這種錯誤!我親手打死你!」
看著地上四散炸開的水晶碎屑,戎北幾乎大氣都不敢喘。
韓麒也被砸的慌張退後兩三步, 再抬眸,看丈母娘眼中又是溫柔慈祥的笑意, 還安慰著:「沒事,他就賤皮子。越誇他, 越對他好,他越不知道好。罵兩句他倒舒坦。不信你問。」
韓麒看向戎北:「?」
「……嗯。」戎北果然好像舒服了不少,並終於小出一口氣:「我錯了。」
韓麒:「……」這是什麼被虐家庭教育出來的孩砸。
他默默去拿了笤帚,把地上的碎屑都掃乾淨。
「你愣什麼呢。」舒川又是瞪眼看戎北:「讓雄主掃地?我這麼教你的?」
「噢。」戎北立刻躬身接韓麒手裡的掃帚:「我來。」
「不用,你站著。」
韓麒躲開他的手,把所有的水晶都掃乾淨堆進撮箕裡邊,又抬起撮箕,當著丈母娘的面,倒回他面前的茶几上——原本放著這塊水晶擺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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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垃圾碎屑紛紛揚揚的下落,舒川身子微微靠後,表情詫異的挑眉:「什麼意思?」
「特別簡單。」韓麒伸手指向門口,笑的和他一樣溫和有禮:「送客的意思。」
「送客?」
「對。」看著滿桌子的水晶碎屑,韓麒搖頭遺憾:「這太髒了,不適合留您吃飯,所以您回家吧。」
「哦?」答案擺在眼前,舒川一雙綠色眸子中盛滿戲謔的笑意:「怎麼,我說他幾句,您不高興了?」
「您是長輩,您對我稱您,我哪敢不高興。」韓麒笑的特別委婉,忽的想起自個兒在家時對後媽的態度也差不多如此:「不過,這個家,我是雄主,我說了算。我動手掃地不用我雌君搭手,用他我會叫他,輪不到任何蟲在這裡頤指氣使的開口教訓。」
「呦。」舒川短短的笑了一聲:「這意思是,我是他雌父都管不得他?」
「我沒說管不得,您教訓他是應該的。但一兩句還成,說多了我聽著不爽,畢竟我不是您養的,沒資格聽您教訓,您還是回自己家去耀武揚威較好。」